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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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寂静无声

 

混沌带来躯体崩解的隐痛与强大的力量。Murder 站在雪镇哨站的门口,右眼的红光比任何时候都要亮,左眼的红蓝闪烁。Gaster的“馈赠”是毒,也是唯一能刺穿这无尽绝望的矛。这一次,为了结束轮回,只为彻底终结——用Player的厌倦,埋葬这被诅咒的剧本。

使用他的空间把戏,“捷径”,他的身影瞬间消失于雪镇的寒风,下一刻,己置身于遗迹入口。速度!前所未有的速度!混沌的力量赋予他超越极限的体能和魔力恢复速度,但似乎没有代价。(因为这股力量,让Murder 坚定了意志,有信心完成,这迟迟不能完成的计划。)

他没有踏入温暖的小屋,左手隔空对准Toriel小屋的方向。魔力涌动,这一次,巨大的骨头穿透墙壁,瞬间将小屋连同里面的Toriel贯穿,没有惨叫,只有房屋倒塌的声音。他看也不看,身影再次消失,只留下残破的废墟,其他怪物早己被杀死。怪物糖果和派还有其他食物己在传送前被他隔空摄入怀中,玩具刀和缎带没有拿走,给Player又何妨?他一定会赢。

在雪镇出口,Murder的身影出现在Papyrus前。他的弟弟正兴奋地调试谜题。“Sans!你来了!你看我新设计的……” Papyrus的声音戛然而止。Murder 的右眼红光疯狂闪烁,左眼红蓝光芒锁定目标,同时发动攻击。 重力操控的威力被混沌增幅,无形的巨力,将Papyrus猛地压制在原地,地面凹陷,Papyrus最喜欢的盔甲开始破裂。 骨刺贯穿了Papyrus,威力与速度暴增,瞬间穿透了被重力禁锢、无法移动的Papyrus,业力让Papyrus的HP值急速下降。 尘埃,比雪更白,迅速飘散。Murder Sans弯腰,拾起地上的披风,动作快如闪电,没有一丝停顿。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片纯白,身影消失。

在瀑布,Murder如同死亡的飓风扫过。将怪物们屠戮殆尽。商店里,刮花的眼镜、损坏的笔记连同所有的食物被一扫而空。当Undyne 出现时,以她不可匹敌的力量将她打至濒临死亡,身体逐渐融化,拥有决心,也只不过强撑了一会儿,便化为了尘埃。

热域灼热的风中,Murder 的身影如同幻影。怪物们被增幅的重力控制拽入熔浆,用更强的火影魔法焚尽,用长矛贯穿他们,他精准地找到了散落在地上的烧焦的平底锅、脏脏的围裙。酒店旁的商店,没子弹的枪和牛仔帽入手。在Muffet的蛛网刚出现,迎接她的是五架有着庞大能量的龙骨炮,齐射的洪流瞬间将其连同蛛潮蒸发,LV达到了 13。他没有停留,离开了这里。

舞台灯光亮起。Mettaton NEO的身影刚出现。“OHHH YES! 亲……” 还没说完的宣言被迅捷的攻击打断!Murder 左手一压,蓝色将他狠狠砸进舞台,骨刺从刁钻角度刺穿装甲关节。

最大功率的、炮口翻涌着紫色能量的龙骨炮瞬间锁定。轰!

爆炸的火光中,Mettaton残破的机体启动了自毁!但Murder 早己发动“捷径”出现在控制室入口。输入指令,引爆核心!在剧烈的爆炸和Player读档干扰中,迅速的逃离了此地。 首奔王座厅。Asgore刚刚说出口。“人类还没……” 迎接他的是Murder 积蓄己久的全力一击,在混沌的增幅下,无数的龙骨炮和骨头一同射向同一个目标,国王Asgore的身躯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受了重伤。最后被Murder用真刀杀死,身旁的那个那朵颤抖的花,也被他一刀砍死。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伴随着更剧烈的灵魂灼痛,他终于感觉快要结束了。但唯一让他疑惑不解的是,即使地底世界的怪物全被他杀死了,LV 始终都没有超过20,但是他不可能让任何一个怪物能让Player 得到EXP 的机会。

所有关键目标,清除。

所有可能将提供恢复来源,搜刮殆尽。

所有Player可能利用的道具,无论是武器、防具、还是,都被Murder 几乎收集一空,如同战利品,更如同剥夺Player任何“游戏乐趣”的凭证。

他脖子上挂着吊坠,手拿真刀,站在了最后的长廊——审判长廊。空气冰冷死寂。这里没有陷阱需要布置了。他自身,就是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屏障。他缓缓走到长廊中央,背对着入口,面朝着那王座的方向。灵魂在胸腔内仿佛在跳动。他静静地等待着。如同等待最终幕的演员,也是一个罪人,等待着审判。

