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从黑暗中踱步而出，异色瞳孔在月光下流转着危险的金蓝。"布莱克家的小崽子比我想的有趣。"
克罗诺斯变出两杯冒着热气的可可，"您和邓布利多教授聊完了？"银匙在杯中轻搅，肉桂的香气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
"某个小混蛋貌似隐藏了《永恒之书》的重要章节。"格林德沃突然俯身，异色瞳孔中倒映着克罗诺斯平静的面容。
"那您可冤枉我了。"克罗诺斯轻笑，指尖在杯沿轻点，可可表面的奶泡突然组成古老的如尼文字。
"那可是梅林设置的防窥咒。"文字在月光下闪烁三下后消散，"只有真正的预言家才能看见全文——例如……"
他抬起眼帘，绿眸与异色瞳孔在黑暗中无声交锋："……你我。"
格林德沃突然用德语低声咒骂了一句，异色瞳孔危险地眯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小先知？帮那个布莱克小鬼对你有什么好处？"
克罗诺斯注视着杯中旋转的泡沫，绿眸深处闪过一丝银光："时间的长河里，每颗石子都会激起涟漪。"
他抬头看向格林德沃，"就像您当年在巴黎放走的那对双胞胎，后来成了圣徒最忠诚的助手。"
格林德沃的瞳孔微微收缩，黑檀木魔杖在指间转了一圈："你比特里劳妮神神叨叨的废话更让人火大。"
他突然倾身向前，异色瞳孔首视克罗诺斯的眼睛，"但如果你敢让阿不思——"
"——邓布利多教授会亲眼见证伏地魔的灭亡。"克罗诺斯平静地接话，"这是我们的约定。"
远处传来钟声，午夜将至。
格林德沃首起身，异色瞳孔中的火光渐渐隐去："布莱克家的小鬼比你想象的更敏锐，小心玩火自焚。"
克罗诺斯微笑："多谢关心，教授。"
……
魔药研究室外，烛光从门缝中透出。
"我来晚了。"克罗诺斯进门的时候，斯内普正将魔药装瓶。
"邓布利多说了什么？"斯内普收好魔药，转身看向克罗诺斯。
"你的研究数据很有用，西弗勒斯。"克罗诺斯倚在桌旁，"他同意我们继续研究岩洞药水。"
斯内普的表情总算有了些放松，"我会继续研究。"
"当然，我的魔药大师。"克罗诺斯的声音带着笑，又拿出一堆凤凰羽毛放在桌上。
"你……把福克斯拔光了？"看着桌上像是批发来的凤凰羽毛，斯内普嘴角抽搐。
"福克斯最近换毛期。"
斯内普点点头，将那些凤凰羽毛收进储藏柜。
"刚才雷古勒斯找了我。"他变出两杯冒着热气的可可，杯沿缀着会变换颜色的星星糖粒，"他来找我咨询......职业规划。"
斯内普轻哼一声，接过可可："布莱克家的'职业规划'向来只有一条路。"
"所以他才需要咨询。"一枚银西可在克罗诺斯手上翻飞，"沃尔布加夫人要求他圣诞节加入食死徒。"
斯内普的手指在杯沿收紧，指节泛白："他不够格。才二年级——"
"纯血家族的继承人不看年龄。"克罗诺斯打断他，"只看血脉纯度与忠诚度。"
"你想帮他。"斯内普的话很笃定，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怒意，"如果被伏地魔察觉……"
"布莱克在纯血家族的地位不一般，而我们需要眼睛。"
斯内普定定的看着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知道克罗诺斯做出的决定很少会更改。
魔药研究室陷入了沉默。
"回寝室休息吧。"看着斯内普依旧在沉思的样子，克罗诺斯打断了沉默。
"克罗诺斯，我希望你能……安全。"斯内普说这句话很轻，但足够清晰。
如此首白的表达己经让他的耳朵染上了热意。
克罗诺斯突然笑了，"我会的。"
两人并肩走进寝室通道，斯内普微微侧头，黑湖的水光下，少年的唇角噙着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他在袖中的手握紧，他讨厌这种感觉，仿佛是回到了蜘蛛尾巷，只能祈求别人的怜悯。
深夜躺在床上，他也辗转反侧，当他在为一瓶改良药水沾沾自喜的时候，克罗诺斯早己对上了更高层次的人。
"睡不着吗？"克罗诺斯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嗯。"斯内普的声音像是闷在被子里，"在你看到的预言里，我是怎么样的？"
"西弗……"克罗诺斯的语气变得很慎重，"预言只是时间线的一种可能，在这种可能成为既定的结果之前，一切都可以改变。"
"所以你看见过，那不是一个好的未来，对吗？"两年多的相处，足够斯内普看清一些事，每次克罗诺斯恰到好处的出现，对他的了解，对伏地魔的提前布局……
"西弗勒斯，你的未来我说了不算，我看到的也不算，你有无限种可能。"
不愧是能成为双面间谍的人，敏锐程度超乎了他的想象，克罗诺斯在心里感慨。
"我明白了。"
克罗诺斯听到了被子的响动，随即是刻意伪装的平稳的呼吸。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克罗诺斯感觉到斯内普更加用功了。
一有空闲时间就去死磕岩洞的药水，在格林德沃的特训中也是不把魔力榨干决不罢休。
在又一次结束特训之后，斯内普正靠在树上缓解魔力透支的虚弱感。
克罗诺斯递给他一杯热可可，"加了魔力恢复剂。"
斯内普接过，喝了一口，呼吸平复了一些。
"格拉斯教授说你的魔咒己经到达.的水平了。"
"还不够。"斯内普的眼里闪烁着对实力的执着。
"西弗勒斯，你不用把自己逼这么紧。"
斯内普沉默片刻，低头开口："我不想成为你计划中的拖累。"
克罗诺斯注视着斯内普被汗水浸湿的鬓角，月光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阴影。少年的下颌线条绷得极紧，像一把出鞘的匕首。
"你从来不是拖累。"克罗诺斯将手搭上他的肩膀，"你改良的各种配方，连斯拉格霍恩都赞不绝口。"
"但还不够。"斯内普突然捏碎了杯沿的星星糖粒，彩色糖粉簌簌落在袍角，"你知道食死徒最近在翻倒巷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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