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格兰芬多的纽扣静静躺在石砖上，在昏暗的火把光下泛着微弱的金色。斯内普弯腰将它拾起，指腹擦过狮子纹章的边缘，眉头微蹙。
“波特。”他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
克罗诺斯接过纽扣，银发垂落，遮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看来有人对我们的研究室很感兴趣。”他轻笑一声，指尖轻轻一弹，纽扣化作一缕金粉消散在空气中，“不过，今晚到此为止。”
斯内普抿了抿唇，黑眸沉沉地望向走廊尽头。他并不惧怕詹姆·波特，但克罗诺斯的态度让他有些意外——银发少年似乎并不打算追究，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怒意。
“你不在意？”斯内普问。
克罗诺斯关上研究室的门，魔杖轻点，门锁上浮现出一道银绿色的蛇形符文。“在意，但没必要现在处理。”他转身，绿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有些事，你自己解决会更好。”
斯内普盯着他看了两秒，随后轻轻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斯内普在魔药课和图书馆之间往返，偶尔会在克罗诺斯的陪同下前往私人研究室。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似乎消停了一阵，但斯内普知道，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在一个阴冷的周西下午，冲突爆发了。
斯内普独自穿过城堡三楼的走廊，怀里抱着几本从图书馆借来的魔药典籍。拐角处，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瞧瞧这是谁——斯莱特林的魔药天才。”
詹姆·波特靠在石墙上，头发依旧乱糟糟地支棱着，魔杖在指尖转了一圈。小天狼星站在他身旁，灰眼睛里带着戏谑。
斯内普的脚步顿住，黑眸冷冷地扫过两人。“让开。”
“这么着急？”小天狼星挑眉，“赶着回去找你的‘好学长’？”
詹姆咧嘴一笑，“说不定是去偷偷熬制什么见不得人的魔药呢，听说斯拉格霍恩的储藏室最近少了几样材料——”
斯内普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他并不擅长言辞交锋，但魔杖己经无声滑入袖口。
“怎么，想动手？”詹姆的魔杖指向他，“试试看啊，鼻涕精。”
斯内普的瞳孔微微收缩。下一秒，他的魔杖猛地扬起——
“锁舌封喉！”
一道无声咒精准地击中詹姆的喉咙，他的嘴巴猛地闭上，脸色瞬间涨红。小天狼星愣了一下，随即咒骂一声，魔杖指向斯内普——
“腿立僵停死！”
斯内普侧身避开，反手一挥：“除你武器！”
红光闪过，小天狼星的魔杖脱手飞出，撞在石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詹姆挣扎着想要解开咒语，却因为无法念咒而徒劳地挥舞着手臂。
斯内普站在原地，黑袍微微翻动，黑眸冷冽如冰。
“下次，”他低声说道，“别来惹我。”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詹姆和小天狼星在原地狼狈不堪。
晚餐时分，礼堂的烛光温暖明亮。斯内普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末端，安静地切割着盘中的烤牛肉。克罗诺斯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银发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听说你和波特他们起冲突了？”他低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斯内普的手顿了顿。“莉莉告诉你的？”
“霍格沃茨没有秘密。”克罗诺斯唇角微扬，“尤其是在爱凑热闹的画像前。”
斯内普继续切割着盘中的牛肉，但是动作却僵硬了不少。
克罗诺斯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你做得很好。”
斯内普抬眸，黑眸中带着一丝疑惑。
“用实力解决冲突。”克罗诺斯轻声说道，“这才是斯莱特林的作风。”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莉莉·伊万斯匆匆跑到斯莱特林长桌旁，红发因为奔跑而微微凌乱，绿眼睛里满是担忧。“西弗勒斯！”她压低声音，“詹姆和小天狼星刚刚被麦格教授关了禁闭——他们说你对他们用了恶咒！”
斯内普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烤牛肉，头也不抬。“他们活该。”
莉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总是找你麻烦……但你能不能至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斯内普放下刀叉，抬眸看了她一眼。“他们拦路挑衅，我反击了，仅此而己。”
莉莉抿了抿唇，目光转向一旁的克罗诺斯，似乎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克罗诺斯微微一笑，绿眸温和。“莉莉，西弗勒斯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他顿了顿，“不过，如果你担心的话，我可以保证——下次波特和布莱克再找他麻烦，我会‘亲自’和他们谈谈。”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莉莉莫名打了个寒颤。她眨了眨眼，突然笑了。“好吧，既然有你看着，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她转向斯内普，“对了，西弗勒斯，圣诞节你回家吗？”
斯内普摇头。“不。”
莉莉有些失望，但很快又笑起来。“那记得给我寄圣诞贺卡！我妈妈烤了姜饼，我可以分你一些。”
克罗诺斯坐在一旁，微笑着看他们交谈。莉莉转向他，绿眼睛亮晶晶的。“诺恩学长，你呢？留校吗？”
“虽然我很想留校，”克罗诺斯看起来有些苦恼，“但总有些必须要出席的场合。”
莉莉点点头，又和斯内普聊了几句才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霍格沃茨逐渐被圣诞节的氛围笼罩。
走廊的盔甲被施了魔法，头顶着小小的圣诞帽；礼堂的天花板飘落着人造雪花，落在长桌上化作糖霜；费尔奇骂骂咧咧地清理着被调皮学生挂满走廊的榭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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