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毒宴设局,她险些被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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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毒宴设局,她险些被嫁祸

 

山脚下的破庙木门被风拍得哐当响,陈砚安望着陈府管家怀里的红漆木盒,喉结动了动。

"陈公子?"管家提高声音,羊角灯的光扫过他青灰的袖口——那是青岚宗赘婿特有的寒酸料子。

陈砚安垂眸时,瞥见供桌下苏慕昭的脚尖正轻轻点地,一下,两下,像在敲摩斯密码。

"有劳管家回禀夫人。"他弯了弯唇角,那笑意淡得像庙外的月光,"明日辰时,必到。"

管家走后,庙内的艾草味突然浓得呛人。

苏慕昭捡起地上的柴禾,指尖却在发抖:"她要请的不只是我们。"她摸出炭笔,在墙上快速划拉,"陈府家宴向无外客,可刚才管家马蹄声里混着八抬大轿的响动——是青岚宗的长老。"

陈砚安的手指无意识着袖扣。

那枚刻着并蒂莲的银扣是青岚宗赘婿的信物,此刻正贴着他藏着的验毒符。

系统昨日刚奖励的,说是能辨百毒,可他连试都没试过。

"她要借长老们的眼坐实你的罪名。"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庙外的风还冷,"紫藤香。"

苏慕昭的炭笔"啪"地断成两截。

她当然知道紫藤香——前朝宫斗里最阴毒的玩意儿,无色无味,入口三刻才发作,中毒者面如紫茄,最易被认成哑女急怒攻心下的狠手。

"明日我坐你右手边。"陈砚安解下外袍搭在她肩上,"喝汤时我先动勺。"

苏慕昭抬头看他。

火光里,他眼底的暗潮翻涌得厉害,像在算一局死棋。

第二日辰时三刻,陈府正厅的檀木大门洞开。

李氏穿着簇新的墨绿织金褙子立在阶前,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笑意轻颤:"砚安来了?

快请长老们上座。"她身后站着陈婉儿,穿月白衫子,手里攥着帕子,见陈砚安进来,目光闪了闪,又迅速垂下去。

青岚宗三位长老己在主位坐定。

陈砚安扫过他们腰间的玉牌——大长老玄真子的"镇"字,二长老清微的"护"字,三长老明心的"法"字,个个都是能定他生死的人物。

"今日家宴,一来谢砚安前日查案辛苦。"李氏亲自执壶,琥珀色的酒液注入陈砚安杯中,"二来......"她的目光掠过苏慕昭,"让昭娘也认认宗里长辈。"

苏慕昭站在陈砚安身侧,素白裙角沾了点晨露。

她垂着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可陈砚安知道,她此刻正用指甲掐掌心——这是她集中精神的习惯。

第一道菜是水晶狮子头。

陈砚安夹起一颗,用银针挑开,内里的肉糜泛着正常的粉白。

第二道是松鼠桂鱼,鱼眼透亮,没有浑浊。

首到第三道鸽蛋汤端上来,他袖扣里的验毒符突然发烫。

"昭娘尝尝这汤。"李氏笑着推了推苏慕昭的碗,"鸽蛋最是养人。"

陈砚安的手指在桌下攥紧。

汤碗里浮着层薄油,在他视线里泛着极淡的紫——那是验毒符的警示。

他摸出袖中那瓶系统奖励的"清水",说是能中和百毒,昨日在破庙试过,确实能让紫藤香的紫色褪成无色。

"昭娘近日胃寒。"他突然端起自己的碗,"我替她喝。"

李氏的瞳孔缩了缩。

陈砚安注意到她袖角动了动,像是要拦,却又生生止住,堆起笑:"砚安倒是贴心。"

他将"清水"倒入汤碗,紫雾瞬间散了。

趁众人看鱼灯的空当,他借敬酒之名绕到李氏身后,装作踉跄,将自己碗里的汤倒进她手边的空碗,再把她的汤碗换过来。

"这灯做得真巧。"二长老清微指着廊下的锦鲤灯,"陈夫人好雅兴。"

李氏的笑有些僵:"长老喜欢便好......"

话音未落,后堂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一个穿靛青粗布的仆妇栽倒在地,面色紫得像浸了茄汁的馒头。

她手指抠着青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分明是紫藤香发作了。

"毒!有毒!"陈婉儿尖叫着躲到明心长老身后。

李氏"腾"地站起来,茶盏摔在地上:"昨日才查过厨房,怎会有毒?"她的目光如刀,"昭娘,你前日能解哑香,今日莫不是......"

苏慕昭突然开口。

她的声音还有些哑,却字字清晰:"我能说话了,何必自毁名声?"

满座皆惊。

陈砚安看见大长老玄真子的眉毛挑了挑,明心长老的手按在了剑柄上。

"夫人说查过厨房。"陈砚安弯腰扶起仆妇,指尖在她唇周抹了抹,"可这毒是三刻前下的,正好是上汤的时辰。"他端起李氏的汤碗,"我这碗汤是夫人亲手分的,不如请长老看看?"

玄真子接过碗,用银针一探——针尖立刻泛起紫斑。

"这不可能!"李氏后退两步,袖中突然掉出个纸包,深紫色的粉末撒了一地,"我、我没......"

"紫藤香粉。"明心长老捏起纸包,"和中毒者症状一致。"

陈砚安望着李氏煞白的脸,突然想起昨夜密室里那幅婴孩画像。

她藏得那么紧的东西,此刻倒成了她的催命符。

"先将李夫人关入柴房。"玄真子拂袖,"待查清真相再定夺。"

陈婉儿哭着去拉李氏的衣袖,被两个粗使婆子架开。

李氏挣扎着尖叫:"你们被那对野鸳鸯骗了!

陈砚安根本不是......"

"带下去。"清微长老冷喝。

首到李氏的骂声被柴房的木门隔断,苏慕昭才低笑一声:"你越来越像一只狐狸了。"她的声音轻得像风,"藏起爪子,专等别人露出破绽。"

陈砚安摸了摸袖扣里的验毒符,那温度己经退了。

他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柴房的方向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去看看。"他突然说。

苏慕昭挑眉:"看什么?"

"看只困兽。"他转身走向前院,月光落在他肩头,"有时候,困兽的獠牙,比疯兽更危险。"

深夜,陈府柴房的门缝里漏出一点光。

陈砚安提着灯笼站在门前,听见里面传来指甲刮墙的声音,一声,两声,像在刻什么记号。

"公子。"看守的仆役哈着气,"夫人睡了?"

"睡了。"陈砚安应着,目光扫过柴房后窗——那里有片新翻的土,混着点暗红,像血。

他捏紧灯笼,灯芯突然爆了个花。

暗处,有个沙哑的声音轻轻笑了:"你们以为赢了吗?

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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