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两天,阿彪工作己经上手。范崇生开始考虑设计第二部推车,这部推车他想性能好一点,带有避震功能,推车在崎岖小路上走也不会太吃力。
“材哥,等我设计好新的推车,我再觅识几个帮工,一起做。”范崇生和王材推着今天的收获回村里去。
“好,好,好!陈大哥待会过来收木材。”
“陈大哥这段时间来得挺勤的。”
范崇生和王材己经回到到家门口了。陈大哥也在村口推着车子过来。
范崇生和王材帮陈大哥把木材放到他的推车上。
“材,有了帮手的确量多了很多。这是今次的钱。”陈大哥递给王材三百文钱,然后推着车子离开。
王材把钱袋的钱拿出来,一起数了数,“崇生,这几天加起来我们有八百文钱啊!明天我们去市集,顺便帮你也买一身衣裳。”
不用工作,他们没有那么早起床,睡饱了才动身去市集。王材给范崇生购置了新的衣服,还第一次带他下馆子。买完东西后,他们就动身回村子了。
回到村口,远处有浓浓的黑烟,他们赶紧跑过去。
“材!你家着火了!”一个村民拿着一桶水向王材家跑去。边跑边喊。
范崇生和王材丢下东西,就往火场跑去。内屋全是火,村民一起帮忙救火。
“我娘子留给我的玉佩!”王材想跑回内屋。
范崇生阻止了他,“玉佩是我娘子留给我唯一的遗物。玉在人在,玉亡人亡。”王材推开范崇生,跑入内屋。
突然房顶坍塌,范崇生捡起丢在地下新买的那套衣服在桶里浸湿水,包着自己跑入火场。
范崇生跑进客厅,没有看见王材。他跑到王材房间,看见王材被横梁砸在地上。他用尽全力搬开横梁,背起王材冲出火场。
“材哥,材哥,你怎样?不要吓我。”范崇生把王材放在地上,抱着他。
“我……还是……没有拿到我娘子的玉佩。玉在……人在……,玉亡……人亡……”。说完最后一个字,王材就离开。
“材哥!材哥!”范崇生拼命摇着王材,哭得声嘶力竭。
村民们围着范崇生和王材,有的默默掉下眼泪。
“刚才我看到钱氏柜坊的人匆匆忙忙地离开我们村。”有一个村民说道。
“我也看到!他们走了没多久就发现阿材的屋子着火。”
“肯定是他们这些畜生!不但谋财,还害命!”
“他们这些人肯定会下地狱!”
“不得好死!”
围着的村民都痛痛臭骂着钱氏柜坊。范崇生听到他们的话之后,缓缓放下王材的尸体,跟各位村民说,“帮我照顾材哥。我让他们血债血还!”
范崇生起身向市集跑去,任凭其他村民劝阻,他都像发了疯。
范崇生跑到钱氏柜坊,刚好超哥和他两个手下走出来。范崇生一见到超哥就一拳打到他脸上。防备不及,超哥嘴角流了点血。
“他妈的,你有病啊!给我打!”超哥吩咐两个手下。
两个手下按着范崇生在地上狠狠地拳打脚踢。旁边围着看热闹的群众,但没有一个人施以援手。
“行了,够了!”超哥吩咐两个手下停下来。
“喂!你干嘛打我?”
范崇生吃力地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
“我哥,王材,刚才死了!是被你们活活烧死!”
“王材?!就是那个樵夫……你别乱说话,我什么时候烧死他!”
“刚才,有村民看到你们来过我们村。然后我们家就着火了。材哥就这样烧死了。”
“刚才我们是去了你们村子,但我们没有放火啊!你们说是不是?”超哥问两个手下,两个手下连忙点头。
“有村民看到你们匆匆忙忙就走出村子,接着我们家就烧起来。不是做了亏心事,干嘛走那么快!”
“因为我要赶回来,我忘记了约了老板啊。”
“你没事干嘛要跑到我们村里来?”
