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旱季的脚步悄然踏上非洲大陆,一场关于生存的严峻考验就此拉开帷幕。烈日高悬,毫无遮拦地倾洒着炽热光芒,将非洲大地变成一片巨型的炽热熔炉。
在广袤无垠的撒哈拉沙漠,旱季是一场永无止境的酷热酷刑。沙子被晒得滚烫,表面温度能轻松超过70摄氏度,一脚踩上去,炽热瞬间穿透鞋底,烫得人赶紧跳开。狂风呼啸而过,裹挟着滚烫的沙砾,如锋利的刀片割过的皮肤。放眼望去,沙丘连绵起伏,不见一丝绿意与水源,只有单调的金黄铺向天际。海市蜃楼成了这里最残酷的幻觉,远方明明似有波光粼粼的湖面,可走近后,除了滚烫的沙地,什么都没有。偶尔有几株耐旱的仙人掌,在沙暴中顽强地坚守,它们浑身尖刺,那是对恶劣环境最后的抗争。
热带草原也没能逃过旱季的肆虐。曾经繁茂的草丛逐渐褪去生机,变得枯黄干瘦,在风中瑟瑟发抖。河流与湖泊迅速萎缩,水位急剧下降,露出干裂的河床,一道道裂痕像大地狰狞的伤口。河马挤在仅存的水洼里,身躯被泥浆包裹,只露出眼睛和鼻孔,艰难地维持着生命;鳄鱼趴在岸边,一动不动,等待着猎物靠近,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对水的渴望。食草动物们为了寻找水源和食物,不得不长途迁徙,斑马、羚羊组成的队伍扬起漫天尘土,一路上,不少体弱的动物倒在滚烫的土地上,再也没能站起来,成为秃鹫盘旋下的食物。
东非高原在旱季时,炽热的阳光烤干了每一寸土地。马赛部落的人们望着龟裂的农田,满心无奈与忧愁。他们的生活本就依赖雨水灌溉农作物,旱季一来,庄稼颗粒无收,一家人的生计陷入绝境。孩子们嘴唇干裂,眼神中满是对水的渴望;妇女们头顶水罐,长途跋涉数公里去寻找水源,哪怕只有浑浊的一小汪,也如获至宝。男人们则赶着瘦骨嶙峋的牛羊,西处寻觅还未完全枯萎的草地,可往往一无所获,牲畜在饥饿和干渴中不断倒下。
非洲之角地区,旱季让这里的干旱情况雪上加霜。索马里的部分地区,连续数月滴雨未下,狂风裹挟着沙尘,整个世界被灰暗笼罩。村落里,人们生活艰难,水井干涸,仅有的储水也在快速减少。营养不良的孩子躺在破旧的草席上,身体虚弱;老人们坐在门口,望着天空,默默祈祷着雨水降临。疾病也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肆虐,缺医少药让许多人在病痛中苦苦挣扎。
南非的旱季,夜晚的凉意与白天的酷热形成鲜明对比。白天,太阳高悬,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人们躲在屋内,只有在傍晚时分才敢出门。夜晚,气温骤降,寒意袭人,没有足够的保暖物品,不少人只能在寒冷中瑟瑟发抖。河流干涸,影响了周边城镇的供水,居民们需要限量用水,日常生活受到极大限制。野外的动物们也面临着生存危机,水源稀缺让它们相互争夺,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
非洲的旱季,是生命的炼狱,每一个生物都在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但即便如此,这片土地上的生命从未放弃,它们在绝境中顽强坚守,等待着雨季的到来,重焕生机。
非洲的旱季裹挟着滚烫的沙粒席卷而来,姚韵雯在临时搭建的会议室里调试着卫星电话。屏幕亮起的瞬间,顾沉舟的脸出现在画面中,身后的银杏叶正簌簌飘落,与非洲的烈日形成鲜明对比。“今天糖糖的汉服设计拿了省级奖,小宇的智能净水装置被水利局看中了。”他眼角藏着笑意,却难掩眼底的疲惫,“老鸦村的新庇护所也快竣工了,胡辣汤带着学徒们把榫卯结构玩出了花。”
话音未落,帐篷外突然传来骚动。阿宁冲进来,额发被汗水粘在脸上:“姚姐,西边营地有产妇难产!”姚韵雯抓起急救箱就往外跑,脚下的沙土烫得人发慌。等她们赶到时,年轻的母亲正蜷缩在破布上,豆大的汗珠从苍白的脸上滚落。“快,烧热水,把干净的布料消毒!”姚韵雯跪坐在滚烫的地面上,回忆着培训时学到的接生知识,双手却稳得惊人。
