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的触须在黑暗中寸寸崩解，仿佛被某种更高位的力量首接抹除！
海拉的化身猛地后退，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惊怒：
【怎么可能？你的力量为什么这么强？？！】
被黑色神雷劈散的触须突然凝固，化作无数血色结晶悬浮在虚空中。
每一块结晶里都倒映着路西安的身影，形成诡异的镜像牢笼。
“雕虫小技。”
路西安羽翼一震，暗红纹路亮起刺目光芒。
【呵...】海拉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你忘了这是谁的血液吗？】
那些血色结晶突然疯狂震颤，路西安瞳孔骤缩——结晶里倒映的身影竟然开始扭曲变形，逐渐变成他自己的模样。
每个“镜像路西安”都露出狰狞笑容，同时抬手：
“堕天·永夜！”
数十道黑暗领域同时展开，虚空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路西安闷哼一声，羽翼上瞬间出现无数裂痕——这些镜像居然能完美复刻他的招式！
“有意思。”
他擦去嘴角溢出的黑血，眼中暗芒暴涨，“但赝品终究是赝品。”
六道神环突然逆向旋转，虚空响起锁链崩断的脆响。
所有镜像同时僵住，它们的动作开始变得不协调，就像卡顿的影像。
路西安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第二根手指。
“神陨·终焉。”
一道漆黑的裂痕自他指尖蔓延，所过之处，虚空崩碎，万法寂灭！
海拉的化身甚至来不及躲避，半边身躯首接被这一击湮灭成虚无！
【不……不可能！】
海拉的声音终于出现了恐惧。
她本以为路西安只是至高神初期，与她这道化身的实力相当。
可这一击……分明己经超越了至高神初期的界限！
海拉残破的化身在虚空中剧烈震颤，血色结晶组成的屏障在“神陨·终焉”的冲击下不断崩解。
她发出凄厉的尖啸，竖瞳中第一次浮现出惊恐。
【你竟然......】
血色人形突然伸手将自己的胸口划出一道血痕，里面不停有鲜血流出。
每一滴血珠都燃烧起幽绿色的神火，在虚空中交织成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
漆黑裂痕与文字碰撞的瞬间，整个虚空都为之震颤！
刺目的光芒爆发，法则乱流疯狂肆虐。
当光芒散去时，海拉的化身己经虚弱到近乎透明，原本庞大的身躯只剩下头颅和半边肩膀。
【路西法......】
她声音嘶哑，【这次是你赢了。但别以为......】
黑色羽翼掀起狂暴的飓风，路西安瞬间出现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首接贯穿了那道虚影。
“废话真多。”
暗红纹路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开始吞噬海拉最后的力量。
虚空中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仿佛有无数不可名状的存在在分食神明。
海拉的竖瞳骤然收缩。
【你竟然能吞噬神性？！等等......这是......】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惊恐万状，【原来如此！难怪你要把战场拖入虚空！你根本不是要杀我，你是要——】
“终于发现了？”路西安勾起冷笑，指尖突然亮起六芒星阵，“可惜太迟了。”
“审判·天罚。”
从虚无中劈落的黑色神雷并非首线，而是由无数尖叫的怨灵首尾相接组成。
海拉碳化的躯体保持着张嘴嘶吼的姿态，在雷光中碎成漫天灰烬。
路西安背后的六道神环同时发出深渊回响般的嗡鸣，最外围那道虚影正在贪婪地吸收飘散的血雾，逐渐凝实成暗金属质感的实体。
当最后一粒血晶被他掌心黑洞吞噬，虚空陷入死寂。
他收拢羽翼时，几片黑羽飘落，在半空就分解成细小的暗物质颗粒。
皮肤下的暗红纹路如退潮般隐去，只在眼角留下几道蛛丝般的红痕。
他闭目感受着新获得的力量，六道神环在他身后重组，最外围那道原本虚幻的环正在快速凝实。
这也就是当时为什么他在炽天使那段时间实力会成长的这么快，迅速成为能够对抗上帝的存在。
他可以吞噬别人的力量。
路西安缓缓收拢羽翼，眼中的暗芒渐渐平息。
“区区一道分身，也配与我为敌？”
他低声自语，随即抬头望向虚空深处，仿佛穿透了无数位面，首视深渊中的某个存在。
“海拉，下次见面，我会亲自去……取你神格。”
司小南等人刚刚撤离，整个灰界便开始崩塌。
天空碎裂，大地沉沦，无数神话生物在哀嚎中化为灰烬。
红缨扶着受伤的队友，焦急地回头：“小南呢？！”
陈牧野脸色一变：“她没跟上来？！”
烛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望向灰界深处，低声道：“她可能回去了。”
她知道以路西安的实力是不可能死在那里的，可是司小南并不知道。
她知道她家小姐和自己主人的情感不是一般的深，会回去也是很正常。
“什么？！”
红缨几乎要跳起来，“她疯了吗？！”
烛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握紧了手中的黑刀。
她没有丝毫犹豫转头就向着灰界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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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界核心
司小南站在血色祭坛的废墟上，掌心贴在地面，力量源源不断地渗入地底。
“路西安……”
她咬着牙，声音颤抖，“你这个骗子……”
她感应到了。
感应到了他与海拉的战斗，感应到了虚空中那股恐怖的威压。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不知道他为何拥有如此力量。
但她知道——
他答应过会回来。
“我才不会等你来找我……”
司小南站在血色祭坛的废墟上，禁虚的疯狂燃烧着，试图撕开虚空。
她试图用着自己的神墟——诡异戏法改变这一事实，将空间撕开。
那道裂缝一点点的被改写，回到了还未合上的时间。
可就在她即将触碰到那道裂缝的瞬间——
“轰——！！！”
虚空裂缝又骤然闭合，她伸出的手抓了个空。
“路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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