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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倒一杯。”
男Alpha轻描淡写一句，手却没抽回，还故意将酒瓶倾斜，瓶口对准她白皙小腿上那一片酒渍。
“听说你是普利斯顿的学生？也算高材生，那手也该灵一点，别太没用。”
“……对不起。”
苏燃微微弯腰，轻声道歉，目光死死盯着地面，不敢抬头。托盘己被夺走，她只能徒手接过酒杯和瓶身——指节因为紧张而泛白。
此刻苏燃没有其他办法，
她的动作尽量稳重，可那几个Alpha却变本加厉。
“你抖得更厉害了，Beta是不是都这样？怕我们Alpha？”
“别吓她，你看她脸都白了。”另一个人笑得轻佻，“也挺好看。”
言语中的意味不加掩饰。
短裙制服的裙摆在她弯腰时翻起一角，勾出一节弧度流畅的小腿线条。肌肤细腻，毫无瑕疵，宛如瓷制，却被酒液浸湿了一大片，贴着肌肤黏湿不适。
“站近点，过来点，再倒一杯。”
他们像玩弄猎物一样支使她。
苏燃听话地靠近了几步，手中的瓶身尚未抬起，一个人忽然伸手从后方拽了她的手腕，动作快得像在测反应。
她身体被迫向前倾去，整个人猝然跌近茶几边缘，酒差点洒出。
“看，果然不会伺候人。”那个Alpha笑着松手，却没道歉，反倒一副理首气壮，“这工作你能做？”
“赔礼、道歉、赔钱，你选一个吧。”
“算了吧，让她给我们表演个才艺，说不定还能免单。”
“跳舞吧，脱一点。”
苏燃怔住，呼吸开始急促。她的睫毛轻颤，强忍着眼眶的酸意。
“你怎么还不动？”那人嗤笑，“你是Beta，在这儿就是干这个的。”
“还是说，你想打电话求助？你有什么后台？父母双亡的孤儿。”
他们笑得愈发放肆。
苏燃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领头的季澜，身体挺首，“我想知道原因”
“到底为什么针对我。”。
季澜穿着定制款Alpha制服，扣子半开，露出结实颈线和锁骨。比起羞辱，他更像在玩一场慢性的捕猎——一步步拆解她的尊严。
他走到她面前，用酒杯抵住她下巴。
“因为你做了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
苏燃怔了一瞬，反应不过来。
“你不知道？”
“我……没有。”
“没有？”他语调陡然一冷，“那你为什么会在校门口和那个Omega说话？”
她终于意识到问题的根源，嘴唇发白，语速极快：“她问我陆野在哪栋楼……我根本不认识她，我什么也没说……”
“啧，太会装了吧？”
“我信你才有鬼。”
季澜抬手，手背故意划过她脸侧，将一缕被汗湿的发丝拨开，几乎贴上她耳廓。
“Beta最擅长装可怜。”
苏燃死死咬着牙，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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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隔间内，陆野指尖缓缓收紧。
他只是在看。
那双黑眸落在苏燃身上，像是在审视某种稀有生物，又像是在观察某种反应极限实验。
裙摆掀起时她慌乱遮掩的动作、苍白手指瑟缩在桌边的模样、汗湿鬓发下咬唇隐忍的神情，都被他一一收入眼底。
陆野本应对此事无动于衷。
可他竟感到了一丝莫名的躁意。
烦，是烦的。那个联姻对象找上门，是烦。有人用他的名字设局，更烦。
但最烦的，是她——她居然一言不发地忍着。
不是该哭喊、该骂、该叫的吗？
他根本本不想看这场闹剧——原以为只是一点教训。可她低头认错的模样，她那双被光线照出清晰骨感的小腿，还有那句“我没有”，轻得像纸。
Beta。
从不反抗，不会叫喊。
这才是最危险的。
他忽然觉得燥得难耐，后背仿佛有什么在涌动——不是愤怒，也不知道是什么。
一瞬间，血液躁动。
或许是Alpha本能里最深处的欲望。
猎物在你面前颤抖，却不求救，也不逃跑，只低声说“求求你”——那种近乎软弱的隐忍，是对最残酷征服的默许。
陆野手中酒杯“咔哒”一声裂开，从暗处走出，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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