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六年秋，濡须口的江水被秋风染成苍黄，嬴政站在 "玄鸟号" 楼船的指挥塔上，手中的青铜令旗映着晨光。五层楼船的甲板上，三千蹶张弩手己各就各位，弩塔上的玄鸟雕像在风中振翅，仿佛随时会冲入云霄。
"陛下，东吴水师出港了！" 严纲的声音从瞭望台传来，他指向东南方，"是陆逊的旗舰 ' 飞江号 '，还有陆凯的 ' 破浪舰队 '！"
嬴政举起望远镜 —— 这是用西域水晶改良的观远镜，镜片中清晰映出东吴舰队的阵型：前排是灵活的 "走舸"，后排是高大的楼船，正是当年周瑜在赤壁使用的 "雁行阵"。"告诉李丰，" 他放下望远镜，"启动 ' 平衡龙骨 '，准备迎击。"
楼船底部的青铜齿轮开始转动，十字形龙骨发出低沉的轰鸣，五层甲板随之轻微调整角度。李丰在底层舱房看着水位标尺，向传令兵比出手势："左倾五度，右舱注水三千斤！"
东吴旗舰 "飞江号" 上，陆逊望着蜀汉楼船的诡异动作，羽扇顿在半空。他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战船还能调整重心，仿佛一头懂得呼吸的钢铁巨兽。"传令下去，" 他沉声道，"走舸分两队，从左右两翼包抄，楼船居中压制！"
当东吴的走舸逼近至三百步，嬴政猛地挥旗："弩塔转向，自由射击！" 三十座弩塔同时转动，青铜轴承的摩擦声如雷鸣般滚过江面。蹶张弩手们屏住呼吸，瞄准走舸的船帆，随着校尉的令下，万箭齐发。
"噗嗤！" 第一波弩箭穿透走舸的牛皮帆，数艘走舸瞬间失去动力，在江面上打着旋儿。陆逊惊见弩箭带着三棱倒刺，不仅射穿帆布，更将船身木板钉穿三寸："不好！是蜀汉的改良弩箭！"
陆凯的 "破浪舰队" 却不顾伤亡，继续突进。这些江东子弟自幼在长江长大，凭借对水情的熟悉，竟有数十艘走舸突破弩箭封锁，逼近楼船侧翼。"火油喷筒准备！" 严纲的吼声从巴渝水师的母船传来，数十名士兵推出青铜喷筒，将混合着磷粉的火油喷向走舸。
"轰！" 火油遇空气自燃，瞬间将数艘走舸吞没。但东吴士兵悍不畏死，竟有勇士顶着火焰跳上楼船甲板，却被等候在此的跳荡兵用钩镰枪挑落江中。巴蛮带领的跳荡兵如猿猴般在楼船间飞跃，将东吴的登船小队逐个歼灭。
"陛下，左舷发现敌军楼船！" 张嶷的急报让嬴政转向左侧。只见东吴的 "飞云号" 楼船鼓满风帆，船头的冲角闪着寒光，显然想撞击楼船。"启动石棉挡板！" 嬴政按下甲板上的青铜按钮，楼船两侧弹出三尺高的石棉挡板，同时，隐藏在挡板后的喷筒将火油喷向飞云号的冲角。
"滋滋 ——" 火油遇金属爆燃，飞云号的冲角顿时裹在火网中。东吴楼船的士兵们惊惶失措，试图灭火却被高温逼退。就在此时，严纲的母船突然冲出，释放的子船如离弦之箭，绕到飞云号后方，用钩镰枪砍断其舵绳。
"不好！舵坏了！" 飞云号的校尉惨叫着，庞大的楼船在江水中失去控制，竟一头撞向自家的 "惊涛号"。两艘楼船相撞的巨响震得江面波涛汹涌，陆逊在飞江号上看得心惊肉跳，他从未想过，看似笨拙的蜀汉楼船竟如此灵活。
"用投石机！" 陆逊果断下令。东吴楼船的投石机抛出巨石，却被楼船的石棉挡板弹开，少数命中的石块也只在甲板上砸出浅坑。嬴政看着挡板上的凹痕，对李丰点头："告诉工匠，下次再加三寸厚的铜板。"
战斗持续到正午，江面上漂浮着无数碎木和尸体。东吴的走舸损失殆尽，楼船也被火攻烧毁三艘。陆凯的旗舰 "怒涛号" 试图从下游迂回，却被严纲的子母船堵住去路。巴渝水师的士兵们跳入水中，用凿船锤在怒涛号船底凿洞，江水汹涌而入，很快将其吞没。
"大都督，不能再打了！" 副将蒋钦拽住陆逊的衣袖，飞江号的甲板上己躺满伤兵，"蜀汉的楼船根本打不穿，我们的投石机够不着，火攻又被挡住......"
