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教观众打拳操，士气加持战强敌
卯时三刻的擂台还罩在晨雾里，杨小宝天没亮就爬起来，把木牌揣进怀里时，摸到昨晚苏小棠塞的糖霜核桃壳都被他捏出了细纹。
他吸了吸鼻子，往擂台方向走，鞋底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比心跳还响。
“瓜子嘞！新炒的五香瓜子！”
转角处传来吆喝，陈二狗的竹筐里堆着金灿灿的瓜子，他正用草绳捆筐沿，见杨小宝过来，眼皮抬了抬：“林家养的赘婿？来买瓜子？”
杨小宝凑过去，压低声音：“兄弟，我教你套‘小宝拳操’，跳完保准你瓜子卖得比平时快三倍。”
陈二狗的手顿住，眉毛拧成个结：“拳操？能当饭吃？”
“能当士气吃！”杨小宝掰着手指头，“你看这擂台底下，等会儿得挤二三百号人。你要是带着大伙儿跳两圈，个个精神头足了，买瓜子都爽快。再说了......”
他挤挤眼。
“我等会儿要跟林浩然打，你帮我带带气氛，也算积德不是？”
陈二狗的小眼睛突然亮了，把瓜子筐往地上一墩。
“成！我跟你学！”
他搓了搓手，模仿杨小宝的动作挥出左拳。
“这样？”
“首拳要快！”
杨小宝抓住他的手腕，带他往前送。
“想象你在打抢你瓜子的小混混，哈！”
陈二狗的拳头带起风，惊得路过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
卖糖葫芦的老汉凑过来，手里的红果串晃了晃：“这拳操怪有意思，俺学两招？”
卖菜的张婶把竹篮往脚边一放，叉着腰笑：“小宝，婶子胳膊粗，能跟上不？”
连几个穿短打的少年也挤进来，起哄：“教我们！教我们！”
杨小宝站到擂台边的石墩上，晨光正爬上他的肩头。
他举起右手：“第一式，左首拳！”
话音未落，底下二十多只手跟着举起来，参差不齐的“哈”声撞碎晨雾。
“第二式，右摆拳！”
这次声音齐了些，陈二狗的瓜子筐被撞得晃了晃，却没人去捡，全跟着挥拳头。
苏小棠不知什么时候挤到最前面，扎着的麻花辫随着动作甩来甩去。
她举着糖葫芦当指挥棒，脆生生喊：“跟我念！小宝加油！”
“小宝加油！”
“左首拳！小宝加油！”
“右摆拳！小宝加油！”
声音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卖胭脂的小娘子忘了补妆，教书先生的折扇掉在地上，连几个本该维持秩序的护院都偷偷跟着挥胳膊。
杨小宝的太阳穴突突跳，突然有股热流从脚底窜上来，像喝了癞子哥藏的烧刀子，浑身的筋骨都松快了。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士气加持生效，当前攻击力+20%。”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指节泛着健康的粉，连前几日被林府仆人推搡留下的淤青都淡了。
擂台边的铜锣"哐"地一声，赵长老捋着胡须上台，眼尾扫过杨小宝时，像被针扎了似的缩了缩：“林府与杨家退婚之争，今日公断。生死......”
“不死不休！”
林浩然的声音从后台劈过来。
他穿着玄色劲装，腰间挂着林家祖传的青锋剑，剑尖斜指地面，在青石板上划出刺啦刺啦的响。
杨小宝跳上擂台，鞋底蹭过被剑气劈开的石屑。
他冲台下眨眨眼，陈二狗立刻举着瓜子筐喊：“小宝加油！”
二十、二百、两千道声音跟着炸起来，震得赵长老的胡须都抖了。
林浩然的脸涨成猪肝色，青锋剑“嗡”地出鞘：“找死！”
他挥剑劈下，风刃裹着寒气首取杨小宝咽喉！
换作往日，这一剑足够让练气初期的杨小宝开膛破肚。
可此刻他只觉得那风刃慢了半拍，侧身避开时，甚至能看清林浩然额角的汗珠。
“左首拳！”台下有人喊。
杨小宝顺着节奏，拳头擦着林浩然的剑脊砸在他肋下。
“右摆拳！”又一声喊。
他旋身避开横扫的剑，反手推在林浩然后颈，把人推得踉跄两步。
林浩然的剑招越来越乱，额角的汗滴进眼睛里：“你......你用了什么邪术？”
“邪术？”
杨小宝抹了把嘴角的笑。
“这是大伙儿的士气！”
他突然矮身躲过刺来的剑，借着转身的力道抡起右腿。
这是癞子哥教的‘扫堂腿’，当年在巷子里扫倒过三个抢糖葫芦的混混。
“砰！”
林浩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横着飞出去，重重砸在擂台边的草垛上。
青锋剑‘当啷’掉在地上，剑鞘上的林家纹章磕出个豁口。
“赢了！赢了！”
台下炸成一锅沸粥。
陈二狗的瓜子撒了满地，没人捡，全涌到擂台边拍巴掌。
苏小棠举着糖葫芦挤到最前面，眼睛亮得像星子。
赵长老的手在袖子里攥成拳，脸上却堆起笑：“杨小宝胜......”
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因为瞥见林浩然被扶起来时，后腰的玉佩裂了道缝，那是林老爷最宝贝的羊脂玉，说是要传给林月瑶的嫁妆。
杨小宝跳下台，接过苏小棠递来的糖葫芦，糖壳在晨光里闪着亮。
他余光瞥见赵长老转身时，袖口露出半截明黄绸子，那是林府常用来打赏下人的料子。
“赵长老。”
他喊了一声。赵长老的背明显僵了僵，却没回头。
晨雾散了，擂台边的彩旗被风卷起，露出‘公平’两个褪色的字。
杨小宝舔了舔糖葫芦，甜津津的，像极了系统面板上跳出来的新提示：【任务完成度100%，奖励己发放】。
林府的角楼上传来打更声，这次不是三更，是卯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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