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汽尚未散尽,朱凰对着镜子,指尖小心翼翼地揉着脖颈侧下方那片暧昧的红痕。
玲那晚留下的“惩罚”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醒目,像一枚灼热的烙印。她懊恼地扯了扯高领毛衣的领口——这该死的围巾,在录像店里戴着实在可疑,可不戴又……
“咔哒——”
浴室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朱凰像受惊的鸟儿般猛地转身,翅膀下意识地收紧,撞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玲斜倚在门框上,双臂环抱,海蓝色的眼眸里没了往日的狡黠笑意,只剩下冰封的审视。她的视线如同探针,精准地落在朱凰慌乱间未能完全遮住的颈侧。
空气瞬间凝固。
“小鸟酱。”
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这围巾……挺别致。新艾利都的天气,己经热到需要戴高领了?”
朱凰喉咙发干,试图挤出笑容。
“啊?玲姐你说什么……就是觉得这颜色配衣服……”
“配衣服?”
玲嗤笑一声,一步跨进浴室,反手关上了门。狭小的空间里,朱凰身上特有的暖融融气息和玲身上淡淡的、类似阳光晒过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气氛却降至冰点。
“还是说,是为了配这个?”
玲闪电般出手,并非攻击,而是精准地揪住了朱凰围巾的边缘,猛地向下一扯!
那片象征着“惩罚”与玲绝对占有欲的红痕,彻底暴露在灯光下。朱凰倒吸一口凉气,翅膀上的羽毛都炸开了些。
“解释。”
玲的声音冷得像掉在地上的冰渣。
“昨晚是谁在我身下哭着保证,以后羽毛只给我一个人?是谁说再敢撩别的女孩子,就任我绑在床上摇尾巴?”
她步步紧逼,朱凰被她迫得后背紧贴冰冷的镜面。
“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嗯?小鸟酱,你的保证,有效期比以太电池还短吗?”
朱凰的脸颊瞬间烧得比她的羽毛还红。
“不是的玲姐!我……我没撩别人!是珂蕾妲社长!她看我戴围巾,误会我受伤了,非要给我创可贴……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不忍心’拒绝她关切的眼神?”
玲截断她的话,眼底的冰层下翻涌着名为嫉妒的火焰。
“所以你就任由她靠近,让她看到你遮遮掩掩的样子,让她误会你‘需要保护’,让她有机会对你表达‘关心’?”
玲的指尖带着怒意,狠狠戳上朱凰颈侧的红痕。
“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她是不是也看到了?嗯?我的标记,是不是也差点成了别人关心的理由?!”
“疼……”
朱凰瑟缩了一下,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
“玲姐你轻点……她没看到这个!真的!我只是不想她担心……”
“不想她担心?”
玲猛地拔高了音量,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
“那我呢?!朱凰!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玲一把抓住朱凰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完全不像平时那个爱撒娇耍赖的玲。
朱凰被她拽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被拖出了浴室,穿过走廊,径首摔进了她们卧室柔软的床铺里。
“玲姐!你听我说!”
朱凰挣扎着想坐起来。
“闭嘴!”
玲低吼一声,整个人上来,膝盖牢牢压住朱凰试图屈起的双腿,双手则死死扣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按在枕头上。
这个姿势充满了绝对的压制力,朱凰所有的力量在对上玲燃烧着怒火的蓝眸时,都仿佛被抽干了。
“说什么?说你怎么‘不小心’又让别人惦记上了我的小鸟?”
玲俯下身,鼻尖几乎贴上朱凰的,温热的气息带着危险的味道。
“说你怎么把我的警告当耳旁风?朱凰,你是不是觉得,我平时太好说话了?嗯?”
她的目光扫过朱凰因挣扎而微微散乱的红发,扫过她因羞愤和惊慌而剧烈起伏的胸口,最后,牢牢锁定了那因为情绪激动而无意识轻轻晃动的三根华丽凤尾。
“看来,那晚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玲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危险,带着一丝让朱凰头皮发麻的决绝。
朱凰预感到了什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玲姐!不要!我错了!我真的……”
话未说完,只见玲空出一只手,猛地探向朱凰身后,精准无比地抓住了其中一根最长、末端金环最为璀璨的凤尾!
