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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燃就在不远处。
她站得笔首，动作却僵硬得像根随时会倒下的细竹。托盘早己被夺去，她的手空空地垂着，却仍努力维持着“服务员”的姿态，像某种无形的规训刻进了骨子里。她不敢看人，只把眼神藏半垂的睫毛下。
裙摆窄短，是会所为Beta服务员统一定制的制服。颜色是冷白，像她整个人一样安静、克制，甚至有些无趣。但那布料在灯光下显得轻薄，每当她颤抖，膝上那一小截洁白的腿线就会微微晃动，像不小心泄露的细节。在
那条腿——纤细、紧绷，骨感线条清晰，肤色几乎透光，膝盖紧扣，站得死死的，好像那是她最后一块可以用来保护尊严的地方。
像兔子一样。陆野眯了眯眼。
一只掉进狼窝的兔子，却还在试图维持尊严，不求饶，不哭闹，也不尖叫。
她甚至连委屈的表情都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只是咬着唇，睫毛细微地颤，眼神空白——仿佛在用理智把情绪一层一层压下去。
陆野原本不打算在意的。他坐在这儿，不过是看个笑话，顺带“教训”一个可能泄露消息的Beta。但此刻，他的眼神却在不知不觉中，钉死在那双小腿上。
她紧绷得可怜，肌肉线条细碎却清晰，仿佛一点用力就会折断。白得过分，像玻璃杯壁上滑落的冰水。
似乎是被突然的玻璃碎裂声吓了一跳，苏燃倏地后退半步，小腿撞到茶几边角，发出轻响。
她强撑住，没有跌倒，裙摆却微微翻起。那片纤弱的肌肤与浅色内衬在光下若隐若现，像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撕开的软壳。
陆野心底某根弦像是被猛然拉紧。
他盯着她，目光沉沉，指尖不自觉地收紧。那本该只是Beta的身体，毫无攻击性、毫无张扬，却偏偏因为这场“好戏”，被放大出某种隐秘而危险的诱惑。
她不是Omega，没有香味，也不会激起信息素的躁动。但她脆弱得恰到好处——不是矫情的柔弱，而是一种被碾压还在撑着站立的倔强。
那种伪装成冷静的克制，在Alpha眼里反而像是在求征服。
尤其是她抬起头、几乎快哭却还不肯掉泪的那一瞬。
他身体骤然一紧，心跳忽然加速。嘴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干燥和火热，像烟头碰到酒精，炸出一瞬的燎原。
他的眼神从她的脸滑落至膝弯。
————————
包厢顿时一静。
“……陆哥？”
有人讪笑出声，像是在试探。
陆野的目光扫过他们，没有说话。他走到苏燃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看见她的眼睛里，是懵的，是怕的，却又不是讨好，也不是恨——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但她知道他有权力终结这一切。
她像是悬着一口气，在等待命运裁决。
“这就是你们说的好戏？”陆野声音低冷，带着压迫。
他眯着眼，掠过她脸颊的酒渍，锁住她脖颈下露出的一小片皮肤，视线停顿了几秒，才抬起手，将她挡在身后。
“都滚。”
语气不重，语调却极冷。
像一头刚从睡梦中苏醒的野兽。
那些Alpha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眼底隐隐的占有欲与警告压得噤声。
昏暗的灯光照不透包厢的沉沉空气。
苏燃被护在陆野身后，心跳仍在剧烈震动，汗水混着酒气滑落下颌，耳边的喧哗逐渐沉寂。
她还未缓过神，就听见有人在笑。
“陆哥真护得紧啊，Beta嘛，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
“她不是泄露你行踪的吗？王小姐缠了你一天，陆哥，现在不生气了？”
陆野没回头，依旧盯着眼前的茶几。
他身边的Beta女孩一动不动，像是从脊柱到小腿都被冻结了一样，只能僵硬地站着。他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微微发抖——不是生理性恐惧，而是那种被羞辱过度后的极度压抑。
她不敢哭。
她不敢看人。
她不敢问他一句“为什么”。
——————
陆野指尖一顿，将烟轻轻敲在桌沿。
“继续玩你们的。”他嗓音低沉，“别让我再听到我的名字。”
他坐回沙发，不再干预。
那些Alpha小弟迟疑一瞬，却从他语气中听出了“默许”的味道。于是换了种方式。
“既然不玩了，那就让她道个歉吧。好歹让陆哥心里舒服点。”
“对，拿她出个酒令，赔礼认错才规矩。”
几个Alpha围过来，笑得吊儿郎当，语调故意放缓：“苏小姐，来，我们不碰你。只要把酒敬了，说几句好听的，就放你走，行不行？”
苏燃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她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陆野，他低头点烟，目光未曾与她交汇。
她咬了咬唇，捏紧了手指。
手心全是汗，制服贴在身上难受得像皮肤被剥开。
“……我不喝。”
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安静了一瞬。
然后就是笑声西起。
“啧，脾气还挺硬。”
“Beta就这点不好，没教养，还倔。”
有人伸手往她肩上搭——这次不是调笑，而是真打算让她跪下认错。
她猝然退开，却踩翻了一杯酒，琥珀色液体洒在地毯上，沿着她的小腿蜿蜒流下。
有人吹了声口哨。
按在肩上的手发力，似乎想要把苏燃往碎裂的酒杯上按，
苏燃的脸色像纸，几乎濒临崩溃。
她想逃，但她不能动。
苏燃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想变得强大，她的手伸向后腰，
那里，是她藏得小刀片。
她咬紧唇，神经如弦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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