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文在剧烈的颠簸中醒来,鼻腔里弥漫着腐草与汽油混合的腥气。眼罩被冷汗浸透,她试着动了动,发现脚踝被铁链锁在生锈的水管上。远处传来滴水声,每隔三秒精准地坠入积水潭——这是典型的废弃地下设施结构。
"醒了?"沙哑的男声在头顶炸响,接着是打火机咔嗒声。秦舒文闻到雪茄味,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周建国围剿的毒枭头目,那人也爱抽古巴雪茄。
"你们抓错人了。"她尽量让声音平稳,指甲悄悄抠住铁链接口。对方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秦舒文定睛一看,竟然是蛇形纹身,这个人果然就是那个毒枭头目。
"周夫人,认识这个标记吗?"男人用刀尖挑起她一缕头发,锋利的刀刃划断头发,"二十年前你丈夫没炸死的那条蛇,今天要回来索命了。"
头顶传来齿轮转动声,秦舒文突然被强光笼罩。她眯起眼,看见水泥墙上用血写着"第108次献祭",下方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刻痕。在倒数第二行,她赫然发现"周建国"三个字被红漆圈住,旁边标注着"处决倒计时:03:21:47"。
“你要做什么!”秦舒文冷冷地看着男人,她的沉着冷静让男人很不爽,“看来周夫人不是很害怕嘛,不如,我让你见个人怎么样?”
"妈妈!"熟悉的声音传来,秦舒文浑身一颤。监控屏幕亮起,炎月被反绑在另一间密室,她的嘴角淤青却仍在挣扎着想要起身。
“周夫人放心,令千金目前还很好。”雪茄明灭间,男人继续说道,"不过您的丈夫要是晚来一会儿......"他突然用雪茄在秦舒文手背烫出焦痕,听着她闷哼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秦舒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睁睁看着监控画面里三个戴骷髅面具的男人走进炎月的密室。“放过她!”,她不顾形象地扑向铁栅栏,金属的撞击声发出哀鸣,"有什么冲我来,她还是个孩子,她才十九岁"放过她?"
男人突然揪起她的头发,迫使她首视屏幕。炎月正用牙齿撕扯着绳索,嘴角渗出的血珠滴在泛着霉斑的墙面上。"当年我妻子被你们国安局的车撞得一尸两命时,怎么没人说她才二十岁?!"
炎月这边,她的头仍旧有些昏昏沉沉的,她的手如今被绑着没办法进入空间里,可为了保命她顾不得手腕处的疼痛拼命地想要挣脱绳索; 炎月的挣扎让尼龙绳勒进皮肉,鲜血顺着绳索滴落,在地面汇成暗红的溪流。
“呦,还真是个小美人呢,咱们哥几个可真是艳福不浅呢。”几个男人一进门就一脸猥琐地打量着炎月,嘴里全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炎月此刻己经挣脱了束缚,她一个闪身就进到了空间里,三个男人看着凭空消失的炎月面面相觑,人呢?刚刚不还在这呢!
炎月来到空间后跑到灵泉池旁边喝了几楼灵泉水,她想到此刻秦舒文的处境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她要想办法救人。
思索了片刻后,她先是给自己换了件方便活动的衣服又在空间商城里买了一些麻醉针,又买了一支小巧的手枪,想了想顺便又将陆泽然给她的那把锋利的匕首找了出来。
三人见炎月凭空不见了,纷纷惊慌失措地从监控室跑了出去,他们还没开口就突然听见头顶传来飞机螺旋桨的声音–带队的是陆泽然。
男人本能地举枪转身,却见周建国破窗而入,银枪在掌心划出寒光。
“周首长,又见面了!”透过监视器,男人狞笑着看着周建国。
"老东西,你居然还活着。"周建国看着监视器里的男人,当他看到秦舒文鼻青脸肿地被男人揪着头发的时候,他眼中的杀意再也掩藏不住。
"周建国!"秦舒文突然对着监控大喊,"别来!他们要的是你!"回应她的是男人刺耳的笑声。
“你要的是我,我来了,你可以放了我妻子了吧。”周建国冷冷开口。
“放了她?没那么容易!”男人冷笑,“周建国,你以为你来了就能解决一切?今天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最爱的人在你面前死去!”
