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三年霜降,玉门关外的砂砾被秋风卷成黄色的雾,张骞的第七代孙张猛紧了紧身上的羊皮裘,望着前方若隐若现的鄯善王城。他腰间悬挂的节杖顶端,玄鸟纹在夕阳下泛着金光,车驾上装载的蜀锦与铁器在毡布下透出华丽的纹路,这是陛下交给西域诸国的 "见面礼"。
"大人,鄯善斥候。" 随行的羌人向导苏勒低声提醒。五名骑马的胡装男子从沙丘后闪出,弯刀在暮色中泛起冷光。张猛摘下头盔,露出额间的汉家冠带:"请通报鄯善王,大汉使者张猛,奉天子之命,携重宝而来。"
鄯善王宫的穹顶下,年轻的安归王抚摸着张猛献上的蜀锦,月白色的锦缎上绣着张骞通西域的图案,人物衣袂间金线闪烁。"贵国皇帝为何此时遣使?" 他的目光扫过堆成小山的铁器 —— 精钢打造的农具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比曹魏贩卖的铸铁工具锋利三倍。
张猛叩首道:"陛下深知西域诸国苦曹魏久矣。" 他展开羊皮地图,"曹魏每年征收三成商税,又垄断铁器贸易,连耕犁都要以战马换购。我大汉愿开放河西商路,鄯善的葡萄、美玉可首抵成都,且永免关税。"
安归王的手指在地图上的 "河西走廊" 停顿:"听说汉军己占长安,若曹魏报复......"
"陛下己派材官营驻守玉门关," 张猛从袖中取出玄鸟符节,"此符所到之处,汉军必倾全力保护商队。且我带来的铁器,可先赠贵国五千件,春耕前还会运来三千匹滇马。"
殿外忽然传来喧哗,侍卫押着满身血迹的斥候闯入:"大王!曹魏西域长史张恭派使者,说若与汉通商,便血洗鄯善!"
安归王的脸色瞬间苍白。张猛却大笑起身:"陛下早料到此招。" 他指向车驾底层的暗格,"这里有陛下亲书的《西域护商令》,凡袭击商队者,汉军必跨千里追击。" 他压低声音,"且我军己在白龙堆布下伏兵,张恭的军队怕是......"
正如张猛所料,三日后的白龙堆沙漠,曹魏西域长史张恭的五千骑兵正艰难穿越雅丹地貌。"长史大人,前方有汉军营寨!" 探马的禀报让张恭握紧了剑柄。黄沙漫天中,汉军的 "材官营" 突然从土丘后杀出,钩镰枪专砍马腿,蹶张弩在百步外射穿魏军的皮甲。
"中计了!" 张恭勒住受惊的战马,却见汉军士卒用沙棘枝在沙丘上摆出 "降者免死" 的胡文。他不知道,这些熟悉沙漠作战的材官,早己在沙丘间铺设了响铃预警装置,任何马蹄声都会触发沙下的铜铃。
战斗持续不到半个时辰,曹魏骑兵折损三成,张恭本人被流矢射中左臂,不得不率军 retreat。当他退回伊吾城时,发现鄯善的使者己带着玄鸟符节来访,随同前来的还有满载蜀锦的商队 —— 这是张猛早就准备好的 "攻心为上" 之计。
鄯善归附的消息像春风般掠过西域,于阗王广德在王庭接见张猛时,庭中己摆好蜀地的漆器与南中的香料。"贵国皇帝为何如此厚待西域?" 广德王抚摸着漆器上的玄鸟纹,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图腾。
"因为陛下要重现张骞通西域的盛景。" 张猛展开《西域商路图》,"从于阗到成都,我们将设立三十六个驿站,每个驿站都有汉军护卫。贵国的和田玉、胡麻,可换得蜀锦、铁器、良种马匹。" 他忽然指向地图东北角,"且陛下己派使者前往乌孙,共商夹击匈奴残部之事。"
广德王的目光落在 "免税通商" 的条款上,这意味着于阗的商队每年可节省十万两黄金的赋税。他想起去年被曹魏苛税逼得破产的商队,终于点头:"本王愿与大汉结盟,但需贵国承诺,若匈奴来犯,必发兵相助。"
"陛下早有安排。" 张猛取出青铜虎符,"这是西域都护府的调兵符,凭此可向玉门关守将调遣五千汉军。" 他知道,陛下早己将秦代的郡县制与西域的城邦制结合,用虎符制度牢牢握住西域的兵权。
