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野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但宋星眠己经像发现猎物般扑了过来。
画面里，沈知鸢正在调试古筝，慕凛霄站在她身后帮忙挽发，窗外的银杏叶飘落在两人肩头，像幅古典工笔画。
"霍、野。"
慕凛霄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他抱着一摞古籍资料，镜片后的目光危险地眯起，"上次物理竞赛的笔记..."
"我错了我错了！"霍野举手投降，却偷偷把视频发到了西人小群里，"不过说真的，你俩这氛围，连百年银杏树都甘当背景板。"
——
放学后的音乐教室里，沈知鸢正在练习校庆曲目。
暮色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古筝的二十一弦染成金色。忽然，镜子里出现慕凛霄的身影，他手里端着保温杯，轻轻放在琴凳旁。
"润喉的。"他打开杯盖，雪梨的清香飘出来，"霍野他们去布置礼堂了。"
沈知鸢抿了一口，甜度刚好是她喜欢的。抬头时发现慕凛霄正望着她发间的银杏发卡，目光柔软得像窗外的暮色。
"小时候，"他忽然开口，"你总说银杏叶像小扇子。"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现在也是。"
门外突然传来窸窣声响。沈知越和宋星眠跌跌撞撞地摔进来，后面还跟着拼命使眼色的霍野。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沈知越捂住眼睛，指缝却张得老大，"就是妈让我问...哎哟！"
霍野一个暴栗敲在他头上："小屁孩不懂事！"转头对慕凛霄谄笑，"慕哥，篮球场钥匙..."
慕凛霄无奈地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抛过去。
三人如蒙大赦般溜走，还不忘贴心地带上门——虽然五秒后门缝下就伸出三只手机，摄像头齐刷刷对准室内。
——
校庆当天，沈知鸢一袭水色旗袍登场时，观众席响起一片吸气声。
慕凛霄坐在第一排调试录像设备，镜头却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琴音响起时，一片银杏叶恰好穿过敞开的窗户，落在他的镜头前。
"啧啧啧。"宋星眠在后台捅了捅霍野，"你看慕学长那眼神，跟黏了502似的。"
霍野正要接话，突然瞥见沈知越猫着腰往控制台摸："小鬼你干嘛？"
"给我姐的节目加点特效嘛～"沈知越贼笑着按下按钮，舞台突然飘起人造银杏雨。
纷扬的金叶中，慕凛霄起身走向舞台，将落在琴弦上的那片银杏轻轻别回她鬓间。
全场沸腾的欢呼声里，没人注意到控制台后三个"幕后黑手"击掌相庆。礼堂穹顶的彩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极了小时候在老宅玩闹的剪影。
——
校庆结束后的周末，霍野在西人小群里发了条定位：「北山红叶谷，烧烤架己备好，速来！」后面跟着三个烧烤表情包。
沈知鸢收拾背包时，发现母亲正在厨房准备食盒。慕家特制的桂花蜜、父亲收藏的云雾茶，还有双份的保温杯——沈母头也不抬地说："给小霄带件外套，山里傍晚凉。"
北山脚下，宋星眠正追着霍野打闹，起因是他偷拍了她啃玉米的照片。沈知越抱着装满栗子的纸袋，蹲在溪边往水里扔石子。
"凛霄哥！"沈知越突然跳起来，石子撒了一地，"我姐刚才——"
沈知鸢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却见慕凛霄从登山道走来，手里拎着个竹编食盒。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毛衣，领口露出半截红绳——那是沈知鸢去年在庙里给他求的平安符。
"慕阿姨准备的。"他将食盒递给沈知鸢，指尖在提手处短暂相触，"说是你喜欢的龙井酥。"
霍野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被宋星眠一脚踢在小腿上。
沈知越趁机挣脱姐姐的手，抢过食盒就跑："野哥！星眠姐！见者有份啊！"
山间的小路铺满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沈知鸢和慕凛霄落在最后，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半步距离，像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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