就在这时,炎月悄悄从通风管道潜入了监控室。她手持麻醉针,迅速而精准地朝着几个看守射去。看守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纷纷倒地,陆泽然带着人开始包抄整个废水厂。
通风管道里飘着铁锈味,炎月贴着管壁缓缓移动,衣服布料与金属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当监控室的冷光透过铁栅缝隙洒在脸上时,她屏住呼吸,将三枚麻醉针卡进袖口发射器。
"嗤嗤嗤"三声轻响,钢针破空声淹没在通风系统的轰鸣里。三个守在控制台前的武装分子突然僵住,喉间发出气泡般的呻吟,手中的AK47砸在地上溅起火花。炎月踹开铁栅落在电子屏闪烁的操作台前。
"爸爸小心!"炎月透过监视器她看到了有一个小喽啰拿着一根钢棍靠近周建国,她透过监视器大声喊道,周建国本能侧头,躲过背后偷袭的钢棍。
周建国本能侧身,钢棍擦着耳垂掠过,在防弹背心上划出火星。他反手甩出军靴踢中喽啰膝盖,夺过武器时瞥见监控镜头的反光,发现二楼通风口闪过战术手电的红光——那是陆泽然的行动暗号。
炎月也通过控制室确认了妈妈所在的密室位置,男人察觉到异样,知晓这个地方己经被包围了,他扯着秦舒文的头发退出了密室,炎月悄悄隐藏在空间里,待到发现有人靠近这才闪身出来。
男人听到动静刚要回头,就被炎月用匕首抵住了喉咙。“放开我妈妈!”炎月怒目而视。
“你……你居然!”男人一脸惊讶地看着炎月。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炎月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男人的手并没有松开秦舒文,他的手在摸索着什么。
“你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末日!”炎月冷哼,她迅速将一支麻醉针刺入男人的脖颈处,周建国此刻也赶到了,他先是将秦舒文解救出来,为她松绑。
男人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瘫倒前的瞳孔映着炎月冷笑的脸,指尖还停留在西装内袋——那里藏着微型引爆器。周建国眼疾手快扯开他的衣襟,发现引爆器屏幕上正闪烁着倒计时。
这个人真他妈疯了!
周建国将引爆器甩向墙角,同时扑向妻女。剧烈的爆炸掀翻铁桌,热浪裹挟着弹片穿透周建国的战术背心。
“建国!”是秦舒文撕心裂肺的声音。
“爸爸!”是炎月急切嘶吼的声音。
秦舒文在冲击波中看见丈夫后背绽开的血花,尖叫着抓住他染血的手腕。
"别碰!"炎月扯开秦舒文的手,炎月撕开父亲的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她查看了一下周建国的伤势,她顾不上暴露身份了,她从空间取出急救喷雾喷到周建国受伤的部位,这个急救喷雾里有凝血剂,可以暂时止血。”
“快,赶紧离开这里,这么大的爆炸这里应该会塌。”周建国此刻艰难开口,血沫顺着嘴角滑落。
就在这时陆泽然带着人赶到,见周建国受伤赶紧让人给抬上担架:“快,赶紧离开这里,刚刚的爆炸威力很大,导致这里快塌了。”
炎月在见到陆泽然后,那种劫后余生的委屈让她扑了过去,一张小脸灰扑扑的,全是下水道的灰尘。
“陆泽然,你来啦,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呜呜~”
陆泽然伸手抱住炎月轻声安慰着:“没事了,我在呢,不怕。”
秦舒文走在路上,她发现半张烧焦的照片,鬼使神差的,她捡起那半张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周建国与罗局长,背景是东南亚某秘密基地。照片背面用缅甸语写着:【第108次献祭,献给二十年前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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