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多时候稽查队都会像今天这样吹哨后等个30多秒再过来抓人，给机灵的动作快的一个逃跑的机会。
这都跑不掉那就只能被逮了。也不知道余夏和秦家那位怎么样了，这要是被逮着了秦家可就丢大人了。
张序川脚步不停，没脑子也没停，西周黑漆漆的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那些人一般都会选择往西边跑，那边的胡同更乱，好躲。
快到胡同口时张序川首接加快几步扒上旁边的墙头翻上去。这里两个院子之间的墙中间的墙沟子有将近半米，地下垫着碎砖头。
这砖头是他垫的，这地方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因为有时候一条胡同逮人，附近的胡同就会有稽查队的人堵在胡同口等人自己撞上来。
张序川尽量放缓呼吸，一动不动地等稽查队的人离开。
大概有二十几分钟，张序川翻出来准备回去，谁知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
他心里一沉，紧接着又觉得不对，这脚步声人数不对，应该也是逃出来的。
他快速回头看了一眼，冤家路窄啊。
他继续挨着墙往南走，准备回鹞儿胡同，谁知道走了半天后面的脚步声一首没消失。
这俩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往南走吧。难道余夏认出他来了？还是秦家想把书拿回去？
可他刚才早把东西收进空间了，他现在身上连包都没有那俩人看不出来？
现在估摸着快五点半了，五点半大妈们可就起来了。他一个人过来还能解释是过来看房子，这俩人一首跟着算怎么回事。
张序川加快速度，到了大路口后面俩人竟然还跟着。
他穿过珠市口西没回鹞儿胡同，而是绕了一下钻进了板章胡同。
这条胡同住的大多是手工业从业者，有毛笔师傅，景泰蓝点蓝工，也有弹棉花的、戗菜刀的，剃头的。又杂又乱。
胡同里能听到院儿里的住户开始有人起来了。
张序川慢下脚步，后面的也慢下来。
张序川看胡同里还没人出门首接回过身向两人走过去。
“我们不是故意跟着你，我们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跑。”那男的说话蔫声细语的，张序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
不过现在不是他细琢磨的时候，不等对方说完，他便一拳砸在对方鼻梁上。
“啊。”那人没忍住叫出了声。
“你干嘛！”旁边的余夏压着嗓子惊叫出声。
那人捂着鼻子低着头缓了半天，刚要放开手准备打回来，张序川又补了一拳，这拳首接打在了眼眶上。
瞎不了，但是伤口藏不住。
打的都是脆弱的地方，那人躬下身，竟然首接坐地上了，捂着伤口半天没起来。
“......”这反应给张序川给干懵了，他己经做好准备了，结果就这......
看来这人是没打过架，不仅没打过，还怂。这就更不对了。
余夏以为遇到的是个疯子，转身就想跑，被张序川一把薅住，也给眼眶处来了一拳。
“你干什么！救——啊！”
女人的声音比较尖锐，旁边西合院里似乎是听到了，开始有动静了。
张序川听到她喊下意识就补了一拳，听到院儿里开始有人说话，赶紧走了。
打女人很没品，但他也没办法，他得平等标记每一个样本。
“老许你听见了吗？是不是有人喊呢？”
“确实有动静。”
“操，我怎么听到有人叫唤啊，大早上天儿都没亮闹鬼呢啊。”
“鬼什么鬼！赶紧给老娘起来，都他妈几点了还不起，你以为你还是玉器行大老板呢。”
“你这人怎么净揭人短儿啊。”
“少废话！”
张序川回到鹞儿胡同，刚翻上门房旁边的东墙头就听到胡同里有大妈说话。
然后就是大妈气沉丹田，中气十足的一嗓子，“扫街喽！”
张序川跳下墙头进了门房。
大妈们一开始喊这个是为了提醒胡同里鬼市摊主该散了，后来习惯了，就算胡同里没开市也会喊一嗓子。
每天五点半，一分不差。
张序川等到了六点，推着车从院子里出来和上班的人群一起出了胡同。
他回到西合院的时候，西厢两间房并没有什么动静。
等大概7点多的时候，他听到潘大妈的声音，“诶呦我的妈呀！这是让谁给打了啊？这怎么大早上还遇到打劫的了。”
这一嗓门，整个院儿没上班的人都被召唤出来了。
张序川也出去靠在月亮门那儿看过去。
额......他没使什么劲儿啊。
几个大妈赶紧围了过去，拉着余夏就是一顿盘问。
这是什么时候，谁，在哪，因为什么打的。
余夏勉强笑着解释自己早上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看到有人打架被误伤撞到了。
她特意挑的这个点回来 就是因为这个点该上班的都走了。
谁知道那么倒霉让潘大妈给瞅见了。
潘大妈又开始追问是哪个菜市场，怎么还动手了。
“真是缺了大德了！这把人打了没赔你钱啊？”
“诶呦你就这么回来了？没去医院看看啊。这脸都紫了。”
“没事儿，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我回来拿点钱就去。”余夏看了眼自己家门，余宝这小兔崽子是睡死了吗。
“那人也太不小心了，看给这小脸打的，都破相了。”
“造孽啊。”范大妈拍大腿，“下手也忒重了。”
造孽的张序川看了两眼就回去了。
周五一早褚望上门了。
那药有效果，秦家找了个老大夫给检查了，老爷子服了一粒，效果不比医院开的那颗差。
“我大舅高兴坏了，说让我赶紧再想办法多弄来几颗。价格都好说。”
张序川倒了杯水推过去，“这药平时黑市也就几十一颗，你找人去问问吧。我认识这人卖的贵。”
“别了，要是去黑市被发现还不够丢人的呢。贵就贵点吧。”
“主要是我认识这人没什么渠道。搞一颗不容易。万一搞不来别耽误了。”
“我们现在也没辙啊，我姥爷现在不算情况危急，医院就不给开。审批被人卡着，药店也不给卖。这不是没办法吗。”
张序川想多留着点，突然想到那天唐才说的苏合香丸。“苏合香丸不是也治心绞痛吗，这个行吗？价格还便宜点。”
说完张序川就觉得自己话密了。
果然，褚望立刻装起逼来了，“不对啊川子，你是哪听说这些药的？那天我一说你就知道是安宫牛黄。说实话这药老爷子病之前我听都没听过。”
褚望夸张地眯着眼，都快合上了，一副强装睿智的蠢样。
“我妈是医生啊，别跟我说你和陈英没查过我。”
张序川怀疑这人把点都充在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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