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棋子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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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棋子初现

 

离开义庄,萧承钧与苏挽月先是去了东面树林,确定韩娘子没事,让韩娘子赶紧离开以后,萧承钧就带着苏挽月与苏小七返回了军营。

刚走进自己的营房,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天命龙气'碎片,身份解析功能即将升级。" 他摸了摸发烫的太阳穴,母妃在记忆里的脸突然清晰起来——她颈间戴着和玉佩同款的金步摇,步摇上刻着"婉"字。

"沈婉仪..."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肩头,像极了记忆里母妃的手。

次日清晨,萧承钧躺在帐篷里,望着头顶被风吹得晃动的军帐。

他摸出怀里的玉佩,残片上的龙纹在晨光里泛着淡金。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身份解析己就绪,是否启动?"

他闭上了眼睛,回应了一个"确认"。

他握着那枚龙纹玉佩,指腹反复过残损的边缘,首到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身份解析己就绪。"

萧承钧喉结动了动,闭紧双眼。

这是母妃最后的线索,也是他穿越三个月来最接近真相的时刻。

意识沉入黑暗的瞬间,鼻端先泛起一缕熟悉的沉水香。

等视线清晰时,他正站在一间朱漆剥落的偏殿里。

青砖地上积着薄灰,廊外的梧桐叶被风卷进来,扫过一位素衣女子的绣鞋——那是他在记忆里描摹过无数次的身影,沈婉仪。

"娘娘,您就交了吧!"尖细的嗓音从左侧传来。

萧承钧转头,看见个青灰袍的老太监正哈着腰,手里攥着个镶珊瑚的锦盒,"圣上都说了,只要交出镇北王府的信物,便许您去西山别苑静养......"

沈婉仪背对着他们,手中攥着一支金步摇。

步摇上"婉"字被她得发亮,"李公公,你跟了本宫二十年!"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浸了冰碴子,"当年镇北王带十万边军挡在雁门关外,护着大乾半壁江山时,先皇可曾说过要静养?"

老太监的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扑通跪地:"王妃!老奴也是没法子......"他重重磕了个头,额头撞在青砖上的闷响惊得梁上寒鸦扑棱棱飞起,"前日夜里,老奴那在尚食局当差的孙子......被人发现在井里......"

沈婉仪猛地转身。

晨光透过破窗照在她脸上,萧承钧这才看清她眼下的青黑——分明是多日未眠的痕迹。"所以他们逼你?"她一步步走到太监面前,金步摇在鬓边轻颤,"本宫告诉你,就算把本宫挫骨扬灰,这玉佩也绝不会落到那昏君手里!"

"娘娘!"太监突然拔高了声音,"您看看这是什么?"他从怀里抖出幅画卷,展开的瞬间,萧承钧呼吸一滞——那是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孩,眉眼与他有七分相似。

"这是小世子!"太监哭嚎着,"昨日夜里被人抱到司礼监门口,脖子上挂着'沈氏余孽'的木牌!娘娘,您不为自己想,也为小世子想想啊!"

她盯着画卷里的婴孩,嘴唇哆嗦着,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笑声:"好,好得很......"她转身走向供桌,掀开红布,露出块与萧承钧手中一模一样的玉佩,"去告诉那姓赵的,本宫可以交,但他得先应本宫三件事!"

"娘娘您说!"

"第一,放了镇北王府所有幸存之人。"沈婉仪的声音突然稳了,像极了在朝堂上与大臣论政时的模样,"第二,小世子此生不得入京城,不沾皇家半分因果。第三......"她的指尖抚过玉佩上的龙纹,"等他年满十八,把这玉佩还给他!"

"王妃!"太监刚要说话,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羽林卫杀进来了!"

沈婉仪猛地抓起玉佩,转身时发簪断裂,乌发如瀑倾泻。

她冲向萧承钧的方向,却穿过他的身体,将玉佩塞进供桌下的暗格里。"钧儿,母妃对不住你......"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但若有一能拿到这玉佩,记住......"

"轰——"

萧承钧猛地睁开眼,额头浸满冷汗。

他低头,发现自己掌心被玉佩硌出了血痕,手里的玉佩更是烫得惊人。

帐外传来伙夫敲铜盆的声音,混着士兵们晨起的吆喝,却都像隔了层毛毡。

"母妃是被逼死的。"他对着帐顶轻声说,喉咙发紧,"而逼死她的人......"他摸出玉佩,残损处的龙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是那个昏君!"

"萧哥!"帐外传来柳二虎的大嗓门,"赵粮官说有新的军粮道了,要找您核对新到的粮册!"

萧承钧迅速抹了把脸,将玉佩塞进里衣。

他知道,该去会会赵启明了。

营房之中的炭盆烧得正旺,赵启明却还裹着棉袍。

他接过萧承钧递来的茶盏,指尖在瓷壁上洇出个水痕:"这天气还让萧伍长跑一趟,萧伍长不会怪本官吧?"赵启明看着萧承钧温和的笑道,若不是昨夜义庄之事,萧承钧只怕真当眼前这赵粮官人畜无害呢!

“怎么会呢!这都是属下分内之事!赵粮官旦有吩咐,属下必然照办就是!”萧承钧也是恭敬的回答了一句。

赵启明没有说话,而是往火盆里添了块炭,火星噼啪炸开,"我就首说了——上月十五,运粮队在黑风峡遇劫,丢了三千石军粮。"他抬起头盯着萧承钧的脸,口气有些淡然的说道,"可据我所知,那批粮的路线图,只有粮房和巡查队有!"

萧承钧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呷了一口,看向赵启明:"赵大人这是话里有话啊!"萧承钧放下茶盏面色平静的看着赵启明,等待着他的下文。

"萧伍长可听过镇北王府?"赵启明看着萧承钧依旧神色淡然的问道,"二十年前,镇北王萧墨白率部死战匈奴,最后连全尸都没留下。可他的遗孤,至今流落在外。"他身子前倾,声音放得极轻,"有人怕这遗孤回来讨公道,所以才要毁了所有能证明镇北王功绩的东西——比如粮道记录,比如知道内情的人。"

听着赵启明的话,萧承钧心中就是微微一动,不过依旧保持着不动声色,淡然的说道:"赵大人......这镇北王的事跟属下有什么关系?莫非就因为属下也姓萧?"

"我想说,"赵启明指节叩了叩案上的粮册,"昨夜死在义庄的老头我认识,乃是镇北王府的管家,他就是因为查粮道的事,才被人给害了,有些事情不该查的就不要查了,不该问的也别问了,毕竟有些事情可是通着天呢?"赵启明说着抬手指了指大乾都城的方向。

帐外的风卷着沙粒打在营房的布帘上,赵启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萧承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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