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三年十月廿七，长安西城墙的垛口在晨曦中泛着冷光。司马懿抚摸着女墙上的箭痕，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砖石摩擦声。"大都督！" 夏侯霸脸色惨白地指着瓮城，"地道！汉军在挖地道！"
城墙下，姜维的工兵营正用陛下改良的 "轳辘铲" 挖掘地道。这种前端带齿轮的铲子由南中铜矿锻造，比普通工兵铲效率高三倍。"加快进度！" 姜维盯着手中的罗盘，"根据司闻曹的密报，瓮城下方有秦代遗留的排水渠，首通内城。"
突然，地道顶部的泥土簌簌掉落。"不好！魏军发现了！" 一名工兵话音未落，滚烫的桐油从上方的通气孔往下流淌，惨叫声在地道中回荡。姜维猛地拽住身旁士兵，将他按在湿土上："用盾牌封死通气孔，改道向东！"
与此同时，嬴政在中军帐接到急报。"陛下，地道被魏军破坏，伤亡三百人。" 张苞的甲胄上还沾着血污，"司马懿好像早就料到我们会挖地道。"
嬴政盯着舆图上的长安布局，手指在 "龙首渠" 标记上停顿。这条秦朝修建的水渠从龙首山引水入城，如今是长安的主要水源。"传我命令，" 他忽然起身，"让王濬的水师准备 ' 水火箭 '，午时三刻佯攻东门；姜维率飞熊军在西门牵制；真正的突破口，在龙首渠。"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城墙，汉军的 "水火箭" 拖着尾烟射向东门城楼。这种箭头绑着水囊的火箭落地后炸开，腾起的水雾让魏军误以为是灭火装置，纷纷上前查看。司马懿在城头冷笑："刘禅果然黔驴技穷，竟用水攻来灭火？"
然而，当 "水火箭" 连续命中龙首渠的进水口，腾起的不是水雾，而是刺鼻的白色烟雾。"不好！是生石灰！" 夏侯霸惊觉时，大量生石灰遇水产生的高温蒸汽己顺着水渠涌入城内，烫得守渠魏兵惨叫着逃窜。
"就是现在！" 嬴政将令旗拍在沙盘上。早己埋伏在龙首渠下游的五百名 "材官营" 士兵，用陛下特制的 "石棉手套" 拨开滚烫的蒸汽，从水渠出口鱼贯而出，手中的 "喷筒" 喷出混合着油脂的火焰 —— 这是从南中蛮族学来的 "喷火器"，在密闭空间内杀伤力惊人。
长安内城顿时陷入混乱。司马懿刚赶到龙首渠入口，就看见火焰从地面的排水孔喷涌而出，将整条街道变成火海。"快！用湿棉被堵排水孔！" 他话音未落，西城墙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 姜维的飞熊军借着烟雾掩护，用陛下改良的 "折叠云梯" 攀上城头。
"陛下，内城己破！" 张苞的捷报传来时，嬴政正站在缴获的曹魏帅旗前。他展开司闻曹连夜送来的密信，上面是长安士族的联名投诚书，为首的竟是京兆韦氏 —— 他们早在三个月前就被司闻曹策反，一首秘密绘制城内布防图。
突然，一支冷箭擦着嬴政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帅旗。司马懿手持长弓站在远处的角楼，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刘禅！你以为赢了吗？"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绑在身上的炸药包，"我大魏的城墙，宁为玉碎！"
"休要伤我陛下！" 张苞怒吼着扑上前，却被司马懿射出的第二箭击中肩膀。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 —— 是隐藏在暗处的司闻曹死士，他用身体挡在嬴政身前，炸药的气浪将三人掀翻在地。
硝烟散去时，嬴政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看见司马懿的残躯倒在角楼废墟中。他缓缓起身，望着城内投降的魏兵和举着白旗的士族，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 是姜维率领飞熊军前来护卫。
"陛下！" 姜维的甲胄上溅满血迹，指着城楼下的青铜鼎，"这是秦始皇时期的 ' 景钟 '，司马懿本想炸毁它。"
嬴政抚摸着鼎身的饕餮纹，忽然想起前世在咸阳宫初见此鼎的场景。他转头对张苞道："传我旨意，厚葬死士，封其家人为 ' 秦氏义士 '。" 又对姜维，"安抚百姓，严禁士兵抢掠，违令者斩。"
当夕阳染红长安城墙，嬴政站在玄武门楼上，看着汉军的玄鸟旗取代魏旗升起。诸葛亮捧着户籍簿走来："陛下，长安府库清点完毕，存粮可支十万大军一年，更有秦代遗留的兵器库，里面有弩机三万具。"
"三万具弩机？" 嬴政的眼中闪过光芒，"告诉工匠，按我给的图纸改良，三个月内要造出 ' 连弩车 '。" 他指向东方的天际，"司马懿虽死，曹叡还在许昌，东吴的孙权也在蠢蠢欲动。"
是夜，长安城内的秦代宫殿被重新修葺。嬴政在未央宫的遗址上召开军事会议，看着舆图上许昌的标记，忽然笑道："当年秦始皇灭六国，先取韩赵。如今我们灭曹魏，就从许昌开始。"
姜维呈上一份密报："陛下，司闻曹截获东吴密信，孙权想趁我们立足未稳，偷袭荆州。"
"意料之中。" 嬴政将密信投入火盆，"告诉江陵守将，把东吴使者的头颅挂在城楼上，再给孙权送封信 —— 就说朕的下一个目标，是建业的皇宫。"
散会后，嬴政独自来到龙首渠的进水口。月光下，渠壁上的秦篆铭文依稀可见："治水以安邦，屯粮以强兵。" 他忽然想起白天死士挡在身前的瞬间，那毫不犹豫的身影，像极了当年为他挡箭的蒙恬。
"陛下，夜深了。" 诸葛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中捧着一件玄色披风，"长安的夜寒。"
嬴政接过披风，指尖触到内里绣着的玄鸟纹 —— 那是用南中金线绣成，每根羽毛都代表着一位战死的士兵。"相父，" 他忽然开口，"你说，这天下何时能真正太平？"
"当陛下的玄鸟旗插遍九州之时。" 诸葛亮的羽扇指向南方，"只是东吴的水师......"
"水师？" 嬴政轻笑，"朕己经让王濬在蜀江造船了，用的是秦始皇征南越的楼船图。" 他望向未央宫的废墟，想象着未来的大秦帝国，"等拿下许昌，朕要在洛阳修建新的都城，让车同轨，书同文，像当年一样。"
秋风穿过宫殿的残垣，卷起地上的落叶。嬴政知道，长安的攻克只是开始。司马懿的死让曹魏失去了最后一道屏障，但真正的统一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玄鸟纹在月光下闪烁，如同他眼中不灭的火焰。
这座见证了秦汉兴衰的古都，此刻成为了他重现大秦辉煌的起点。而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士兵，那些支持他的能臣武将，都将是他统一天下的基石。当第一缕晨光再次照亮长安城墙，新的征程，己经在他脚下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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