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的星纹在典当行金库的茶晶映照下剧烈抽搐,混元剑柄的齿轮卡死声像生锈的怀表。二十年前的空气裹着防腐茶香涌进鼻腔,他看见自己的初生襁褓悬浮在茶晶中,脐带末端竟连着母亲机甲的充电接口。
"很惊讶吗?"戴小叶榕胸针的神秘人转过身,面庞笼罩在星纹胎记的光晕里。他手背的星纹随着呼吸明灭,每次闪烁都引发襁褓中婴儿的啼哭共振。凌昭的剑锋刺到半空突然软化,剑身浮现母亲哺乳时被篡改的记忆画面。
神秘人摘下面具,露出的竟是师尊年轻时的面容。但这个"师尊"的眼角没有机械纹路,脖颈处隐约可见小叶榕根须状的青色血管:"我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茶炉重启。"
凌昭的星纹胎记突然渗出茶髓,在地面蚀刻出反契约法阵。茶晶中的婴儿突然睁眼,瞳孔里转动着青铜算珠:"你才是赝品。"奶声奶气的电子音刺得凌昭耳膜生疼,襁褓的锦缎自动拆解重组,化作七百条契约茶绳缠向他的咽喉。
混元剑在此刻恢复刚硬,剑柄弹出墨鸦的紧急通讯:"砍脐带!"凌昭旋身劈斩,剑锋却被神秘人的星纹胎记吸附。茶晶突然爆出强光,映出母亲当年签下的补充协议——她竟将自己的子宫改造成了初代茶炉。
"看看真正的原料。""师尊"的机械臂刺入茶晶,抓出团跳动的星云状物质。凌昭的太阳穴突突首跳,那团星云的波动频率竟与自己星纹完全同步。襁褓中的婴儿开始膨胀,茶晶表面浮现九百个宇宙的倒计时。
凌昭的星纹战甲突然解体,的皮肤上浮现小叶榕根系纹路。他感觉自己在被典当行金库同化,脚掌生出根须扎进地砖缝隙。神秘人胸针上的小叶榕开始结果,每颗果实都是微缩版茶炉,炉膛里煅烧着凌昭的记忆残片。
"母亲用命换的...就这?"凌昭的怒吼带着血沫,他徒手扯断缠颈的茶绳。混元剑感应到主人濒临崩溃,剑身突然裂开,露出内部暗藏的哺乳装置——那是母亲机甲无名指的改造品,此刻正渗出带药香的初乳茶髓。
茶髓滴落的瞬间,整个金库的时间流速错乱。凌昭看见三个时间线的自己同时现身:婴儿时期的在茶晶中狞笑,现在的自己正在魔化,而未来某个白发凌昭正用星纹胎记封印金库。三重身影在时空中碰撞,炸开的能量波掀翻了神秘人的胸针。
"原来你偷了茶种!"神秘人首次露出惊慌。凌昭趁机抓住胸针,针尖刺入星纹胎记的刹那,他看见母亲被小叶榕根须刺穿心脏的画面。根系末端连接的正是典当行地下祭坛,那里供奉着九百盏燃烧星纹的青铜灯。
混元剑突然发出清越啼鸣,哺乳装置中喷出茶髓风暴。凌昭在风暴中心抓住膨胀的婴儿,发现那根本不是人类,而是用契约茶汤培育的茶树精。他的星纹自动脱离皮肤,化作茶则舀取婴儿体内的初代茶种。
"你竟敢!"神秘人的星纹胎记开始碳化。凌昭将茶种拍进胸口,剧痛中看见母亲最后的记忆:她在自毁前夜,将真正的茶种封入儿子骨髓,而外界流传的星纹胎记不过是幌子。
茶晶轰然炸裂,典当行金库开始坍缩。凌昭抱着枯萎的茶树精冲出星门,混元剑在穿越时吸收了小叶榕胸针的能量。当重重摔回现实时,他听见茶山深处传来母亲机甲重启的轰鸣,而怀中的茶树精正化作灰烬,灰烬里显露出湮灭茶会的星图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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