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服了，认输了，他揉着发胀的额头，生平第一次软和着和杨清说话，“你能不作了吗？我真的很累了，咱们不没事找事行吗？”
“不行，李山，老娘没跟你开玩笑。你说说你全身上下有哪点值得我跟你过下去的？
这么多年，你给我一文钱不，跟着你吃没得吃穿没得穿，还要给你打被你骂，每天睁眼就是干不完的活。
还有你家里的几个王八蛋，哪个把我当娘了？行了，你啥也甭说了，我想开了，我要跳出你们老李家的火坑，过自己的舒坦日子。”
李老头怒喝，不知所谓的蠢货，忘了当初为啥嫁他了，“没了男人和儿子的庇护，你一个糟老婆子还不被人给吃咯！”
“得了吧，我在你家才会被你们吃的啥都不剩在外头，呵，被吃我愿意，你管的着吗？”
李老头气的心堵，死女人咋说咋不听劝，他己经够哄着她了，还不满足？她想上天？
“你到底想要怎样？”要钱不可能，他的银子他的家谁都别想染指。
杨清的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和离。”
“你要想清楚，你没钱没地没银子没本事，离开了我家只能等着饿死。出了李家门，想再回来可就难了。”好好说人话不听，李老头准备来威胁的。
“我就是啥都没也不想待你李家也不想跟你一个炕。实话说了吧，看到你让我觉得恶心。”
李老头的自尊不容许他继续求杨清留下，他也笃定就算和离没两天她也会回家，跟条狗一样求他原谅。
李老头胜券在握，也没带怕的，两手背后，“和离可以，你必须净身出户，当初啥都没带来，现在啥也不许带走。包括，你卖鹿的银子。”
杨清气笑了，不给她啥东西就算了，还打算从她口袋里薅东西，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贱人。
“你在想屁吃。”
李老头也不生气，“既然你不愿意，和离的事就要再谈。”不管老婆子走与不走，那头鹿的银子她都必须给他拿出来。
东西只要进了他们老李家的门，就是他们李家的东西。包括杨氏也一样，不管她干了多少活挣了多少银子，只要还在这个家，她就休想带走家里的一针一线。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杨清看李老头得意样也笑了，笑得眉眼弯弯，李老头一时看花了眼，老婆子最近好像有点变样了，鲜活了不少，也好看了不少。
许久许久没开过荤的老头子难免有些心猿意马，伸出尔康手，想吃老婆子的豆腐。
“老婆子，我知道你孤单，最近我冷落了你……”
“砰！”人趴在地上，杨清嫌弃的使劲在衣裳上擦手，完了完了，她被个糟老头子亵渎了。
“砰砰砰……”
听到动静的“孝子”们冲进来的时候都惊呆了，他们的老娘骑在老爹身上，拳头跟雨点一样落下，边打边骂“老色胚”，“老流氓”，“臭不要脸”，所以，老爹想强老娘，反过来被老娘揍了？
“孝子”们集体闭眼，爹娘一大把年纪，到底知不知羞啊，他们不要脸他们还想要脸呢！
“说，老匹夫，和不和离？”不和离就打的你满地找牙。
李老头拼命挣扎，却死活挣扎不出杨氏的桎梏，“你们还愣着干啥？救我！”这时候他也顾不得面子了，死老婆子想要和离是吗？他就不离，就不如她的意。
死她也要跟他绑在一起，想去陪前头那个，她做梦！
几个儿子冲上来想救老爹！
“喵呜！”来呀！谁来我咬死谁！
儿子们集体止步，爹，你自求多福吧，不是他们不肯帮，实在是这玩意太凶狠，斗不过哇。
“说，离不离！”杨清不客气的左右开弓，李老头喷出一口血，两颗牙！
“娘，不能出人命！”李五急呼。
躺地上的李老头差点又吐出一口老血，他啥意思？只要不死就能打死他是吧？是这意思吧？
王八羔子！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我不离，死都不离！”李老头彻底被惹毛了，身上的犟劲儿上来，想和杨清死磕到底。反正脸己经丢光了，他不在乎被杨清继续揍，有种打死他好了。
杨清才不会被他吓到，她连鬼都不怕，还会怕一个糟老头。
“不肯是吧，很好！”杨清伸手扒拉他的裤子，她也不想那么猥琐，当时糟老头子昏睡的时候她都没碰那里的银子，就是嫌恶心。
“你干啥干啥？”李老头没想到老娘们这么虎，在儿子面前就敢脱他裤子。
“没啥，就是想要你裤子里的荷包，还有把你扒拉干净了丢村头，供人欣赏一下。我想几十年的老街坊，一定有人对你的内在有兴趣。”
“你敢！”李老头目眦欲裂，“我劝你别太过分了。”
“就过分了，有本事你打我呀！”
李老头握紧了拳头，特娘的！
门口的儿子们无措，咋办？老娘疯起来不止打老爹，还要把他扒光游街，他们管不住这么疯的老娘怎么整？
“娘，求你别闹了，孩子们都在院子里呢。”
杨清一个冷眼扫过去李老大的话卡在喉咙口，一个声都发不出来。
刚才那个用眼神杀他的人真的是他娘？
“要银子还是要媳妇？如果你真的能把身上的银子和家里其他的产业交给我，我不介意熬到你寿终正寝。”
这话说的儿子们冷汗涔涔。
“你做梦！”
等的就是这句话！
“一句话，离不离，我没耐心了李山，后头我会干出啥荒唐事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我劝你想清楚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可是，她这次真的捅到了他的软肋上。他可以不要命不要脸却不能不要银子。
“老子要休了你！”咆哮声大的院子里的鸡急忙跑回自己的小窝。它们能感觉到，外头极度不安全。
“别跟我插科打诨，说好了和离，是老娘不要你，不是你不要我，话说清楚说顺溜了。”
李老头敏锐的感觉到有双又想动他荷包。
呵，死老婆子的真正目的在这里吧，他荷包里的银子她惦记很久了吧？
休想得逞！
惦记他银子还控制不住的枕边人送他他都不要。
“和离，我跟你和离。今天，立刻马上按了手印你就滚！”他不要她卖鹿的银子了，因为清楚他要不到了。
成功了！
杨清惊喜！
“和离我也不会你李家的任何东西。”
“你要我也不会给你！”
杨清不客气的“啪啪”甩了李老头两大嘴巴子，“我说话你能不插嘴吗？”
李老头屈辱的趴在地上，手指狠狠抠着地面杨清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诅咒了一遍。
恶妇，恶妇！他竟然看走了眼，娶了个恶妇回家。
想到以前日夜相伴的日子，李老头后背湿透，死老婆子好深的心机，竟然比他还能隐忍，还能伪装，那么她现在撕破脸的原因是什么？
她想得到的己经得到了？搞笑，他身上还有什么是她想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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