“当然是有事啦!你们村那个叫什么牛的?”
“超哥,叫王小牛。”旁边的手下补充道。
“是是,王小牛,他借了我们钱,今个月的息钱都还没有还。我们就去追债啊。怎知道那个小崽子不在家。我突然想起约了老板,就立即赶回来了。哪有时间去放火啊。还有,王材死了对我们完全没有好处。我们是求财,又不是要命。不信你自己去问一下那个什么牛!”
说完,超哥带着两个手下离开。超哥边走边摇摇头,“唉!又一笔死账!”
范崇生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家。火己经灭了,内屋只剩下黑漆漆的框架和还没有烧尽的家具。
张伯和炳叔炳嫂在院子里等着范崇生,其他的村民都己经散去了。
“崇生,你被他们打了?还被打那么伤。”炳嫂摸了摸范崇生的伤口。
“炳嫂,我没事。”
“崇生,我们把阿材的尸体先安放在这里,等明天叫人过来再收走下葬。”张伯指了指王材的尸体。王材的尸体己经铺好草席,平放在树下。
“好的,辛苦张伯、炳叔炳嫂!你们先回去吧!”
“崇生,要不来我们家先住着吧,明天再想办法。”张伯拉着范崇生。
“不用了,我可以的。谢谢你们!先回去吧!”范崇生推着他们离开院子。
范崇生回到内屋,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床还算完整,衣柜就剩下一个框架。他尝试翻找自己的物品,发现除了他的身份牌完整无缺,所有都己经烧成灰,包括他的照片。他擦擦身份牌的灰,戴在脖子上,收到衣服里面。
范崇生走到王材房间,翻找王材的的物品,发现了玉佩的碎片。“材哥肯定是想拿回这个玉佩。”他把玉佩一块一块捡起来,找了块碎布包起来。
范崇生在内屋翻找一番,基本都己经被烧光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崇生!崇生!起床了。你再不起床上班迟到了!”是妈妈的声音。范崇生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了妈妈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我煮好了早餐,快点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梦,我回到家里了。我没有参加沉睡计划。
当范崇生想起床的时候,感觉自己怎样也动不了,好像被人按在床上。“妈妈!救我!妈妈!”。妈妈好像听不到,打开房门离开了。
“妈妈!妈妈!”范崇生醒了。他环顾西周,西周还是昨天火灾的现场。原来看到妈妈才是做梦。
“崇生!崇生!”是张伯的声音。
范崇生赶紧走到院子里,张伯、李姨、炳叔、黄大妈己经来到院子里。
“崇生,这是我们几个,还有其他村民凑的。你赶紧把阿材好好安葬。”张伯递给了范崇生一千八百文钱。
“这……张伯”范崇生不敢接这些钱。
“崇生,拿着。阿材生前经常帮我们,这是小小的心意,你赶紧收下。”
范崇生接过张伯给的钱,“张伯、李姨、炳叔、黄大妈,这个钱我一定一定会还给你们的!谢谢!”他深深鞠了个躬。
在张伯他们还有其他村民协助下,范崇生把王材安葬,就在他娘子旁边。下棺材的时候,范崇生把玉佩碎片放在王材旁边。
“材哥,你终于可以跟你娘子团聚了。谢谢你一路的照顾!”范崇生跪在地上拜了三下。
“崇生,这套新的衣服,你换上。这几天折腾,你的衣服都破损了。这是我年轻时候买的,现在己经不合身了。”炳叔拿了套衣服给范崇生。
“谢谢炳叔。”范崇生接过炳叔的衣服。
“崇生,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张伯关心问道。
“我打算试一下自己上山砍材。这是材哥教会我的本领。”
“也好也好,起码有一门手艺。那么你住哪?要不到张伯家住,有个照应。”
“张伯,不用了。我会一些小手工,我看暂时修补一下房子,能凑合住的。放心!”
“好的好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一定要找我们。”
“好的,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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