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超棒的观景台！"霍野挣扎着指向山坡，"就是路线有点崎岖..."
暮色降临时，五个人终于爬上了霍野说的"观景台"。那其实是块突出的山岩，视野却出奇的好，能俯瞰整片燃烧般的枫树林。
"快快，合照！"宋星眠架好手机，硬把沈知鸢推到慕凛霄身边。
倒数声中，沈知越突然从背后猛推一把，沈知鸢猝不及防跌进慕凛霄怀里。
快门声响起的瞬间，有温热的触感擦过她的发顶。照片里，霍野比着剪刀手，宋星眠笑得见牙不见眼，沈知越正往镜头前挤，而画面中央，慕凛霄的手虚环在沈知鸢腰间，低头时唇角擦过她的发丝。
"发群发群！"沈知越抢过手机，突然瞪大眼睛，"等等，这是..."
照片角落的树丛里，赫然露出半张熟悉的脸——林志远正阴沉地望着他们。
慕凛霄眼神一凛，把沈知鸢往身后带了带。霍野收起玩笑的表情，摸出随身带的瑞士军刀转着玩："阴魂不散啊。"
"别管他。"宋星眠突然打开随身音响，欢快的民谣立刻冲淡了紧张气氛，"我们来跳舞吧！"
篝火燃起来时，沈知鸢发现慕凛霄不见了。
她在溪边的大石后找到他，少年正望着远处出神，月光给他侧脸镀上银边。
"冷吗？"她轻声问。
慕凛霄摇头，却把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羊绒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沉水香，沈知鸢突然发现红绳上多了枚小小的银坠——是半片银杏叶。
"另一片在这里。"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项链，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那天在琴房..."
慕凛霄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拂过她颈间的银坠。溪水叮咚作响，盖过了远处霍野找人的呼喊声。
当沈知越的脚步声临近时，他们默契地拉开距离，却在小指上缠了根红绳——那是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上拆下的丝线。
下山路上，霍野突然凑到慕凛霄耳边："东门巷子那家银饰店，"他挤挤眼，"老板说订做情侣款的客人特别帅。"
慕凛霄踹了他一脚，却听见沈知鸢在问宋星眠："你刚才放的歌..."
"《银杏树下》呀！"宋星眠大声回答，"某些人偷偷在琴房循环播放的曲子～"
月光照亮了山路，也照亮了少年们交叠的影子。
沈知越在前面开路，哼着跑调的歌谣，惊飞了栖息的鸟群。
在他们看不见的树影里，半片银银杏坠子正贴着心跳的位置，微微发烫。
——
清晨六点西十分，沈知鸢推开沈家大门时，一阵清冽的晨风迎面扑来。
她眯起眼睛，看到银杏树下那道熟悉的身影——慕凛霄单脚撑地跨在自行车上，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车把上，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早。"他伸手接过她的书包，指尖在她手心轻轻一挠，"昨晚睡得好吗？"
沈知鸢耳尖一热，接过他递来的保温杯。拧开盖子，茉莉花的清香立刻溢出来，茶汤里还飘着两朵完整的茉莉，是她最喜欢的泡法。
"慕学长——"一个甜美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苏晓抱着书本站在不远处，栗色卷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光，"能请教你一道物理题吗？"
慕凛霄瞬间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现在没空。"却在转身时悄悄捏了捏沈知鸢的小指。
校门口的值周生正在检查校徽佩戴情况。
沈知鸢刚要拿出校徽，慕凛霄己经自然地帮她整理好歪掉的领结。这个动作让路过的几个女生发出小声的惊呼。
"谢谢。"沈知鸢小声说，看到他耳尖微微泛红。
教室里，沈知鸢刚坐下就发现课桌里多了个纸袋。打开一看，是还冒着热气的奶黄包，底下压着张纸条：「昨天听你咳嗽，别喝冰的。——L」
她忍不住抿嘴笑了，抬头看向前排的慕凛霄。他正被物理老师叫去黑板前解题，修长的手指握着粉笔，写下一行行漂亮的公式，完全看不出私下给她写纸条时的温柔模样。
"又撒狗粮！"宋星眠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眼疾手快地抢走一个奶黄包，"慕大会长亲自排队买的吧？听说要排半小时呢。"
午休时分，沈知鸢抱着书本往图书馆走，在拐角处被苏晓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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