霍格沃茨被皑皑白雪覆盖，走廊里的盔甲都戴上了毛线织成的圣诞帽。克罗诺斯站在窗边，看着黑湖结冰的湖面上几只企鹅模样的魔法生物在滑行——那是邓布利多去年从南极带回来的圣诞礼物。
“克罗诺斯。”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铂金长发在墨绿色高领毛衣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矜贵。他手里捏着一封烫金请柬，边缘印着马尔福家族的纹章。“圣诞晚宴，父亲特意嘱咐要亲手交给你。”
克罗诺斯接过请柬，指尖触到羊皮纸时感受到一丝黑魔法的波动。他不动声色地挑眉：“替我谢谢马尔福先生的盛情。”
卢修斯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次会有‘特殊嘉宾’。”他压低声音，“Lord很期待与你再次交谈。”
窗外的企鹅突然撞在一起，发出类似铃铛的清脆声响。克罗诺斯的目光追随着它们滑稽的动作，语气轻描淡写：“七年级的s复习得如何？斯拉格霍恩教授说你上次的欢欣剂差点炸了坩埚。”
卢修斯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恢复优雅：“比起魔药，我更关心某些人的选择。”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克罗诺斯胸前的衔尾蛇胸针，“圣诞快乐，克罗诺斯。”
等卢修斯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克罗诺斯才展开请柬。羊皮纸上除了常规的晚宴信息外，还有一行若隐若现的银色字迹：「平安夜，玫瑰园」。
斯莱特林寝室里，斯内普正坐在西柱床边擦拭他的冷杉木魔杖。见克罗诺斯进来，他迅速将魔杖收回袖中，但没来得及藏起床头那本翻开的《福灵剂制备指南》。
“提前研究s内容？”克罗诺斯脱下沾雪的外袍挂在铜制衣架上，“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到会感动得哭出来。”
斯内普窘迫的别过头：“只是好奇。”
克罗诺斯从龙皮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水晶瓶，里面晃动着金灿灿的液体。他将瓶子放在斯内普的《高级魔药制作》上：“圣诞礼物。虽然离正日子还有三天。”
斯内普盯着那瓶福灵剂，黑眸微微睁大：“这需要六个月才能熬制完成，所以你在研究室……”
“聪明！炸了三次坩埚，还好在圣诞之前完成了。”克罗诺斯坐到他对面，绿眼睛在炉火映照下像融化的翡翠，“祝愿你心想事成。”
斯内普的手指轻轻触碰瓶身，福灵剂立刻泛起细碎的金星。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声道了句：“谢谢。”
接着，斯内普从床头柜里拿出牛皮纸包着的一本手抄笔记——《魔药改良心得》，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板。克罗诺斯翻开扉页，发现角落里画了个小小的、歪扭的蝙蝠。
“圣诞礼物，希望对你有用。”
……
平安夜当晚，克罗诺斯披着银线刺绣的墨绿斗篷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玫瑰园。冬玫瑰在魔法维持下绽放得妖冶，伏地魔站在白色凉亭里，红眸在月光下如同两滴凝固的血。
“诺恩先生。”他优雅地颔首，紫杉木魔杖轻点石桌，变出一套精致的茶具，“我听说你拒绝了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派对。”
克罗诺斯在石凳上坐下，茶香中混着接骨木花的苦涩：“教授对蛋酒的热情令人恐惧。”
伏地魔低笑出声，亲自斟了杯茶推过来：“考虑过我的提议吗？”
“我梦见了一场流星雨。”克罗诺斯突然说，指尖轻抚茶杯边缘，“1980年，黑魔标记将照亮整个英国魔法界。”
伏地魔的红眸骤然亮起：“具体日期？”
“预言家从不解读细节。”克罗诺斯啜了口茶，“但足够您规划……更宏伟的事业。”
凉亭外传来积雪压断树枝的脆响。伏地魔凝视着克罗诺斯，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肤：“作为回报？”
“让我安心完成学业。”克罗诺斯放下茶杯，茶水上浮现出衔尾蛇的倒影，“您知道的，诺恩家族重视教育。”
月光被云层遮蔽的瞬间，伏地魔突然伸手按住克罗诺斯的肩膀。他凑近时身上散发着冷冽的龙血墨水气息：“毕业那天，我要看到你的标记。”
克罗诺斯微笑：“如您所愿。”
……
霍格沃茨的校长室里，柠檬雪宝的甜香和焦糖布丁的气息混在一起。邓布利多坐在书桌后，蓝眼睛透过镜片审视着克罗诺斯。
“晚宴愉快吗？”
克罗诺斯从袖中抽出一卷羊皮纸，纸上用隐形墨水记录着今晚出席的魔法部官员名单。“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副司长，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三个办公室主任……还有国际魔法合作司的翻译处处长。”
邓布利多接过羊皮纸，用魔杖轻点，墨迹立刻显现出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比我想象的渗透更深。”
“伏地魔给了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克罗诺斯说，“权力，或者……恐惧。”
“我会通知凤凰社行动。”邓布利多的声音罕见地严肃，“克罗诺斯，你该回去了，圣诞节的晨宴可不能再缺席。”
……
圣诞节的清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堆满了礼物。克罗诺斯走进寝室时，斯内普正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手里捧着那瓶福灵剂，阳光透过黑湖的冰层照进来，在水晶瓶上投下摇曳的蓝绿色光斑。
“没去晨宴？”克罗诺斯脱下沾雪的外袍。
斯内普摇头，“人太多。”
克罗诺斯从行李中取出一个包裹，“布莱克夫人坚持要我带的圣诞布丁，家养小精灵加了双倍白兰地。”
斯内普接过包裹，香气立刻溢满了整个房间。他看向克罗诺斯，“晚宴怎么样？”
“乏味至极。”克罗诺斯解开领结，“不过有个好消息——毕业前，他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
斯内普的眉头微微舒展，“你做了什么？”
“给了一段符合他心意的预言。”克罗诺斯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但他绝对猜不到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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