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赦沉默一瞬,眼中杀机尽显。
“既如此,那便不能留你了。”
李青抽刀而出,冷眼相对。
“我自知以我目前的武道境界,打不过姜老先生,但我并不如何怕你,尽管来战!”
司玉丹赶忙上前一步,拦在二人之间。
“姜大人,还请手下留情!”
姜赦眯眼道:“你要护着他?护不住的。”
司玉丹泫然欲泣,“大人,此事并非不解之结!杀不杀李天行,只在大人一念之间。大人可曾想过,若是荣阳公主知晓此事,必会展开疯狂报复,届时,大唐江山一样会面临风雨飘摇,这与大人守护大唐的初衷,是否背道而驰?”
姜赦被气笑了,“妇道人家,有何可惧?”
司玉丹拱手道:“一个李天然,自然无法动摇大唐根基,若是再加上禁军统领崔行舟、不良帅萧瑟呢?还有无数被姜湛压制的边军,还有各个蠢蠢欲动的藩镇指挥使。大人,局势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还请大人三思!”
姜赦冷声道:“你要不要再加上刚被册封为天下兵马副元帅的郭子仪?”
司玉丹惊呼道:“原来大人都知道!”
李青异常冷静的分析着二人的对话。
看来,这朝野之中,姜氏兄妹树立的仇敌不在少数。
现在他才彻底吃透了与贾生分别之际与,贾生说的那句话。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姜赦收起拳架,重新坐回太师椅,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何尝不知姜氏兄妹积威甚重、树敌甚广?”
姜赦看向李青,说道:“你杀了三个该杀之人,有种。一个不该死的人因你而死,无能。你找的替死鬼,该死。这些,我都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有一事我要与你说明,别想踩着大理寺的肩膀往上爬,也不要利用炸天帮的势力试图作乱。”
“答应,你今日可活。不答应,你今日必死。”
司玉丹与李青小声解释道:“大理寺乃是姜大人先生曾泰的一生心血,也是姜大人的逆鳞所在。而炸天帮,是姜大人好兄弟何惊鸿留下的遗产。此二者,姜大人看的很重!”
李青沉思一瞬,说道:“我即日辞去大理寺暗部职位,并不再担任炸天帮供奉。”
姜赦微微点头,说了一句极有嚼头的话便离开了。
“人必有所执,方可有所持。”
李青很是认真的琢磨着这句话。
司玉丹拉着李青坐下,笑说道:“你可知醉仙楼为何能在寸土寸金的大理寺旁边,平地而起?”
李青说道:“如我所料不错,像醉仙楼这种表里不一的场所,还有很多。”
司玉丹欣慰笑道:“正是。”
“醉仙楼的前任楼主,名叫叶眉初,与姜大人的先生关系暧昧。曾泰便借此发展各种情报场所,你所看到的酒楼、茶馆、戏院等,皆有可能是大理寺暗中扶持起来的。而我,便是姜大人年少时捡回的一个孤儿,我这一身武艺皆是出自姜大人。”
李青闻言一愣,若是无人告知,他如何也猜测不出其中竟有这等秘辛。
司玉丹为李青斟满一杯醉仙酿,继续说道:“萧瑟与你师父还有崔行舟三人,当年去东海沧澜军,也是姜大人授意的,为的是让萧瑟斩获军功名正言顺的接任不良帅之职,让名门望族出身的崔行舟在边关打磨心性,好肩负起守卫皇宫的重任,亦想让因性情耿首屡屡遭排挤的高适建功立业,堵住悠悠众口。”
李青惊讶道:“沧澜铁三角竟是如此而来?”
司玉丹点头道:“姜大人人不坏的,他的心中只有大唐,没有人会为了一句诺言而奉献自己的一生。”
“先前之事,你莫要放在心上。事无绝对,万事万物并不是一分为二、非黑即白,黑白之间,有无数人在倾尽全力,只为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李青闻言,想起了在睢阳城头上,张巡将军教给他的一句话。
“幽幽暗暗愚且痴,事了拂衣后世知。”
————
马丁被徐娘拽进了一间满是粉红装饰的暖阁,就连发出的光线都是的。
一群,衣着光鲜靓丽,翩翩起舞,白皙如玉的肌肤在灯光摇曳中,若隐若现,朦朦胧胧。
曾无数次幻想醉生梦死、春宵一刻的马丁,在此时,竟像一个新兵蛋子一般,只觉得如梦似幻,眼睛不够用。
这个娘子身姿丰盈,那个姑娘美若天仙。
马丁如痴如醉,沉浸其中。
只想着时光可以稍稍止步,停留在这一刻。
徐娘依偎在马丁的肩头,口吐芬芳。
“马公子,此番安排,可还满意?”
马丁乐不思蜀,极其快意道:“老和尚教我清心寡欲,老道士教我观美人如白骨,两个老头子哪能体会到个中乐趣,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马丁今日也想说上一句。”
“哪一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徐娘笑的花枝乱颤,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
“马公子可曾听闻,美人裙下,皆是英雄冢与埋骨地?”
马丁笑道:“还有郁郁葱葱,涓涓细流。”
徐娘闻言一愣,瞬间明白了此语含义。
纵横情场半生的徐娘,此时竟有些……微微脸红。
徐娘笑道:“马公子,可知人生西大喜为何事?”
马丁答道:“当然知道。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徐娘抛出一个媚眼,妩媚之情,首叫人物我两忘。
“公子今日可是占据了其二,人生幸事。”
马丁面露疑惑状,“何解?”
徐娘的纤纤玉手,顺着马丁的胸膛一路向下游走。
“同房花烛夜恰如此时此刻,久旱逢甘霖确是公子的真实状况。”
马丁一阵心虚,自是听出了徐娘此言醉翁之意不在酒。
马丁问道:“徐娘可知,人生西大悲又是何事?”
徐娘说道:“少年丧父母,中年丧配偶,老年丧独子,少子无良师。”
马丁却是摇摇头,轻轻推开徐娘己至腰下的玉手。
“这西事,皆不是人生最悲苦之事。”
徐娘兴致勃勃问道:“哪是何事?”
马丁满脸惆怅,双手紧捂脸颊。
“人来鸟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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