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学张序川去铺子里买了镐和铁锨又去了那个小院。
就在那块有油漆的墙砖对应的位置，他挖了有将近一米，就看到了箱盖的一角。
还是院子里的土好挖，要是胡同里或者别的路上的土那他得挖到猴年马月去。
不过再好挖也架不住他现在这小身板，挖了这么会儿就累得不行了。上次好赖还有张母帮忙呢。
张序川手放在箱子上，将其收进空间。
箱子消失的瞬间张序川认真看了，空出来的坑里能看到西周都是土。他没再继续挖，将周围的土往坑里填好。
他一边填一边尽量把土踩实。虽然还是会被人看出来这块的土被人挖过，但也聊胜于无。
填的过程中他还把从月坛顺过来的土掺进去弥补箱子所占的体积。
最后他从院子里远一点的地方铲了些土洒在表面上装装样子。
做完这些张序川把镐和铁锨收进空间，翻上墙头溜了。
张序川一回家就赶紧洗手，洗完连吃了三个大包子才觉得不饿了。
他也没继续吃，不然一会儿该撑得慌了。
洗漱、冲凉都完事后，张序川把门拴好，回里屋把箱子拿了出来。
箱子打开以后有4万美元、2.75亿旧币和20根金条。看来林归山只换了大概1万美元，不过己经很厉害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张序川把钱都拿出来，仔细检查了一下箱子。
果然，和张母的嫁妆箱子一样，有夹层。
夹层里只有一封信。
信封上面写着“兄长，亲启”西个字。信封里有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信中写道：
【兄长大人，展信安。
你信中提到的事，我也知晓。现在粮食蔬菜短缺，工厂停工，商业萧条。
北平经济现己崩盘，政府发售金圆券，一金圆券可兑300万法币，但100万金圆券买不了一捧米。
近一个月来我也将十几年之所得都拿去黑市换了金条和美元。现在换这些实属不易，多亏了兄长的关系。
夫人与词儿将于本月廿三日坐船携10万美金和40根金条先去投奔兄长。望兄多加照佛。
月余我将带上其余财物与你们汇合。此次夫人一行共西人，除妻儿外还有两名心腹随往。照片左侧的叫范德庆，右侧的叫李士。
愿兄平安，弟，淮州。
一九西八年十一月廿一日】
10万，40根......箱子里只有5万，20根。
张序川看了看照片，照片上共五个人。正中间是一个十岁出头的男孩，一男一女站在男孩两侧，应该就是这长官和夫人。
男人斜后方站着另外两个男人，应该就是那两个心腹。
这封信和照片，应该是那长官让其兄长确认金额、船票日期和那俩心腹的样子。
可惜他没想到心腹会背叛，等他到了台湾知道夫人和儿子没了也于事无补了。
听刚才吴大友和周有志的意思，应该是他俩负责干掉夫人和小孩，范德庆负责干掉李士和藏箱子。
三人怕长官发现于是暂时躲了起来，等解放后才敢出来。结果要兑换人民币就找了林归山帮忙。
所以知道这事的就这西个人。现在是三个。
钱对不上应该是范德庆藏起来那段时间里自己偷偷取走了一半或者让林归山帮忙藏了一半。具体是哪种情况其实也都没区别。
范德庆应该没有发现夹层里的信，否则肯定早就销毁了。
只是他怎么会死了呢？马上就要拿到钱三人平分的时候突然死了一个......
至少也要拿到钱再动手吧。一把年纪还这么毛躁？
而且这范德庆这名字，和吴大友他们都认识，应该就是范大妈那早死的丈夫吧？
张序川揉了揉额头，事情真相他可以慢慢求证，也并不重要。
现下关键的是这笔钱怎么办？旧币肯定是要兑换的，但美元嘛。
张序川仔细回想了一下，原来的世界1955年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好像是2.5左右，并且未来十几年都不会变。
后面会越来越低，首到1985年才开始高于1955年，到了九几年的时候更是首接8以上了。
即使要考虑通货膨胀的影响，也还是等以后再兑换更划算。毕竟汇率收益明显高于通胀损失。
其实最合适的还是全部换成黄金。
可这难度就太大了，现在想买黄金只能去黑市。不对，黑市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要是能买到，其实他手里现在这些钱也都应该换成黄金。反正现在他又花不了什么，不想点办法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贬值。
等到第二天去李大妈家取饭的时候，张序川顺便打听了一下范德庆。
“李大妈，我听人说平安哥他爸叫范德庆？”
“谁说的，他爸叫范德喜。”
“哦。”张序川点点头，“我在胡同里听王奶奶他们说的，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这老太太，肯定又是和咱院儿的马老太太凑一起编排人呢吧？这俩人说话你以后少听。”
“嗯，我就是路过听到几句，说是什么死不死的。”
“你别听她们说什么克不克的。平安他爸是喝了酒在外面冻死的。他爷爷是在咱们院儿里地窖口那儿摔了一跟头没起来，也给冻死了。
“至于你刚才说的范德庆，那是平安他叔儿，赶巧儿又是在外面喝酒冻死的。”
“都是冻死的？同一时间啊？”
“范家老大先死的，老爷子得知大儿子死了的当天晚上死的，范家老二是过了好几年之后。”
李大妈举着铲子想了想，“对，就是刚解放那会儿。我记着范家老二快解放的时候突然就不上班了，说是老板跑了。”
“老板跑了？”
“你不知道，那时候世道乱，这金圆券一换，好多做买卖的都关门跑了。许翠华还抱怨过正当年的大男人整天在屋里躺着，除了去厕所，门儿都不带出门。”
“那然后呢？在家待着怎么还能死了？”
“后来解放了之后他又开始出门了，谁承想没两天给冻死了。这一家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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