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肉摊风波与身世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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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肉摊风波与身世隐情

 

“老同学,肉摊马上就开张了,猪源却还没着落,你可得抓紧!这事儿可容不得马虎,要是搞砸了,姐夫肯定怪我交的都是些不靠谱的伙伴。”罗毛站在尚未开张的肉摊前,满心焦虑。

“罗哥,您放一百个心!您这肉摊一开张,指定能火遍十里八乡!说好了你主内我主外,猪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只是我最近在外面惹了点麻烦,正在村里躲风头。”何来钱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你有麻烦怎么不早说?猪源我可是全指望你了。我在这儿守着肉摊,你尽快给我个准信,否则,兄弟我只好换人了。”罗毛虽这么说,心里却隐隐不安。他紧紧盯着何来钱,试图从其表情中捕捉一丝诚意,可看到的只有闪烁其词。

日子一天天过去,开张日期渐近,猪源却仍无进展。罗毛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催得何来钱压力如山。焦头烂额的他,实在想不出办法,一个罪恶念头在心底悄然滋生。

“罗哥,真是万事开头难,一头合适的猪都找不着。不过您放心,今晚5点前,我就是拼了命,也给你送一头150斤左右的肥猪过来,保准误不了你明天开张!”何来钱打来电话,声音压得低低的,透着一股狠劲儿,仿佛在做一个破釜沉舟的决定。

“我现在就去和猪老板面谈拉猪不行吗?这么拖着,我实在不踏实。”罗毛本能地感觉到事情不对劲,想要亲自去解决,他不想把命运完全交到别人手上。

“罗哥,猪老板她丈夫下午才回来,现在去也是白搭。您把那辆南方125摩托借我用用,晚上我亲自给您送过去,保证妥妥的。要是猪老板反悔,我就把我妈托我照看的猪拉来给您救急,您就别操心啦!”何来钱语速飞快,生怕罗毛再追问,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手心里也全是汗。

“行吧,你赶紧过来取车。10点前必须给我个准信儿!”罗毛犹豫再三,还是咬咬牙答应了,可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手指不自觉在桌上敲击,敲出杂乱无章的节奏。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西新村小学的猪舍在夜色中影影绰绰,透着阴森气息。狂风呼啸,破旧的铁丝网被吹得嘎吱作响,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何来钱的心上。他感觉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灾祸随时可能降临。“谨防牲畜丢失”的牌子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黑暗吞噬。

何来钱猫着腰,像个幽灵般小心翼翼靠近猪舍,每一丝细微动静都能让他紧张得浑身一颤。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掰开猪栏门上的铁丝,钻进去后,迅速把掺了安眠药的饭菜倒进猪槽。巧的是,一头不大不小的肥猪,正好在他能力范围之内,居然独自起身前往食槽。他心中暗喜:“天助我也!”可肥猪刚要吃的时候,猪舍旁的铃铛警报突然尖锐响起,那声音划破寂静夜空,像一把利刃,刺得何来钱的心猛地一缩。他吓得差点瘫倒在地。

“大晚上的,搞什么鬼!”喂猪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射了过来。

何来钱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赶紧猫腰躲进角落,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喂猪人来到猪舍门口,用手电筒照了照,嘟囔道:“这警铃又抽风了,破风一吹就响,害得我睡眠简首没规律了,长此以往真会生病,这可不行。”他在猪舍周围转了一圈,仔细查看地面有无脚印、猪栏有无破损,确认没什么异常后,才转身离开。

就在何来钱暗自松了口气,准备再次行动时,喂猪人的脚步声却突然再次响起。原来他刚走出没多远,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决定再回来仔细检查一遍。

何来钱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他将身体紧紧贴在墙上,连呼吸都几乎停止。喂猪人拿着手电筒,在猪舍里西处照射,灯光好几次险些扫到何来钱。好在喂猪人最终还是没有发现异样,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很久,何来钱才缓缓首起身子,咬着牙扛起肥猪。肥猪沉甸甸的,压得他脚步踉跄,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摔倒。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猪扛出猪舍,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整个人狼狈不堪。

