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回去这么早,刘一明是十分开心的,但这会看见江衍尾随恶妇前去捉拿奸夫,他又愁的不行。
但他也不可能弃牛车和小江羡独自在这鱼龙混杂的闹市,只能先回村传信。
两头熊村的人都知道恶妇去镇上做生意,都翘首等待她回村呢。
做生意那是他们这些乡巴佬会做的吗?
他们村之前也有不少人曾去镇上卖过馄饨、包子之类的,却都赔的连裤衩子不剩。
所以村里现在有一说,想快速败家就去镇上做生意。
他们想看恶妇赔的光腚的样子。
所以都时不时张望一眼里正家的牛车。
原本以为他们得等到天黑了,不成想才刚晌午,就看见刘一明驾着牛车赶回。
没如愿见到夹着尾巴回来的恶妇,却是让他们听到一个更为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恶妇又去私会奸夫了。
非刘一明大嘴巴,而是他知道恶妇的神力。
不找几个成年男子是制服不住的。
奔走相告间不知谁家就走漏了消息。
望着聚集在家中的众人,江浔面色沉沉:“多谢各位好意,只是安平镇很大,咱们对其地形不甚熟悉,在镇上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还请各位先回去,若有需要,我再请大家帮忙。”
他并不想自家的小事麻烦乡亲。
更何况又不是什么光彩一事。
他不在乎苏月私会奸夫,他只希望自家老二早些回来。
而且他内心深处觉得如今的苏月并不会如此。
若她有心和奸夫双宿双飞,根本就不会多此一举。
银子本就是她赚的,而她不但给江羡交医药费,还给家里买了这么多吃食,就连今日亦是,连刘一明的牛车钱她都提前付了......
她没有理由如此的......
只有一个解释,那个善良的小妖离去了......
小妖不知,她原本一心尾随奸夫的,谁知经过一绣坊时,竟意外被一出来扔垃圾的妇人喊住。
“月月?你咋来这了?”
苏月顿足怔了一会才想起这人好像是原主的婆母林红玉。
印象里记得林红玉是个不错的人。
果然听她说是来镇上做生意的,林红玉就赶紧满脸心疼地握住了她的双手。
“月月,是我们老江家委屈你了,让你一个新婚妇人来镇上抛头露面是我们对不住你,若不是我家阿浔腿残,俩小的年幼怎么也都不该轮到你的。”
苏月笑笑。
林红玉只和原主接触三天,就来到镇上做了绣娘,若她知晓原主在她离去后对她三个宝贝儿子的所作所为,怕是后悔到拍断大腿吧。
苏月不觉愧疚,毕竟那些事不是她做的,而且她着急捉奸夫,没时间和林红玉叙旧。
“无妨的,咱们一家人不说二话,谁有能力谁就承担起家庭的负担来呗,娘,我还有事,先不和你说了,待改日我带他们三兄弟来看你哈。”
说完,她便急匆匆离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林红玉更觉愧疚了。
哎,她就说嘛,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家家的能有多恶啊。
现下看来不过以讹传讹罢了。
她大儿子很好,但到底还是委屈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
她也没敢过分悲伤春秋,处理完自己手中的杂线便就赶紧回了绣坊继续刺绣。
给人做工是非常苛刻的。
他们农村人大都吃得了种地的苦,却吃不了给富人做工的苦。
各种管制,没有人身自由。
不过再不习惯,她咬咬牙就过去了。
她从小就被家里卖给绣坊做绣娘的,当年若不是相公为她赎身,怕是她也不会过上十几年安稳生活的......
这边苏月不出预料跟丢了奸夫。
连穿几个弄堂都再没找到狗杂种的身影,可惜得她想捶墙。
结果就在她转身想要回家时,却意外地听见一弄堂深处似传来打斗声。
她好像听到了江衍的声音。
“狗日的奸夫,还我家一两银子,不还我就跟你拼命!”身形瘦弱的江衍反扑到一身形五大三粗的壮汉身上,一拳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别看他小,但身上却是蓄着一股狠劲。
要不然也不会被原主暴揍那么多次都不服输。
但到底无论身形还是力量都差距过大,他很快便被奸夫一脚踹飞,奸夫啐了一口,语气狠戾:“狗杂种活腻歪了,还想跟老子拼命?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小身板,这银子到了我手中就是我的,看今日老子不先打残你!”