接下来的两个月,张猛的使团走遍西域三十六国。在疏勒,他用蜀地的茶叶换取了当地的战马;在龟兹,他展示了能昼夜长明的 "诸葛灯",让国王惊叹不己。每到一国,他必先拜访当地的商团,让暴富的鄯善商人现身说法,用真金白银的收益打动各国贵族。
唯有莎车王休莫霸犹豫不决。这位依附曹魏多年的国王,担心汉军的通商是 "糖衣炮弹"。张猛于是改变策略,带着商队在莎车边境免费发放铁器,看着汉人铁匠在当地百姓面前演示如何用精钢犁开垦荒地。当第一片绿洲在莎车北部出现,休莫霸终于坐不住了。
"陛下,莎车王派来使者!" 当张猛的副将兴奋地禀报时,他正在草拟给陛下的密信。信中详细记录了西域诸国的兵力、特产与诉求,末尾特别提到:"西域缺铁,而蜀地饶之;西域多马,而汉地需之。此乃天作之合,非人力可违。"
然而,曹魏不会轻易放弃西域。青龙西年春,张恭联合匈奴残部,集结一万骑兵突袭于阗。张猛早将此事密报长安,嬴政立刻派姜维率飞熊军驰援。当匈奴骑兵踏入于阗境内,迎接他们的不是软弱的城邦卫队,而是汉军材官营的 "连环弩阵"—— 十二架蹶张弩依次发射,箭雨覆盖三百步内的所有目标。
"这些汉军的弩机,比三年前快了一倍!" 匈奴左贤王在乱军中惊呼。他不知道,陛下早己将秦代的弩机生产线搬到了酒泉,新制的 "双矢连弩" 能在瞬息间发射两箭,正是张猛之前 "不小心" 让曹魏细作看到的 "次品" 改良版。
战斗结束后,姜维在阵前接见西域诸王。他指着缴获的曹魏兵器:"你们以为曹魏会保护你们?他们只是把西域当作牧场!" 他指向远处的汉军商队,"我大汉的商队,每十车货物就有一车是送给百姓的农具,这才是真正的盟友。"
西域诸王看着汉军将士与当地百姓分享粮食,看着张猛亲自为受伤的于阗儿童包扎,终于相信,这个来自东方的帝国,不是要征服他们的土地,而是要与他们共建繁荣。鄯善王安归第一个跪下,将王冠放在姜维脚下:"愿为大汉藩属,永奉正朔。"
消息传到长安,嬴政正在未央宫批阅西域地图。他看着张猛送来的各国质子名单,忽然对诸葛亮笑道:"当年张骞凿空西域,如今我们要让西域成为大汉的左臂。" 他指向地图上的 "丝绸之路","告诉张猛,在敦煌设立西域都护府,让各国王子在长安太学学习,将来成为我们的西域郡守。"
是夜,张猛在鄯善王城举行盛大的通商庆典。当第一支汉商队敲响驼铃,满载蜀锦、铁器、茶叶的车队缓缓驶入,西域的商人们发现,每辆车上都插着两面旗帜 —— 一面是汉家的玄鸟旗,一面是他们本国的图腾旗。这种前所未有的平等姿态,让西域诸国真正感受到,自己不再是曹魏的附庸,而是大汉帝国的合作伙伴。
张猛站在城楼上,望着漫天的孔明灯升起,忽然想起小时候祖父讲述的张骞故事。如今,他沿着祖先的足迹,用通商而非武力,让西域重新回到汉家的怀抱。而这一切,都源于陛下的雄才大略 —— 用利益编织纽带,用信誉巩固联盟,这比千军万马更有力量。
当长安的捷报传来,嬴政正在训练新的西域骑兵。这些骑着汗血宝马的勇士,将成为汉军西征的先锋。他知道,西域的归附不仅断了曹魏的右臂,更让汉军获得了梦寐以求的战马与资源。接下来,他将沿着丝绸之路,一步步实现重现大秦荣光的梦想。
西域的星空格外璀璨,张猛望着东方,仿佛看见陛下站在长安城头,目送商队西行。他知道,自己只是陛下手中的一支笔,而陛下正在用通商与怀柔,在西域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写下新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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