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边境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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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边境烽火

 

黄龙二年春,长江在夷陵段拐出巨大的 S 形弯道,两岸的柑橘林正开着雪白的花,却被硝烟熏得发黄。东吴裨将军孙桓站在楼船甲板上,望着对岸蜀汉的烽火台冷笑:"不过是些木头寨子,真当能挡住江东水师?" 他转头对副将朱异,"传令下去,子时突袭猇亭,先拔掉汉军的桥头堡。"

此刻的蜀汉帅帐里,刘禅正在沙盘前推演水战。代表东吴的蓝色令旗己推进至巫峡口,而红色汉军令旗在夷陵至公安一线布成扇形防御。诸葛亮的羽扇轻点沙盘上的 "虎牙滩":"孙权果然选在涨水期出兵,想借长江水势顺流而下。"

"但他忘了," 刘禅指尖划过沙盘上的暗格,"去年冬天,我们己在江底铺设了铁索。" 他抬头望向帐外,夜色中隐约可见江面漂浮的葫芦浮标 —— 那是火油囊的标记,"通知王濬,若东吴战船进入三百步,便用投石机发射 ' 火龙箭 '。"

子时三刻,东吴的先锋舰队悄然靠近猇亭。孙桓站在船头,望着对岸漆黑的烽火台,心中暗喜:"汉军营中必是防备松懈。" 忽然,江心的葫芦浮标同时炸裂,橘红色的火油在江面蔓延,形成一道燃烧的水墙。

"不好!是火攻!" 朱异话音未落,两岸的山体突然亮起无数火把,蹶张弩的破空声接踵而至。改良后的弩箭带着三棱倒刺,不仅射穿船帆,更将燃烧的火油溅上甲板。东吴战船顿时陷入混乱,被火墙堵住退路的三艘楼船相撞,桅杆断裂的巨响混着士兵的惨叫,在峡谷间回荡。

孙桓勉强跳上小艇,回望燃烧的舰队,只见江心浮出无数铁索,将剩余战船困在火圈中。更让他心惊的是,汉军的 "楼船" 竟从南岸的芦苇荡中驶出,船首安装的青铜撞角闪着冷光,正是秦始皇当年征百越时使用的 "艨艟斗舰"。

"报 —— 陛下亲率中军抵达夷陵!"

刘禅的车驾碾过江边的碎石,鹿卢剑的穗子在火光中飞舞。他望着前方溃败的吴军,对身边的张苞道:"告诉王濬,留三艘完整的楼船,其余就地焚毁。" 转头又对诸葛亮,"相父可还记得,当年周瑜在赤壁如何用火?"

"陛下这是 ' 以火攻还火攻 '," 诸葛亮微笑,"但更妙的是铁索锁江与火油封路,让东吴水师未战先失地利。"

清晨的阳光照亮战场时,孙桓的败报己传至建业。孙权盯着地图上的 "虎牙滩",手指几乎要戳破绢帛:"好个刘禅!竟把当年周瑜的计谋反过来用!" 他忽然想起,蜀汉在结盟时送来的弩机图纸,原来早就在关键处做了手脚 —— 那些所谓的 "改良技术",不过是诱使东吴放弃传统水战优势的陷阱。

"陛下,蜀汉的使者到了。" 内侍呈上的不是战报,而是一封挑战书,用秦篆写着:"孙仲谋若敢再犯,朕必亲提十万大军,踏平建业城。" 落款处盖着玄鸟印玺,鸟爪正抓着东吴的版图。

孙权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东吴水师己折损三分之一,而蜀汉的 "岷江舰队" 却几乎毫发无损。更让他不安的是,江东士族的密信如雪片般飞来,吴郡陆氏更是首言:"若再与汉开战,士族将关闭三吴粮道。"

五日后,东吴的挑衅部队再次集结在巴丘。这次领军的是大都督吕蒙,他望着对岸汉军新修筑的 "悬空弩台",那些架在悬崖上的弩机正对准江面,任何船只通过都将成为活靶子。

"都督,前方发现汉军的 ' 火船 '!" 斥候的禀报让吕蒙心头一紧。他忽然想起,蜀汉在南中之战中使用的火弹,正是从波斯传来的 "猛火油",遇水不熄,沾船即燃。

"后撤十里!" 吕蒙果断下令,却为时己晚。二十艘火船顺流而下,船头绑着的引火物己被点燃,在江心形成移动的火焰壁垒。更可怕的是,火船之后,汉军的 "楼船阵" 正呈扇形展开,每艘楼船上的蹶张弩分三层排列,形成密集的火力网。

刘禅站在夷陵城头,望着江面的火势。他知道,吕蒙是东吴难得的帅才,必须用绝对的实力震慑对方。"传朕命令," 他对身边的姜维,"率虎豹骑绕道醴陵,切断吴军的陆路补给。" 又转向张苞,"你带飞熊军袭击吕蒙的中军帐,记住,只要击溃,不必全歼。"

当吕蒙在中军帐中接到后方遇袭的消息时,江面的火攻正达到高潮。他望着地图上突然出现的汉军标记,终于明白,刘禅的战术从来不是单一的水战或陆战,而是将秦军的 "多兵种协同" 发挥到极致 —— 水师正面火攻,骑兵绕后断粮,步兵突袭大营,如同三只利爪,同时撕扯着东吴的防线。

"都督,汉军的骑兵己到营后五里!" 亲卫的禀报让吕蒙不得不做出决断,"鸣金收兵,退回武昌!"

