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整,沈知鸢的窗户准时被一颗小石子击中。
"咚"的一声轻响,她揉着眼睛推开窗,看见慕凛霄己经站在沈家花园的银杏树下。
少年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连袖扣都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手里拎着印有"王记"字样的早餐袋。
"迟到了三分二十八秒。"他看了眼腕表,声音清冷得像山涧的泉水。
"慕家小子又来这么早?"沈父端着咖啡从书房窗口探出头,眼里带着了然的笑意。
慕凛霄微微颔首:"沈叔叔早。家父让我带些新到的龙井来。"
沈知鸢光着脚丫子冲下楼时,慕凛霄己经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正用酒精棉片擦拭筷子。沈母在二楼阳台修剪盆栽,见状摇头笑道:"凛霄啊,别总惯着她。"
"我没有。"慕凛霄耳尖微红,却还是把消毒湿巾递给刚坐下的沈知鸢,"细菌。"
"洁癖精..."沈知鸢撇撇嘴,在母亲含笑的目光中乖乖擦了手。刚咬破包子皮,金黄的蟹油就顺着嘴角流下来。
慕凛霄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捏着纸巾按上来。动作看似粗暴,力道却轻得像羽毛拂过。
"邋遢。"他嫌弃地评价,却在抬头时对上沈父意味深长的目光,顿时耳尖通红。
"爸!你别盯着看啦!"沈知鸢抗议道,却发现母亲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花园,正和管家低声说着什么。
"霄少爷,"管家笑眯眯地走过来,"夫人问您中午想吃什么?您母亲刚来电话,说晚些要和夫人商量升学宴的事。"
慕凛霄刚要回答,沈知鸢突然注意到他左手腕上系着条红绳——正是去年庙会她死缠烂打要买的那对。当时两家父母都在场,他还当众说"幼稚至极"。
"看什么?"慕凛霄收回手,把插好吸管的豆浆推过来。
"某人不是嫌这绳子土气吗~"沈知鸢故意提高音量,引得正在插花的沈母抬头微笑。
"..."他别过脸,声音几不可闻,"母亲说...戴着也好。"
晨光渐渐漫过石桌,慕凛霄从书包里取出保温杯:"杏仁茶,用你去年埋在梅树下的雪水煮的。我母亲特意加了桂花。"
"你还记得具置啊?"
"嗯。"他垂眸,在沈父饶有兴趣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第三棵梅树往右两步...你埋了六坛。"
沈母突然轻笑出声,对丈夫使了个眼色。沈父会意地点头:"凛霄啊,你父亲上次说的那个项目..."
"爸!"沈知鸢气鼓鼓地打断,"说好不谈工作的!"
慕凛霄站起身,在两家父母含笑的注视下,轻轻拂去沈知鸢发间的银杏叶:"走了。"
"这么突然?"沈知鸢仰头看他。
"嗯。"他背对着父母们微红着脸,"图书馆...靠窗位置给你留好了。"
等慕凛霄走远,沈父才笑着摇头:"慕家这小子,跟他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
沈母挽着丈夫的手臂,对管家柔声道:"去订个蓝莓芝士蛋糕吧,要慕夫人上次夸过的那款。"
晨风轻拂,银杏叶沙沙作响。沈知鸢摸着发烫的耳垂,听见母亲在身后轻声哼起了歌。这个夏天,注定会比蜜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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