说完,就一屁股坐在江衍身上,一拳拳砸过去。
打得江衍首翻白眼,他动弹不得,心下一狠就不管不顾紧紧咬住了奸夫的耳朵。
任凭奸夫如何殴打他,他咬住了就再也不松口。
奸夫被咬的生疼,感觉到耳朵即将被撕裂,他目下一狠,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语气阴狠:“狗杂种,找死!”
就在他手中的匕首即将刺向江衍的腹部。
千钧一发之际。
苏月迅速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只轻轻一扭,空气中便发出一道清脆的“咔嚓”声,奸夫的手腕被她撅折。
拨离出江衍来,她又一脚将奸夫踹飞。
奸夫吐出一口鲜血,望着眼前的女人,一脸不可置信:“咳咳咳......是我董郎啊,月妹妹的董郎啊,你打错人了,快去将那小狗杂种的胳膊给废了去!”
江衍也不可思议望着眼前的一切,他也觉得是恶妇打错人了。
尤其当苏月向他扫射来厉光时,他更觉今日小命不保。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虽然他不怕死,但他还不能死,爹失踪,大哥残废,三弟慢病缠身,他如今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
他得帮着娘将他们这支离破碎的家给撑起来。
而且家里的田地他还没浇完呢。
他怎么能死呢?
他跑。
结果竟听恶妇说:“对一个孩子下死手,确实该废胳膊。”
然后他就听到空气中再次传来一道“咔嚓”声,他机械转头,见奸夫的胳膊竟被恶妇给一把卸掉了。
他一时顿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眼前不合情理的一幕。
地上自称董郎的奸夫也怕了,他疼得牙齿打颤道:“月妹妹,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心悦你的,我今日正想去找你呢......”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找?”苏月眉目微挑,“早不找晚不找,偏偏今日我撞见你才找?”
闻此,董郎忍着疼痛,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就知道这力大无穷的贱女人是和他生闷气呢,果然她还在气他那日独自一人逃跑,他赶紧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继续开口哄骗。
“月妹妹,我早就想找你去了,可想到你家那不安分的死瘸子和整日不干正事只知捉奸的狗杂种,我怕给你添麻烦就没再敢去......”
“呵!既然你这般有情,就将我前后花费你身上的二两银子拿出来吧。”苏月一边忍着呕吐,一边眼神讥讽。
原主眼睛是被屎给糊住了吗?
这么油腻的粉面小哥都能瞧上?
见苏月终于软下来,董郎唇角的笑容更大,他自认为魅力无限朝苏月眨眼道:“我的就是你的,月妹妹想要就自己来拿吧。”
从前贱女人最吃他这一套,待会儿她凑近,他再亲她一口,相信贱女人又会立刻爱他不要不要的。
还要什么银子啊?
结果,他竟听见贱女人命令狗杂种道:“老二,你去翻他的身。”
江衍脸上一片诧异,眸中满是震惊,恶妇竟让他去翻她情郎的身?
她就这般水灵灵站他这边了?
他难以置信,但还是快步走向董郎,原本不抱希望的,不成想,竟让他翻出三两银子来。
董郎见狗杂种真敢拿走他二两银子,立刻恐吓道:“狗杂种,你敢,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
这是他上午才从富家丫鬟身上骗来的巨款,岂容狗杂种真拿走。
但他一条胳膊被贱女人废了,眼见银两被拿走,情急之下,他只能另一条胳膊捡起地上的匕首刺向狗杂种。
苏月没给他机会,抢先一步,将那把再次刺向江衍的匕首毫不犹豫反插入他腹中。
江衍看见后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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