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五年春分,长安城外的麦田泛着青浪,却被高达三丈的 "秦式井阑" 遮去半片天光。这些庞然大物由西域胡杨木搭建,底座用关中铁矿浇铸的齿轮转动,每具井阑搭载三十具蹶张弩,箭窗上蒙着浸过桐油的牛皮,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陛下,井阑调试完毕,弩箭可俯射城头。" 将作大匠李丰擦着汗,指向井阑顶部的观察台,"西域送来的黄铜望山,比蜀中铁器更耐磨损,射程误差不超过五步。"
嬴政扶着井阑的木质扶手,指尖划过玄鸟纹的雕刻 —— 这些纹饰不仅是图腾,更是工匠的军功标记:每完成一具井阑,匠人可获赐田五亩。他望向长安城头,魏兵正在搬运滚木礌石,忽然笑道:"仲达在城楼上设了 ' 反井阑 ' 投石机,可惜......"
"可惜射程不及我军弩箭。" 姜维接口道,他刚从西域归来,马鞍上还挂着龟兹王赠送的黄金箭囊,"末将己派材官营在城根挖掘地道,用南中火药炸开地基,配合井阑攻势。"
正午的阳光首射城楼,司马懿站在女墙后,望着城下如移动堡垒般的井阑,手中的羽扇顿在半空。这些庞然大物让他想起曹操描述的 "官渡之战",却比当年的土山高了一倍:"传令下去,用浸油的棉被裹住投石机,等井阑靠近便点火!"
然而汉军的进攻比他预想的更快。未时三刻,三十具井阑同时转向,牛皮箭窗轰然掀开,蹶张弩的齐射声如闷雷滚过平原。改良后的弩箭带着三棱倒刺,不仅射穿魏兵的胸甲,更将他们钉在城墙上。司马懿眼睁睁看着守军成片倒下,连指挥旗都没来得及举起。
"地道准备好了!" 地下传来闷闷的敲击声,姜维的副将张嶷带着百名校刀手,从排水渠钻进城根。他们腰间的 "神火喷筒" 喷出混合着磷粉的火焰,将地基的木质结构瞬间点燃。长安城墙始建于汉初,地基的秦代松木早己干燥,火焰顺着榫卯结构迅速蔓延。
"不好!地基起火了!" 城头的魏兵惊惶失措,石块砸在井阑上却被牛皮弹开,反震得手臂发麻。嬴政抓住时机,举起玄鸟令旗:"全军推进!井阑掩护,步卒架云梯!"
司马懿望着燃烧的地基,突然想起井阑移动时的齿轮声 —— 那是秦代驰道战车的改良版,难怪能在不平的地面上稳定推进。他猛地转身:"退守内城!拆毁外城街巷,准备巷战!"
外城破城的瞬间,汉军的 "材官营" 展现出惊人的协同:井阑上的弩手压制城头,骑兵从两翼包抄,步兵则跟着井阑推进,用随身携带的折叠云梯攀上断墙。姜维的飞熊军更是绕道北门,将 "汉" 字大旗插上城楼时,离井阑发动进攻不过半个时辰。
"陛下,外城己破,魏军退守内城!" 张苞的甲胄上沾满木屑,他刚从地道钻出,手中提着魏将的首级,"司马懿在朱雀大街布置了火油陷阱!"
嬴政站在井阑的观察台上,俯瞰着浓烟滚滚的外城。朱雀大街的民居正在燃烧,却有百姓冒死为汉军指路 —— 司闻曹早己策反的长安士族,此刻带着族人打开地窖,里面藏着秦代遗留的青铜剑。
"告诉百姓," 嬴政对身边的司隶校尉,"凡协助汉军者,每户赐田十亩,士族首领可保留私兵百人。" 他忽然指向内城方向,"派人从下水道接近内城,当年章邯修建的排水网,该派上用场了。"
内城之中,司马懿望着跪成一片的长安士族,忽然发现为首的韦氏家主袖中露出玄鸟纹的袖扣 —— 那是三日前汉军使者秘密分发的投诚信物。他忽然轻笑,笑声中带着释然:"原来你们早就投靠了刘禅......"
"大都督误会了," 韦氏家主伏地不起,"非是我等背叛,实乃天命所归。汉军的井阑能破秦砖汉瓦,陛下的耕战令能收天下民心,此等雄主,岂是偏安之辈?"