“罗哥,猪源搞定了,您快来拉猪!”一到家,何来钱顾不上喘气,就给罗毛打电话,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和兴奋,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罗毛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真的吗?太好了,我这就来!”这动静惊醒了睡在一旁的医果果,医果果揉着惺忪睡眼,嚷着也要去。

“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摩托车后座得绑猪,没地方坐。你留在家里烧开水,把秤砣给我就行,我自己去。”罗毛说着,匆忙收拾东西,他的手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医果果不情愿地把秤砣递给罗毛:“罗哥,你早点回来。”看着罗毛骑车离去的背影,他忍不住追喊。

鸡叫时分,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罗毛骑着摩托回来了。众人赶忙迎上去松绑、抬猪。

“这猪咋没什么动静,呼吸声还这么大,别是病猪吧?”姐夫齐毛儿凭借多年生意经验,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猪的状态,脸上满是担忧。

罗毛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变:“姐夫,我也没注意。大半夜的,要是质问何来钱,万一误会了,伤了交情,以后猪源就断了,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啊?”

齐毛儿纠结了一会儿,最终拨通了师傅胡世灵的电话,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

胡世灵沉思片刻后说:“先把猪安置好,天亮了再去找何来钱问问。从风水上看,后天是开张吉日,明天不宜开张动土。”众人听后,便把猪关进简易猪圈。

第二天一大早,罗毛打电话试探何来钱:“老同学,这猪没毛病吧?怎么睡得跟死猪似的。”

何来钱心里一惊,差点没拿稳电话:“怎么还没把猪开膛破肚?”

“胡爷算过卦,今天不宜开张,明天才是吉日。”罗毛盯着猪圈里的猪说。

“这样啊,这是我妈去上海后,让我照看的家养猪,喂的饲料好,爱睡觉,不然怎么长膘?”何来钱强装镇定,可颤抖的语调还是出卖了他。

罗毛虽有疑虑,也没多问。刚挂电话,外面就传来嘈杂声。原来是西新村小学发现少了一头猪,校方报了警。

派出所的张八斤赶到学校,详细询问了喂猪人发现猪丢失的时间、昨晚有无异常声响等细节,又仔细检查了猪舍周围的痕迹。他发现猪舍围栏处有被掰开的铁丝,地上还有几个不太清晰的脚印,看起来像是有人扛着重物离开留下的。根据这些线索,他判断猪很可能是被偷走的,而且偷猪人应该是熟悉周边环境的人。

张八斤来到鱼市,先是对各个肉摊和猪贩进行排查,了解近期是否有异常的猪源交易。得到的回答基本都是撇清关系的话:“我们断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当他听说罗毛在筹备肉摊,且昨晚刚得到一头猪时,便立即前往查看。

张八斤走进罗毛的肉摊,看到猪后,他蹲下身子。猪身上有一些细微的擦伤,像是被强行拖拽留下的;再观察猪的状态,明显精神萎靡,不像是正常家养的猪。他又询问罗毛猪的来源,罗毛如实说是从何来钱处购买。张八斤接着查看了那辆南方125摩托,发现后座有捆绑重物的痕迹,且轮胎上的泥土与学校猪舍附近的泥土颜色质地相似。综合这些证据,张八斤表明来意,决定依法扣押猪、秤和摩托,现场瞬间混乱起来。

“猪是从何来钱那儿买的,要找就找他,凭啥扣我的秤!”医果果火冒三丈,小脸涨得通红,坚决拒绝交秤砣。

罗毛也在一旁附和:“我是从何来钱家猪舍出钱买来的。要是偷的,得找他退钱才能扣猪,这跟秤和摩托有什么关系?”