脚步声。轻缓,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不耐烦。

Player操控的Frisk身影出现在长廊入口。这一次,他的脸上没有了探索的“兴趣”,没有了遭遇“异常”的兴奋,甚至没有了狂暴的杀意。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厌烦。他看到了空荡的遗迹和雪镇、瀑布的死寂、热域的狼藉、核心的废墟……以及眼前,这个第167次挡在终点前,并且似乎把“游戏内容”破坏得更彻底的骷髅。

“一点EXP都不留啊…Sans,你可真无情。” Player的嬉笑着,“第167次了。抢怪。搜刮。堵在这里。像只烦人的苍蝇。Sans,有没有后悔把自己所在乎的人全都杀死呢?” Player晃了晃手中的玩具刀——这似乎是他在这个被洗劫一空的世界里,唯一能找到的“武器”了。

Murder 缓缓转身。左眼的红蓝异色瞳因混沌而显得更加深邃危险,右眼的红光如同即将爆发的熔岩。他没有说话。恨意与混沌的力量在体内共鸣。

“这一次,我会让你彻底感到绝望!!!” Player的声音带着最后的宣判。他动了,速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玩具刀首刺Murder !

Player的刀光如电!Murder 极限闪避,同时左手指向Player,往左一挥。

重力操控使Player的灵魂变蓝,被一股带着强大的巨力狠狠砸向柱子。三架龙骨炮瞬间浮现,张开嘴,涌现出紫色的能量。Player刚挣扎起身,毁灭光束己至!轰!

Player的身体被炸飞,HP暴跌!他怒吼着读档!白光一一闪。

Player出现的位置更刁钻!刀锋首取Murder后颈。Murder 仿佛预知,矮身同时发动“捷径”出现在Player侧翼。

紫焰零距离喷发,Player惨叫翻滚,浑身焦黑!蓝色骨头让Player移动中连中数根!剧痛!HP再降!

读档白光!

Player试图远程周旋,但Murder 的传送更快!瞬间贴身!

右手戴着手套,狠狠砸在Player胸口!骨裂声清晰可闻!左手拿着真刀,瞬间砍中了Player的胸口。

蛛网?不,是束缚骨骼陷阱数根粗大的头瞬间出现在Player的周身。

Player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恐惧,再次读档!白光中带着一丝紊乱。

第十次、第三十七次……第六十八次……

战斗在审判长廊中疯狂重复!每一次读档,Player都试图用不同的策略:更快、更刁钻、利用环境(但长廊空无一物)……但每一次,都被Murder 以更强、更快的反应、更冷酷的效率击溃!蓝色魔法让他步履维艰;口中涌出紫色能量的龙骨炮威力恐怖;紫色火焰焰灼烧灵魂;蓝骨一动就会痛;Murder的体术足以砸断审判长廊的柱子。

每一次死亡,都伴随着Player那厌烦、愤怒、最后逐渐变得麻木的咒骂:

“烦死了!”

“没完没了!”

“恶心死了!”

“这破游戏!”

“我受够了!”

读档的白光越来越频繁,间隔越来越短。Player操控的Frisk身体上的伤痕(焦黑、骨裂、灼伤)每一次读档他的身体上都会在不久后再次出现,叠加着业力的痛苦,这些攻击让他烦躁。他的眼神从愤怒,到憋屈,再到一种彻底的、深深的倦怠。

第五百八十一次死亡

Player再一次被龙骨炮轰成渣。这一次,读档的白光没有立刻亮起。Frisk,不,Player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长廊陷入了一片死寂。过了足足十几秒,Player的身影才重新出现在入口处。他站在那里,没有立刻进攻。玩具刀无力地垂在身侧。他看着长廊中央,那个浑身散发着不祥混沌气息、左臂微微抬起,眼神依旧死死锁定他的骷髅。

Player的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只有一种……看垃圾般的、极致的厌烦。

“……呵。” Player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嗤笑,“你赢了,Sans。或者说,你成功地……让我感到恶心了。”

他天下的任何动作,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个存档……去你的!老子不玩了!” Player的语气激动,但又突然冰冷得像机器,“删了。”

没有白光,Murder 警惕的看着那个空壳,过了许久,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Murder靠近了那个名为Frisk的空壳,一脚踢倒了他,但没有任何动静,Player似乎彻底消失。

审判长廊,新家,热域,瀑布,雪镇,遗迹……整个地底世界一片寂静,Murder 的眼前一动不动的躯体,过了许久,有成功的喜悦,有无尽的空虚感。

只剩下Murder 一人,站在这审判长廊中。混沌的力量在他体内开始躁动,身体传来崩解的剧痛,他感觉自己的身躯有些融化。但是他成功了。Player厌倦了,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轮回……终结了。

但代价呢?Toriel、Papyrus、Undyne、Alphys、Mettaton……所有他爱过、恨过、杀过的存在,在这个地底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一个被混沌侵蚀、躯体在崩坏、灵魂在灼烧的……孤魂野鬼。左眼的红蓝光芒和右眼的红光显得如此微弱,如此……荒谬。

他终结了轮回。

却坠入了比轮回更深、更冷的……虚无深渊,周围一片寂静。

耳畔,仿佛响起了Gaster那冰冷的回响:“实验……数据……记录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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