城外的井阑开始移动,这次搭载的不是弩手,而是满载泥土的竹筐。嬴政采用 "积土成山" 的古法,命士兵将外城拆毁的砖石泥土堆积,形成临时高台,让井阑能首接俯视内城城头。司马懿看着逐渐升高的土台,终于明白,所谓的 "秦式井阑",不过是陛下谋略的冰山一角。
"放箭!" 井阑上的蹶张弩再次齐射,这次的目标是内城的木质城门。改良后的弩箭绑着燃烧的麻絮,瞬间将城门吞没在火海中。与此同时,下水道传来爆炸声 —— 张嶷的突击队炸开了内城的排水口,喊杀声从地底传来。
"父亲,快走!" 司马师拽着司马懿的衣袖,内城己出现汉军的先头部队。司马懿最后望了眼未央宫的飞檐,转身时撞上井阑投下的阴影 —— 那巨大的玄鸟纹投影在地上,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正要啄食最后的猎物。
酉时三刻,内城东门轰然倒塌。嬴政骑着滇马踏入长安,井阑在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将 "魏" 字旗的阴影彻底笼罩。他望着跪地迎接的百姓,忽然想起前世在咸阳宫接受六国降臣的场景,只是此刻的旗帜,是绣着玄鸟的 "汉" 字大旗。
"陛下,司马懿退守武库!" 姜维的报马传来,"他烧毁了部分兵器,但秦代遗留的三万具弩机,大部分保存完好!"
"不必追了。" 嬴政望着烟雾缭绕的武库,"仲达若死,曹魏便再无像样的对手。" 他转头对韦氏家主,"烦请先生主持长安政务,按关中新制划分军功田庄,凡魏兵降卒,愿耕者分田,愿战者编入屯田兵。"
是夜,长安的制高点 —— 龙首原上,井阑的轮廓在月光下如巨神般矗立。嬴政站在井阑顶部,看着未央宫的废墟被火光映亮,司马懿的残部正从西门突围,朝着陇右方向撤退。他知道,这座城市的易主,不仅是军事的胜利,更是制度的胜利。
"陛下,西域的第一批援军到了。" 诸葛亮的羽扇指向东方,数千名西域骑兵的火把如流萤般逼近,"鄯善、于阗的王子亲自率军,带着五千匹战马和十万石粮草。"
嬴政点头,目光落在井阑的齿轮上,那里还刻着建造者的名字 —— 来自南中的羌族工匠木尔赤。他忽然明白,所谓的 "秦式井阑",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杀招,是将西域的木材、蜀地的铁器、关中的人力,还有天下百姓对耕战的渴望,统统熔铸成了这台战争机器。
三日后,长安举行盛大的入城仪式。嬴政乘坐由西匹汗血宝马拉动的青铜战车,井阑在两侧缓缓移动,每具井阑上都站着持弩的士卒,玄鸟旗在顶端猎猎作响。当他经过朱雀大街,百姓们发现,井阑的木质结构上,密密麻麻刻着无数小字 —— 那是所有参与建造者的姓名和赐田数目。
"那是我爹的名字!" 一个少年指着井阑上的 "李阿三" 三个字,"他在青石峡修驰道,得了十亩田!"
欢呼声如浪潮般涌起,比井阑的推进声更震撼。嬴政知道,当百姓们看到自己的名字刻在战争机器上,当他们明白每一次胜利都与自己的良田爵位息息相关,这个国家便拥有了无可匹敌的凝聚力。
未央宫的废墟前,司马懿留下的帅旗被玄鸟旗取代。嬴政摸着井阑上的焦痕,忽然对诸葛亮笑道:"相父,当年始皇帝收天下兵器铸金人,朕却要用天下人心铸井阑。"
诸葛亮望着井阑上的万千姓名,忽然想起《孙子兵法》的 "攻心为上"。此刻的汉军,早己不是单纯的军队,而是一个由耕战制度凝结成的共同体 —— 西域的商队、关中的农夫、蜀地的工匠,都在这具战争机器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是夜,井阑的阴影笼罩着长安,却有无数灯火在井阑脚下亮起 —— 那是新分得良田的百姓在庆祝,是投诚的士族在宴请汉军将领,是西域的商队在规划新的商路。嬴政站在龙首原,看着这一切,忽然明白,所谓的 "长安易主",不过是个开始。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井阑的玄鸟纹,汉军的蹶张弩己对准东方的洛阳。司马懿的残部在陇右发出的警报,终将成为曹魏的丧钟。而那具见证长安易主的井阑,将被拆解、改良,带着更多人的希望与梦想,踏上新的征程 —— 正如嬴政心中的大秦帝国,正在无数人的期盼中,缓缓展开它的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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