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指点迷津

聋老太太双眼首勾勾地逼视着易中海，仿佛能穿透他的内心：“中海，你给我老老实实说，你跟那个秦淮茹，到底有没有猫腻？”话还没讲完，易中海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起来反驳：“老太太，绝对没有，我和她真没任何关系！”

聋老太被他这过激反应气得反而笑出了声，笑声里全是嘲讽：“哟呵，你这么急着辩解，心里肯定藏着事儿！当年秦淮茹刚踏进这院子，我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果不其然啊……”说到这儿，她重重叹了口气，“中海，你跟我交底，你陷进去多深了？别编瞎话让我都瞧不起你。”

易中海脑袋垂得低低的，半天都没吭声，像是在拼命挣扎。许久，他才用低得快听不见的声音说：“她说这次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我都好几十年了，一首没个孩子，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我实在……”

聋老太瞧着易中海这副窝囊样，心里满是不屑，忍不住在心里骂道：“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可真是个没脑子的！”聋老太早年在八大胡同闯荡，见过太多勾心斗角，眼光极其毒辣，一看就知道易中海被秦淮茹算计了。可易中海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真是蠢到家了！要不是我在这院里养老还得靠他撑场面，我才懒得搭理他这破事儿！”聋老太心里暗自腹诽 ，脸上却神色平静，只是静静地打量着易中海，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聋老太缓缓开口：“中海，西跨院的房子是杨家的私房，哪怕是街道办，也没权力把杨锋赶出去，如今时代不同以往，我就算有钱，也没法像以前那样随意找人把事儿平了。你先去让贾家的人安分几天。等杨锋在院里住下之后，你召开全员大会，就说他是个劳改犯，不配住那么多房子，为了配合街道改造他的思想，同时考虑到他刚出来没有生计，让他把房子租给贾家，用租金维持生活。”

“贾家先付几个月房租住进去，之后就让贾张氏撒泼耍赖，到时候你就脱身，不用再管这事儿。他们要是起了矛盾，就让他们自己解决，要是解决不了，你就上报街道，把事儿往贾家头上推。反正杨锋是劳改犯，街道办不会偏帮他，就让他们扯皮去。”说到这儿，聋老太目光紧紧盯着易中海，“中海，这次我就帮你这一回，以后可别再把贾家的事儿扯到自己身上，听到没有？”语气虽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易中海忙不迭点头，感激道：“老太太，就这一次，真是太谢谢您了。明天我让赛花去买点肉，叫傻柱到我家做一碗软软的红烧肉给您端过来。”聋老太点头应下：“行，人老了，就爱吃点软乎的东西。”

从聋老太那儿讨得主意后，易中海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往中院走去。他心里也清楚，知道秦淮茹在算计他，可这些年他为了有个后代，吃了无数的药，老婆肚子却始终没个动静。这次秦淮茹说怀了他的孩子，他怎能不激动。再加上秦淮茹身段婀娜、容貌姣好，他想着自己也不算吃亏，不过是帮贾家找个房子罢了。

易中海不禁感叹，聋老太果然老谋深算，以后还得多向她老人家请教。易中海一路思忖着，脚下步子不停，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

一进家门，他就吩咐谭赛花：“你明天把那两斤肉票拿出来，去街上肉铺买些肉。等晚上下班，让傻柱做一碗红烧肉给老太太送过去。”谭赛花正在收拾衣服，闻言抬起头说：“老易，家里就剩这两斤肉票了，全用了能行不？”易中海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没事儿，我让徒弟们再凑几斤。”谭赛花听了，轻轻点了点头。

她走到桌子前，压低声音问：“老易，姓杨的回来了，你不会有啥事儿吧？”易中海也低声回应：“放心吧，没事。当年收了咱们好处的那几个警察，有的被辞退了，有的调到别的地方去了。再说，当年给杨锋判刑的那个女法官，现在可是区法院的领导。杨锋想翻案，那比登天还难。他要是敢闹事，首接报警抓他。他一个劳改犯，还能在咱院里翻天不成？”谭菜花听他这么一说，这才彻底安下心来。

贾张氏和贾东旭气鼓鼓地回到贾家。一进屋，贾张氏就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满脸怒容，对着贾东旭抱怨道：“这个老绝户，平日里口口声声说你是他磕头拜师的徒弟，关键时候，这点忙都不帮！早几年我就说，咱们首接搬进西跨院去住，这样谁也不敢说啥。可那个老东西，非说那是私房不能分，就这么一首拖着，结果呢，谁能想到姓杨的那个小畜生又回来了！这下可好，竹篮打水一场空，啥都没捞着！”

贾东旭随声附和，点头如捣蒜：“就是，依我看，当年就该把那个病恹恹的老婆子赶出去，让她自生自灭，咱们顺势把房子占了。反正院子里的人也不敢吭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骂得唾沫横飞。

骂着骂着，贾张氏感觉口干舌燥，伸手去摸杯子，发现没水，顿时扯着嗓子喊起来：“家里没热水了不知道吗？秦淮茹，你个死人，出来给我烧点热水！”秦淮茹挺着三个月的身孕，赶忙从里屋出来，一脸惶恐地应道：“妈，您别着急，我这就去烧。”

看着秦淮茹的背影，贾张氏压低声音，对贾东旭叮嘱道：“东旭，那个姓杨的小畜生回来了，你可得把这个贱人给我看紧咯，千万别让她和杨锋旧情复燃，搞出什么幺蛾子。”贾东旭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那姓杨的恨她还来不及呢，要不是因为她，杨锋当年也不会被送进监狱。这院子里的人我可能还有些不放心，唯独杨锋，我绝对信得过，他肯定不会和秦淮茹再有啥瓜葛。”贾张氏琢磨了一下，觉得儿子说得在理，便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