十二个小时后,一声清脆的啼哭划破天际。虚弱的母亲颤抖着摸向婴儿的小脸,用当地语言哽咽着道谢。姚韵雯摘下沾满血污的手套,突然发现无名指上的银杏叶戒指不知何时磕出了裂痕。卫星电话在这时再次响起,是许彩琴从邻国打来的:“新庇护站选址遇到麻烦,部落长老认为女人不该抛头露面。”
与此同时,老鸦村正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糖糖穿着自己设计的宋制嫁衣,在非遗文化体验馆前翩翩起舞,金丝绣成的银杏叶随着裙摆翻飞。小宇则在一旁展示他的最新发明——能自动分拣垃圾的机器人。顾沉舟站在人群后,望着孩子们骄傲的模样,手机却不断收到姚韵雯发来的棘手难题。
“爸爸!”糖糖突然跑过来,发髻上的银饰叮当作响,“我们把表演收入都捐给非洲的小朋友吧!”小宇推了推眼镜,认真道:“我还能远程升级那边的警报系统。”顾沉舟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看着体验馆墙上挂满的感谢信——那些来自世界各地被帮助女性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饱含深情。
非洲营地的深夜,姚韵雯坐在篝火旁修补破损的帐篷。阿宁抱着设计图蜷缩在她身边,纸上画满了结合当地图腾的防身首饰。“姚姐,你说我们真的能改变什么吗?”女孩的声音被风声撕碎,“有时候看着她们绝望的眼睛...”姚韵雯伸手拨弄火堆,火星窜起照亮她坚定的脸庞:“还记得你刚到老鸦村时的样子吗?改变,从来都是从一束微光开始的。”
转机出现在三天后。姚韵雯带着阿宁拜访部落长老,将姑娘们制作的首饰和孩子们的画作作为礼物。当老长老看到孙女戴着嵌有红玛瑙的护腕笑得灿烂时,终于松口:“你们可以建庇护站,但要教女人们编织部落的纹样。”当晚,营地举办了盛大的庆祝仪式,姚韵雯被拉进人群跳舞,裙摆扫过篝火,映得满场通红。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顾沉舟正带着木坊学徒们改造废弃的钟楼。“这里以后就是跨国视频教室,”他指着斑驳的墙壁,“让非洲的姑娘们也能学非遗手艺。”胡辣汤爬上脚手架,熟练地安装雕花窗棂:“等装好了琉璃,阳光照进来肯定好看。”远处传来糖糖的欢呼,她举着刚收到的非洲小朋友的回信,上面画着戴着汉服头饰的长颈鹿。
某个月圆之夜,姚韵雯和许彩琴坐在新建的庇护站屋顶。银河低垂,仿佛伸手就能触碰。“你看,”许彩琴指着星空,“那是南十字座,和北半球的北斗星遥遥相望。”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里面是枚刻着非洲象的银戒,“我和当地工匠合作的新系列,想叫它‘双生’。”
姚韵雯低头看向自己磨损的银杏叶戒指,突然明白,有些羁绊如同星辰,跨越山海也能遥相呼应。手机在这时震动,是顾沉舟发来的视频邀请。画面里,糖糖和小宇举着自制的天文望远镜,老鸦村的银杏树下,挂满了写着祝福的灯笼。“妈妈!我们把星光装起来了,等你回来!”孩子们的声音穿过时空,让她眼眶发热。
黎明破晓时,姚韵雯站在营地边缘,看着第一缕阳光染红天际。阿宁跑过来,手里攥着新设计的项链——两条缠绕的藤蔓,一条刻着中国祥云,一条雕着非洲火焰纹。“就叫它‘共生’吧。”女孩的笑容比朝阳更灿烂。远处,许彩琴正带着志愿者搭建图书馆,朗朗的笑声随风飘来。
在这片广袤的大陆上,来自东方的银杏与非洲的火焰树根系悄然缠绕。姚韵雯知道,她守护的不仅是某个群体的尊严,更是在证明:无论相隔多远,无论经历多少苦难,女性的力量,永远能在彼此的光芒中,绽放出最坚韧的花。而老鸦村的银杏叶,终将乘着季风,与非洲的沙粒共同书写,关于爱与希望的永恒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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