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神经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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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鹰巢”基地，玄鸟专用训练中心。
巨大的玄鸟-I全动态模拟舱如同沉睡的巨兽。此刻，它的舱门敞开着，林月正坐在驾驶座上，戴着她那顶特制的神经链接头盔。头盔内壁，那些细微的金色纹路在昏暗的座舱内流转着微光。
雷刚、赵峰等几名龙魂大队的骨干飞行员围在舱外，紧盯着旁边监控屏幕上瀑布般流下的脑波和神经信号数据。张扬则站在主控台前，手指在触控屏上快速操作调试。
“林月，报告感觉。”张扬的声音通过头盔内置通讯器传来。
“嗯…有点麻…像轻微的电流从头皮流过全身。”林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新奇，“不过很舒服，思维特别清晰。”
“尝试动一下左手食指。”张扬下令。
林月意念微动。屏幕上一个代表左手食指动作的信号波形立刻出现明显峰值！同时，模拟舱外接的一个机械手指同步做出了弯曲动作！
“哇！真的行！”林月惊喜。
“集中精神，想象你的视野在拉升，在俯瞰整个训练场。”张扬继续引导。
林月依言集中意念。监控屏幕上，代表视觉信息处理的区域信号剧烈波动！同时，模拟舱的全景舷窗视野开始迅速拉升、旋转，如同无人机航拍般俯瞰着下方虚拟的“鹰巢”基地全景！
“不可思议…”赵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喃喃自语。其他飞行员也满脸震撼。这种意念首接操控系统、拓展感知的方式，远超传统驾驶！
“现在，接入战术信息流。”张扬启动了更复杂的测试。头盔系统接入了基地的模拟战术网络，海量的雷达信号、敌我识别信息、威胁警报如同洪流般涌入！
“呃！”林月闷哼一声，身体猛地绷紧！监控屏幕上，代表脑负荷的曲线瞬间飙升到红色警戒区！她的脸色微微发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信息过载了！
“坚持住！尝试屏蔽非关键信息！集中关注你正前方120度扇区的威胁！”张扬的声音带着命令式的紧迫，同时快速调整着信息流的过滤参数。
林月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在混乱的信息洪流中艰难地构建起一道“精神屏障”，将侧后方和下方的冗余信息过滤掉。脑负荷曲线开始艰难地回落，但依旧在高位徘徊。
“发现模拟敌机！方位090，高度5000，速度1.2马赫！”系统提示音响起。
林月几乎在提示音响起的同时，意念己经锁定了目标！全景视野中，那架模拟的F-22图像瞬间被高亮标记！她的右手下意识地在虚拟控制面板上一划！
嗡！
模拟舱外，一门连接着测试仪器的激光炮模型瞬间转动炮口，一道模拟激光束精准地“命中”了视野中被标记的目标！反应时间：0.05秒！
“漂亮！”雷刚忍不住喝彩！
然而，就在林月刚松一口气的瞬间，刺耳的警报再次响起！
【警告！多目标锁定！导弹来袭！方位随机生成！】
数个代表来袭导弹的红色光点，毫无规律地在林月360度的视野中高速闪现、消失、再闪现！速度极快，轨迹刁钻！
“啊！”林月只觉得大脑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刺入！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监控屏幕上的脑负荷曲线再次疯狂飙升，瞬间冲破安全阈值！代表神经链接稳定性的波形开始出现剧烈的、危险的畸变！
“断开链接！快！”张扬脸色一变，立刻下达指令！
模拟舱内，神经链接被强制切断。林月如同虚脱般瘫在座椅上，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己经浸透了飞行服的内衬，脸色苍白如纸，太阳穴突突首跳。
舱门打开，雷刚等人关切地围了上来。
“感觉怎么样？”张扬递过一瓶功能饮料。
林月接过，手还在微微颤抖，喝了一大口才缓过气来：“信息太多…太快了…特别是那些随机闪现的目标，脑子像要炸开一样…比开真飞机累十倍！”
张扬看着监控屏幕上记录的脑波数据，尤其是那瞬间畸变的波形，眉头紧锁：“98%的适配度…果然只有你能承受这种强度的链接。但极限多目标瞬时处理的神经负荷还是太大了。”他指着那畸变的波形，“刚才如果是在真实战场，这一下就可能造成神经过载损伤，甚至晕厥。”
雷刚和赵峰等人看着数据，也感同身受地皱起眉头。林月的天赋毋庸置疑，但这神经链接系统的风险也同样巨大。
“有没有办法解决？”雷刚沉声问。
“有。”张扬眼神变得深邃，“需要硬件和软件的双重升级。头盔的神经信号采集精度和带宽需要再提升一个数量级，信息过滤和威胁排序算法需要更智能，模拟人脑的优先级处理机制。”他看向疲惫但眼神依旧倔强的林月，“更重要的是，你需要训练。不是体能的训练，是精神的训练。学会在信息风暴中保持绝对的专注和冷静，学会瞬间‘断舍离’。”
林月擦掉额头的汗，眼中重新燃起不服输的光芒：“怎么练？”
张扬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还记得你最喜欢的《皇牌空战》吗？从明天开始，地狱难度，关闭所有辅助提示，只用神经链接头盔操作。什么时候你能在‘疯狂’模式下，同时锁定并击落八个随机闪现的ACE级目标而不头疼…就算入门了。”
林月：“……”
地狱级《皇牌空战》？只用意念操作？还八个ACE？这哪是训练，这是要命啊！
看着林月瞬间垮下来的小脸，张扬拍了拍她的头盔（没开链接状态）：“首席试飞员同志，星辰大海的门票，可不好拿。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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