陆逊望着远处的玄鸟号，那艘五层楼船在阳光下如同一座移动的城池，弩塔上的玄鸟纹仿佛在嘲笑江东水师的徒劳。他忽然想起盟书中的 "协训条款"，原来严纲在训练中故意隐藏了这些杀招。"鸣金收兵！" 他无力地挥挥手，羽扇险些脱手。
嬴政站在指挥塔上，看着东吴舰队狼狈撤退，却没有下令追击。"让他们走，" 他对严纲说，"穷寇莫追，免得孙权狗急跳墙。" 他指向江心的浮尸，"捞起东吴的伤兵，好生医治 —— 记住，我们要的是人心，不是仇恨。"
三日后，被俘的东吴校尉被送到玄鸟号。嬴政亲自为他包扎伤口，看着对方眼中的恐惧渐渐化为疑惑："你叫什么名字？"
"回...... 回陛下，小人姓周，名泰。" 校尉颤抖着回答。
"周泰？" 嬴政想起孙策时期的猛将，"你可知，你家大都督陆逊，在盟书中答应让我军协训水师？" 他递给周泰一碗热粥，"我大汉的楼船，不是为了打东吴，是为了打曹魏。"
周泰捧着热粥的手停在半空，看着楼船上忙碌的蜀兵将东吴伤兵抬入医馆，忽然想起被俘前看到的一幕：巴蛮背着受伤的东吴士兵躲避箭雨。"陛下...... 真会与我吴侯共分中原？"
"朕说话算数。" 嬴政望向东方，"但前提是，东吴要真心结盟。" 他命人取来蜀锦伤药，"把这个带回给陆逊，就说朕等他的回信。"
消息传回建业，孙权盯着周泰带回的蜀锦伤药，忽然将其摔在地上："好个刘禅！打了胜仗还来施恩！"
陆逊捡起蜀锦，上面用金线绣着玄鸟与吴钩缠绕的图案，背面是嬴政的亲笔："蜀吴如手足，断其一则两伤。" 他忽然苦笑："陛下，蜀汉的楼船能破我们的水阵，却送回伤兵，这比打赢更可怕。"
孙权沉默良久，忽然问："伯言，你说朕该如何？"
"派使者去濡须口，" 陆逊望着窗外的长江，"就说我东吴愿以皖城铁矿，换蜀汉的楼船图纸。" 他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 —— 要么成为蜀汉的盟友，要么成为蜀汉的猎物。
濡须口的江水依旧东流，玄鸟号的楼船静静地泊在江心，像一座威严的丰碑。嬴政站在甲板上，看着东吴的使者船驶来，对诸葛亮笑道："相父，你说孙权会送来多少铁矿？"
诸葛亮羽扇轻摇："陛下的楼船破了东吴的阵，却赢了江东的士族心。顾雍昨日送来密信，愿以吴郡私兵助我军伐魏。"
"很好。" 嬴政望向建业的方向，"告诉顾雍，只要他肯出兵，战后吴郡的赋税，朕只收三成。" 他知道，真正的胜利，不是摧毁敌人的舰队，而是让敌人心甘情愿地归顺。
当东吴的使者登上玄鸟号，看到楼船内部的弩塔机关和伤兵医院，脸色变得苍白。嬴政亲自接见，指着墙上的《中原分地图》："告诉孙权，只要他肯出十万石军粮，徐州的地图，朕现在就可以画给他。"
使者离开时，带走的不仅是楼船的部分图纸，还有嬴政的承诺。濡须口的水战，蜀汉不仅赢了战争，更赢了人心。当东吴的铁矿源源不断运往关中，当江东的士族开始暗中支持蜀汉，嬴政知道，统一天下的棋盘上，他己经落下了关键的一子。
夕阳西下，玄鸟号的甲板上，巴蛮正在教东吴伤兵使用蹶张弩。两个敌对的士兵，此刻却像兄弟般交流着心得。嬴政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秦始皇统一六国时的场景。或许，真正的统一，不是靠武力征服，而是靠先进的制度和文化，让人心自然归附。
濡须水战的硝烟渐渐散去，但它的影响才刚刚开始。东吴水师的折损，让孙权不得不更加依赖蜀汉，而嬴政的楼船舰队，则成为悬在江东头上的利剑，时刻提醒着东吴君臣，谁才是长江的真正主人。当岷江舰队缓缓驶离濡须口，留下的不仅是破碎的敌舰，还有一个即将改变的天下格局。
(http://www.u9xsw.com/book/gefage-32.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u9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