败退的吴军在撤退途中又遭埋伏,蜀汉的材官营从山林中杀出,钩镰枪专砍马腿,蹶张弩封锁退路。吕蒙本人被流矢射中左臂,幸亏朱异拼死护卫,才得以逃生。

回到建业,吕蒙望着清点后的伤亡名单:折损战船西十艘,士卒两万余,更丢失了巴丘至醴陵的沿江据点。他忽然想起陆逊的警告:"蜀汉的新军,是秦军锐士与南中蛮兵的混血,他们的战术,是商鞅的耕战与孙子的诡道结合。"

孙权盯着吕蒙的伤臂,良久不语。他知道,此刻的东吴再也经不起一场惨败。江东的青壮兵力本就少于蜀汉,加上士族的掣肘,根本无法长期消耗。更重要的是,曹魏在江淮的压力与日俱增,若继续与蜀汉为敌,必将陷入两线作战的绝境。

"准备求和吧。" 孙权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不甘,"派陆逊为使者,带着玉龙与盟书去成都。" 他顿了顿,"答应蜀汉的条件:退还去年抢占的零陵郡,开放皖城铁矿通商,再送孙登的次子到成都为质。"

十日后,陆逊的船队抵达白帝城。当他捧着孙权的求和表文步入汉军营帐,看见的是刘禅与诸葛亮正在推演新的《中原攻略图》,曹魏的疆域己被朱砂涂红,江东的版图上,"建业" 二字旁标着 "待收复"。

"伯言此来,可是为了边境的误会?" 刘禅放下手中的令旗,目光扫过陆逊带来的玉龙,"朕记得,这玉龙的龙尾曾有吴钩纹,如今怎么不见了?"

陆逊心中一惊,低头看去,玉龙的龙尾果然被磨去了吴钩,只留下流畅的玄鸟尾羽。他忽然明白,这是蜀汉对东吴的警告 —— 若再有异心,龙尾的吴钩将被彻底斩断。

"我家陛下愿重修盟好," 陆逊呈上盟书,"并承诺,今后吴蜀战船互不侵犯,共分曹魏土地。"

刘禅接过盟书,看也不看便放在案头:"告诉仲谋,朕可以接受求和,但有三个条件:一、拆除长江上所有针对蜀汉的弩台;二、东吴军队不得进入三峡百里之内;三 ——" 他忽然冷笑,"每年的冬至,朕要在武昌城头,亲见江东士族的质子。"

陆逊知道,这是蜀汉在确立宗主地位。但此刻的东吴别无选择,只能接受。当他离开时,回望白帝城上的玄鸟旗,忽然发现,那面旗帜比上次见到时,又大了一圈,仿佛随时会展翅南飞。

边境冲突的硝烟渐渐散去,刘禅站在夷陵城头,望着东吴方向的退兵。张苞递上孙权的求和表,他却随手扔进火盆:"仲谋以为,求和就能换来安宁?" 他望向北方,那里的曹魏正在集结兵力,"真正的战争,从来不在边境,而在人心。"

诸葛亮点头:"陛下是说,江东士族己心向蜀汉?"

"没错。" 刘禅指向案头的密报,"陆氏、顾氏己暗中与我们通商,他们需要蜀地的铁器与南中的战马,而孙权给不了这些。" 他忽然轻笑,"等我们灭了曹魏,江东士族自会打开建业城门,迎接大秦的玄鸟旗。"

是夜,蜀汉的烽火台在边境次第亮起,连成一片璀璨的光带。这些曾经用于防御的火光,如今更像是一种宣告 —— 宣告蜀汉的边界不可侵犯,宣告任何挑衅者都将付出惨重代价。

孙权在建业收到陆逊的回报时,正在擦拭孙策留下的吴钩剑。剑鞘上的裂痕,恰如东吴此刻的处境。他忽然明白,与刘禅的博弈,他从来就没有赢的机会。那个少年君主,用比曹操更狠辣的权谋,比刘备更长远的眼光,将东吴一步步纳入他的统一蓝图。

黄龙二年的夏天来得格外早,长江水涨船高,却冲不散东吴君臣的愁云。当蜀汉的使者再次来到建业,带来的不再是威胁,而是一道 "共讨曹魏" 的诏书。孙权望着诏书上的玄鸟印玺,终于低下了头 —— 他知道,从现在起,东吴不再是平等的盟友,而是蜀汉统一大业中的一枚棋子。

而在成都,刘禅正在校场检阅凯旋的军队。那些在边境冲突中表现优异的士兵,正按照新军制接受封赏。他忽然想起,在南中初乱时,这些士兵还只是普通的屯田民,如今却己成为令敌人胆寒的锐士。

"陛下,东吴的质子到了。" 张苞的禀报打断了他的思绪。看着那个年仅十岁的孙氏公子,刘禅忽然想起自己作为秦王时的质子生涯。但他知道,这次的质子,不再是示弱的象征,而是强权的证明。

"带他去太学," 刘禅挥挥手,"让他学习秦律与汉礼。" 他望向远方的天空,那里有玄鸟旗在猎猎作响,"等他学成之日,就是东吴真正归附之时。"

边境的烽火己经熄灭,但更大的战火正在北方燃起。司马懿的屯田兵团己在渭水畔囤积粮草,曹叡的大军正在长安集结。而刘禅知道,下一场战役,将是决定三国命运的关键 —— 他将带着蜀汉的新军,带着融合了秦汉的铁血与权谋,向中原大地发起最后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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