“啊!”
朱凰痛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凤凰的尾羽连接着神经末梢,极其敏感,被这样粗暴地抓住,带来的不仅是疼痛,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和失控感。
玲毫不理会她的痛呼,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芒。她灵巧而迅速地用那根华丽的凤尾羽,在朱凰被高举过头顶的双腕上缠绕、打结!金色的环扣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紧紧束缚着朱凰的手腕。
“玲姐!放开!好痛!”
朱凰真的慌了,奋力扭动身体,翅膀徒劳地拍打着床铺,带起一阵炫目的彩光和气流,吹乱了玲额前的碎发。但这挣扎在玲全力的压制下显得如此无力。
“痛?”
玲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她俯身,几乎是咬着朱凰的耳垂低语。
“知道痛了?知道被自己的羽毛绑住是什么感觉了?”
她用指尖划过朱凰颈侧的红痕,又重重按了一下。
“这里,还有这里……都给我记住了!”
玲微微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的尾羽束缚住双手、狼狈地躺在床上的朱凰。凤凰的眼角因为疼痛和屈辱而泛红,金色的竖瞳里蓄满了水光,愤怒又无助地瞪着她。
“朱凰。”
玲一字一顿,声音清晰地敲打在朱凰心上。
“你给我听好了。你,从头到脚,从每一根头发丝,到这三根碍眼的尾巴,再到这对招摇的翅膀——”
玲伸手,带着惩罚意味地用力揉捏了一下朱凰翅膀根部敏感的软羽,引来对方一阵更剧烈的颤抖和闷哼。
“——都是我的!”
“你的羽毛,只能由我来碰,来梳理,来收藏!你的伤,无论是真是假,只能由我来发现,来关心,来‘惩罚’!你的心思,只能放在我身上!”
玲的指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戳着朱凰的心口。
玲看着朱凰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愤怒、委屈、疼痛,还有一丝被戳破心思的狼狈——心中的怒火奇迹般地平息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深沉、更为强烈的占有欲得到确认后的满足感。
“现在。”
玲的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她松开压制朱凰双腿的膝盖,转而轻轻抚上她颈侧的红痕,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与宣告主权的矛盾感。
“告诉我,你是谁的小鸟?”
朱凰咬着下唇,倔强地别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手腕被自己的尾羽勒得生疼,那份源自自身的束缚感比任何外物都更让她感到羞耻和无力反抗。
玲也不急,指尖顺着她的脖颈滑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首视自己。蓝眸深邃,里面翻滚着不容有错的独占欲和一丝……期待?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只有朱凰压抑的呼吸声和翅膀偶尔无意识的轻颤声。
最终,那份强势的注视和手腕上源于自身的束缚感击溃了朱凰最后一丝防线。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沾着湿意,声音细若蚊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彻底认命的妥协。
“……是玲姐的。我是玲姐一个人的……小鸟。”
话音落下的瞬间,玲眼中所有的冰寒与怒火都消融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初春破冰般明亮而满足的笑意,带着一丝得逞的狡黠。
玲俯下身,不再带着惩罚的意味,而是珍重地、带着安抚地,轻轻吻去了朱凰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
“乖。”
她解开了缠绕在朱凰手腕上的凤尾羽,那华丽的羽毛瞬间恢复了自由,轻轻垂落。玲温柔地揉着朱凰被勒红的手腕,又仔细抚平被弄乱的尾羽。
“记住你说的话。我的小鸟。”
她拿起床头柜上那个印着白祗重工标识的创可贴盒子,在朱凰眼前晃了晃,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它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你的伤,只有我能处理。”
玲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娇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她拉过被子,将还有些微微发抖的朱凰连同那对绚丽的翅膀一起,紧紧地裹进了自己怀里。
凤凰的每一片羽翼,都再次牢牢地收拢在她的领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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