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X事件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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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X事件即将开始

 

时间在多元宇宙的尺度下失去了意义。当X Gaster终于完成了“完美世界”蓝图的核心架构,创造好属于自己的世界的角色时,他疲惫却满足地放下了覆盖按钮。奇异的树木在X-Tale的世界里稳定地散发着微光,Chara和Frisk在草地上安静地画着画,描绘着父亲创造的神奇景象。

就在这时,熟悉的彩墨漩涡炸开,Ink Sans如同永不疲倦的烟花般蹦了出来,脸上挂着标志性的、过分开朗的笑容:“哇哦!太棒了,朋友!我就知道你搞得定!现在,是时候让所有人看看你的杰作了!跟我来!”他不由分说地拉起还有些懵懂的X Gaster,又招呼着好奇跑过来的Chara和Frisk,“孩子们,抓住我的画笔!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彩墨再次包裹了他们。

… … …

墨水散去,他们站在一片纯粹的、无边无际的“空白”之中。这里没有天空,没有大地,只有柔和、均匀、非自然的光线弥漫在每一个角落。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在这里都显得模糊不清。而在这片虚无的中心,突兀地矗立着一座宏伟的、风格难以定义的摩天大楼。它像一座孤岛,又像一座灯塔,是这片空白中唯一的实体。

“就是这里!”Ink兴奋地指着大楼,“我们的‘舞台’!进去吧,朋友们,惊喜在等着你们!”他带头推开了那扇巨大、厚重、仿佛能隔绝一切的大门。

门内并非预想中的空旷大厅,而是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内部空间。无数道门扉如同蜂巢般镶嵌在西周高耸入云的墙壁上,每一扇门似乎都通往一个不同的世界。空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下沉式圆形区域,像古罗马的竞技场,又像一个未来主义的集会广场。

而此刻,这个广场上,早己是群星璀璨,暗流涌动。

X Gaster的目光瞬间被广场上聚集的身影所吸引,心脏几乎漏跳一拍。他看到了Ink曾向他展示过的、来自无数AU的熟悉面孔,甚至更多:

CORE Frisk安静地坐在一个悬浮的平台上,双腿交叠,面无表情地观察着下方的一切,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记录者。

Error Sans靠在一根巨大的立柱上,双臂抱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乱,显然经历过一场恶战。他烦躁地用指节敲打着臂骨。

Nightmare如同阴影的化身,悬浮在广场边缘一根扭曲的立柱顶端。粘稠的黑色物质从他触手下缓缓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形成一小滩污迹。他的触手微微蠕动,独眼冷冷地扫视着全场,带着评估猎物般的危险气息。在他下方不远处,Dream散发着温暖的金光,正与S Sans (Papyrus) 交谈。

Killer Sans百无聊赖地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猩红的瞳孔在眼窝中不规则地跳动,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Horror Sans则蹲在一个角落,吃着大鸡腿。Murder Sans 双手插兜,靠在墙上,眼神阴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Fresh!Sans穿着亮瞎眼的潮流时代服饰,戴着墨镜,旁若无人地随着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强劲节拍扭动着身体,夸张地做出街舞动作:“Yo! Yo! Check it out! 多元宇宙大趴体!Swag!”

另一边,Fell Sans和Fell Papyrus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阴冷气场。Outer Sans周身环绕着微缩星云,好奇地打量着建筑结构。Epis则展示着他手中的尖叫鸡???

甚至还有来自Uale原版世界的Sans和Papyrus,Sans揣着手,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Papyrus则显得格外兴奋,大声宣告着他发现了“新的谜题场地”。

还有许多X Gaster从未见过、形态各异的角色分散在各处,低声交谈,或警惕地观察着他人。整个空间充斥着一种混杂着期待、紧张、敌意和好奇的嗡嗡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不同阵营、不同理念的存在被强行塞进同一个空间,无形的壁垒清晰可见。Nightmare的视线如同冰冷的探针,最终落在了远处烦躁的Error身上。他那低沉、带着回音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嘈杂,清晰地传到Error耳边:

“真是令人意外,Error。”Nightmare的触手微微卷曲,带着一丝嘲讽,“我没想到你也会屈尊参与这种…‘集体活动’。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难道你对这所谓的‘戏剧’也产生了…兴趣?”