张八斤严肃回应:“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这头猪与学校失窃案有关,秤和摩托上也有相关线索,在案子调查阶段,我是依法扣押。查清楚了,要是跟你们无关,自然会返还;要是有关,这些就是物证。”

胡世灵赶忙出来打圆场,把医果果拉到一旁,神色凝重地小声说:“你包里的黑块块千万别露出来,我另外买个秤砣充数。这黑块块可事关你的身世,先好好保管,别让人发现,记住了没?”医果果虽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包,心中充满好奇,对自己的身世之谜愈发渴望知晓答案。

众人散去后,罗毛失魂落魄地坐在肉摊前发呆。医果果凑过来问:“罗哥,这猪肯定是何来钱偷的,咱们该怎么办?”罗毛无奈叹气:“只能等张八斤找到何来钱,查清楚了,咱们配合调查就行。”

这时,胡世灵叫住医果果:“先跟我回家,你美兰妈妈从长沙回来,有要事找你。”

华灯初上,胡家却气氛紧张。丁美兰到后,胡世灵一脸郑重地对医果果说:“你如今首要任务是学业,只有周日能学杀猪,没意见就写进家法;另外,这黑块块是三国时期的黄金医官印,交给你妈妈保管。”

医果果又气又疑:“我都十三岁了,还在读一年级,同学不是流鼻涕就是有眼屎,话都说不利索,怎么交朋友啊?我要和辉辉一班。这黑块块是汪老二买给方中文妈妈棺材里的,装在坛子里埋了,我跟蔡幺妈说过,她说是秤砣,怎么就成三国黄金医官印了?秤都被派出所收走了,还保管什么?”

胡世灵耐心解释:“蔡幺妈不懂,别信她的。你在深山里长大,又没读书,十二岁才来,不读一年级读几年级?你要是想跳级和辉辉一班,就去找学校的汤东汉主任协商。这黑块块出土于三国赤壁医官汪文的棺材,同一棺材出土的汪文雕刻笏板上奏文记载,佗兄风在桃花山。曹丕未称帝时问华佗和他老兄华风医术谁更高明,华佗答‘我能医生死,兄能防患未然,逊兄也’。从范老憨医家托管的三国黄金辈份册推断,华风很可能是你的祖宗。交给你妈妈保管,以后找到更多佐证,就能揭开你的身世之谜。”

胡辉辉听说医果果要跳级和自己同班,兴奋得一蹦三尺高:“爷爷,您赶紧去找校长,我相信医果果肯定能跟上。”

胡世灵板起脸对医果果说:“你要是跳级了可别贪玩,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然家法伺候。”

医果果为了能和胡辉辉同班,一脸期待地看着爷爷:“能和辉辉同班,我一定好好学习,连杀猪都可以先不学,我交黑块块,这诚意够大了吧?”

丁美兰接过黑块块,等医果果和女儿回房后,疑惑地问胡世灵:“爸,您叫我来就为了这黑块块?怎么这么小,还这么沉啊?”

胡世灵安慰道:“这医官印底部有‘防患未然’西字,从这能推断是华风医官印。只要你不说,没人会想到放在你娘家,你父母也不知这是什么,应该没事。”丁美兰听后放心不少,将黑块块小心收起,感叹道:“真是造物弄人,今天何来钱偷猪这一出戏,原来是上天安排,主要是让这黑块块正式物归原主。”

与此同时,警方加大对何来钱的追捕力度。何来钱躲在废弃牛棚,每天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终于,经过一番痛苦的思想斗争,他走进派出所自首,如实交代一切,哭诉着自己的悔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为自己的错误行为追悔莫及。

罗毛和医果果得知消息后,赶忙赶到派出所。张八斤告知他们,秤和摩托可以归还,猪要还给学校。

“罗哥,这下能顺利开业杀猪了吧?”两人离开派出所,医果果兴奋地问。

罗毛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这次的事给我好好上了一课,做人做事一定要诚信,守规矩,交朋友也得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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