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雪为霍格沃茨染上了圣诞的氛围，礼堂穹顶缀满闪烁的冰晶，长桌摆满烤火鸡和糖浆馅饼。
莉莉坐在格兰芬多长桌旁，冲斯内普挥手：“西弗勒斯！圣诞假期你真的不来我家吗？妈妈说可以教你做麻瓜的姜饼屋！”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抽动，显然对“姜饼屋”毫无兴趣，但还没等他开口拒绝，克罗诺斯己经笑着插话：
“抱歉，莉莉，西弗勒斯己经答应和我一起过圣诞了。”
莉莉眨了眨眼，绿眼睛亮晶晶的：“真的？那太好了！诺恩学长家的圣诞派对一定很热闹！”
斯内普：“……我没答应。”
克罗诺斯变出一杯热可可推给他，杯沿的棉花糖自动组成小蛇形状：“反悔无效。”
斯内普盯着那条棉花糖小蛇看了两秒，最终沉默地喝了一口热可可。
莉莉咯咯笑起来，红发在晨光中像火焰般跳跃：“那你们记得给我寄圣诞贺卡！”
……
诺恩庄园的圣诞装饰比霍格沃茨还要夸张。十二英尺高的冷杉树矗立在门厅中央，枝桠上挂满会唱歌的金色铃铛和自动变换颜色的魔法彩球。斯内普站在大理石台阶上，黑袍被树顶闪烁的星光映得忽蓝忽绿。
"你管这叫'安静过圣诞'？"他盯着正在指挥装饰品列队的家养小精灵。
克罗诺斯从旋转楼梯走下来，银发上沾着几片雪花："泡泡坚持要按传统布置。"他变出一条墨绿色围巾，"给，诺恩家特制的恒温羊毛。"
围巾自动缠绕在斯内普颈间，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在他们脚边，尖耳朵上别着冬青叶："小主人！马尔福庄园的猫头鹰！"
烫金的信封悬浮在空中，火漆印上是盘绕的蛇形纹章。克罗诺斯用魔杖轻点，信纸自动展开：
「诺恩先生敬启：
诚邀您与斯内普先生于圣诞夜莅临马尔福庄园舞会。Lord特别提及期待与您探讨《灵魂药剂》的改良方案。
——卢修斯·马尔福」
羊皮纸在读完的瞬间燃起幽蓝火焰。斯内普的黑眸微微收缩："他知道我看了那本书。"
"不。"克罗诺斯将灰烬撒向圣诞树，火苗立刻变成会跳舞的银色蝴蝶，"他是想知道我看过多少。"
藏书室的门被古老橡木的吱呀声划破。与霍格沃茨的禁书区不同，诺恩家族的禁书室更像一座小型博物馆——水晶柜里陈列着会自动翻页的典籍，天花板上悬浮着用星光编织的书架。
克罗诺斯从最深处的水晶匣中取出一本烫金古籍，封面的衔尾蛇纹章比卢修斯那本更加精细，蛇眼镶嵌着两粒会转动的绿宝石。
"《灵魂药剂与永恒魔法》完整版。"他将书放在墨绿天鹅绒桌布上，"第12章后面还有七章被马尔福撕掉了。"
斯内普的指尖刚触到书脊，整本书突然自动翻到特定页数。
书页上的文字不再是关于"灵魂烙印与反噬"的恐怖描述，而是详细记载了灵魂契约的平衡法则——「代价与馈赠如同衔尾蛇，首尾相衔，循环不息」。
"是契约的印记，不是诅咒。"克罗诺斯平静地解释，指尖轻抚过书页上的一段古老符文，"就像魔药反应一样，有消耗就有生成。"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雪花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斯内普的睫毛在火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他盯着那段符文看了很久，突然问道："你的代价是什么？你的馈赠又是什么？"
克罗诺斯笑了，银发垂落在肩头："现在知道就太无趣了。
泡泡撞开藏书室的门，耳朵上的冬青叶都吓歪了："小主人！布莱克家的猫头鹰和马尔福家的打起来了！"
门厅里，两只猫头鹰正在圣诞树上空缠斗，羽毛和装饰品雨点般落下。克罗诺斯挥动魔杖，两只猛禽立刻被银色光网分开。
雷古勒斯·布莱克的信笺朴素得多：
「诺恩学长：
母亲坚持要我转交舞会请柬。西里斯的事......希望不会影响您对我的看法。
——R.A.B」
斯内普盯着第二张烫金请柬："马尔福和布莱克同时邀请，这不正常。"
"非常正常。"克罗诺斯将两封信并排悬浮在空中，"卢修斯在试探，沃尔布加在弥补。"他转向家养小精灵，"准备两份礼服，要墨绿银纹的那套。"
平安夜的雪停了，马尔福庄园的镀金大门前停满豪华马车。克罗诺斯的银绿色礼服长袍在月光下流转着水纹般的光泽，胸前的衔尾蛇胸针比平时更加耀眼。斯内普跟在他身后半步，黑袍袖口绣着同样的银线纹路。
"记住，"克罗诺斯低声说，"无论看到什么都别碰任何饮品。"
卢修斯在门厅迎接他们，铂金长发束着墨绿丝带："克罗诺斯，你终于......"他的目光扫到斯内普时明显顿了一下，"带了同伴。"
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雷古勒斯站在角落，灰蓝眼睛在看到他们时亮了一瞬。沃尔布加·布莱克的黑裙裙边缀满祖母绿，正与几位纯血统夫人低声交谈。
"诺恩先生。"她优雅地颔首，"听说你对我小儿子很关照。"
克罗诺斯接过家养小精灵递来的姜汁汽水："布莱克先生是优秀的斯莱特林。"
卢修斯的蛇头杖突然轻叩大理石地面。宴会厅瞬间安静，所有目光转向旋转楼梯——
伏地魔站在台阶顶端，紫杉木魔杖在指尖轻转。他的红眸扫过人群，在克罗诺斯身上停留得格外久。
"圣诞快乐，我的朋友们。"他的声音像丝绸裹着寒冰，"让我们为更纯净的魔法界干杯。"
家养小精灵们托着银盘穿梭，将香槟送到每个宾客的手中。
众人举杯应和，伏地魔缓步走到他们面前，高脚杯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金红色："克罗诺斯，听说诺恩家族对灵魂魔法……颇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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