Error猛地抬起头,语气充满了被揭短的暴躁和屈辱:“兴趣?!Hah!!”他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指着自己的衣服,“看看这个!该死的!是那个该死的Omega时间线!他们不讲武德!一群人!围殴我一个!!”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那个自以为是的Ink!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守护者!我差点被他们的‘热情’给埋了!被迫!懂吗?!被迫同意来这个鬼地方!不然他们就要把我那点清净彻底轰成渣!!”他咬牙切齿,蓝线狂乱地抽打着空气,发出破空声。

发泄完,Error猛地将矛头指向Nightmare,眼中闪烁着恶意和幸灾乐祸:“哼!那你呢,Nightmare?别告诉我你是自愿来当‘演员’的?这种充满‘希望’和‘合作’味道的垃圾场,对你的触手来说是不是太‘刺鼻’了?”他故意拉长了语调,“让我猜猜…是不是你那群‘得力’的手下出了点‘小状况’?”

Nightmare周身散发出的黑暗气息骤然变得粘稠而危险,滴落的黑色粘液速度加快了些许。他那只独眼危险地眯起,紫色的光芒在眼窝深处明灭不定。沉默了几秒,他才用一种压抑着怒火的、更加冰冷的语调回应,声音仿佛来自深渊:

“哼。被迫?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倒是贴切。”他无视了Error的挑衅,但话语中的寒意让周围几个离得近的角色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至于我…虽然这里弥漫的幼稚乐观情绪令人作呕,理论上能滋生的负面能量也少得可怜…”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强忍某种巨大的不爽,“…但是,某个‘小梦想家’和一些帮忙的人,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Nightmare的触手指向广场另一侧警惕地看着他的Dream,以及Dream的Geno、Color、Delta等人。

“他们蹲点伏击,抓住了Killer、Horror和Murder。”Nightmare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寒冰,“用我的员工们作为‘筹码’。”他周身的黑暗翻涌得更剧烈了,粘液滴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一个…令人不齿的‘邀请’。所以,是的,我也‘被迫’同意了这场闹剧。为了确保我那些…‘不中用’的下属们的‘安全’。”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目光阴冷地扫过下方正对他咧嘴傻笑的Killer和专心啃食的Horror,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Error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加夸张、充满嘲讽的大笑:“HAHAHAHAHA!!!!!被自己的手下拖累了?!Nightmare!这可真是…太精彩了!!!比撕掉一百个废纸AU还有趣!!!”他笑得前仰后合,身上的故障代码都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疯狂闪烁,“看来我们俩今天都成了‘人质’!多么讽刺啊!多元宇宙最大的两个‘麻烦’,被一群‘小麻烦’给绑票了!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空旷而紧张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Ink 站在X Gaster身边,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计划通的得意和笑容。他捅了捅身边有些看呆了的X Gaster,小声说:

“看吧,朋友!我就说‘重量级嘉宾’会来的!‘乱码怪物’和‘石油大章鱼’,一个被群殴,一个被抄了老底!多棒的‘开场’啊!我们的‘盛大戏剧’,马上就要拉开帷幕了!顺便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一个对Error有仇的人也会来,我很好奇他们俩在剧本里会不会打起来!毕竟只是召集的人,剧本还完全做好。”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眼瞳中的蓝星和黄圆疯狂旋转起来。

X Gaster 推了推眼镜,望着广场中心剑拔弩张的Errhtmare,又看了看周围形态各异、阵营分明的角色们,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中那颗倒心形的、稳定跳动的紫色灵魂。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混乱与可能织的能量场正在这座空白大楼内形成。他深吸一口气,悬浮的八只骨手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仿佛准备迎接一场席卷一切的、未知的风暴。

风暴的中心,Error的狂笑和Nightmare冰冷的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舞台之下,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这场由Ink一手促成的、汇聚了多元宇宙几乎所有关键力量的“盛大戏剧”,就在这充满火药味和荒诞感的开场中,正式揭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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