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月最终被周建国派人接回了家。当那辆黑色的军用汽车缓缓停在小院门口,车门打开的瞬间,炎月深吸一口气,迈出了略显沉重的步伐。
家中,一切依旧是熟悉的模样,可在炎月眼中,却又多了几分陌生感。周建国早己等候在屋内,看到炎月进来,他缓缓起身,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她这两天的的遭遇周建国己经听周玄毅大概说了,地方公安的罗局长也打电话给他了,表扬炎月是虎父无犬女。虽然这样的女儿让他很是骄傲,可是他开心不起来,如若她有个什么,自己和秦舒文估计得崩溃。
“回家就好。”周建国的声音略带沙哑。
“爸爸。”炎月的眼眶微红,“对不起,让您跟着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你妈妈还在厨房里给你熬你爱喝的当归猪肚乌鸡汤。”周建国捏了捏炎月的脸颊,然后朝着厨房的方向努了努嘴。
炎月听闻,她快步走向厨房,看到母亲秦舒文忙碌的背影,那熟悉的场景让这些天积压在心底的委屈瞬间决堤。
炎月走上前去从秦舒文的身后抱住她的腰:“妈。”炎月带着哭腔喊道。
秦舒文闻声转过头,手中的汤勺差点掉落。看到女儿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她眼眶一红,快步走过来紧紧抱住炎月:“我的宝贝,你可算回来了。”
周建国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可眉头依旧微微皱着,似乎仍有隐忧。
待情绪稍缓,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桌上摆满了炎月爱吃的菜,她一边吃着饭一边对着秦舒文夸赞道:“妈妈,你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国营饭店的厨师都比不上您的手艺。”
秦舒文很是受用地笑了笑,“臭丫头,就知道嘴甜。”
饭桌上尽显温馨,秦舒文时不时地给炎月夹菜,余光瞥见周建国那一脸幽怨的眼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哝:“这么大年纪了还搞拈酸吃醋那一套,还是跟自家闺女。”
说归说,秦舒文还是伸手给周建国夹了几筷子菜,达到目的的周建国乐呵呵地继续吃饭,炎月很是无语地看着这俩老夫老妻的“秀恩爱”日常。
“哎呦喂,这里有个人没看到嘛?!”炎月捂着脸忍不住吐槽。
周建国和秦舒文被炎月这么一吐槽,先是一愣,随即相视大笑起来。周建国夹起一块炎月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放到她碗里,笑着说:“宝贝闺女,爸爸错啦,这总行了吧。”
炎月假装嫌弃地撇撇嘴,不过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一家人又热热闹闹地吃起饭来,饭吃到一半,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周建国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只见一个身着制服的人站在门口,神色紧张,见到周建国后迅速敬了个礼,然后低声说道:“周首长,紧急情况,需要您马上过去一趟。”
周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餐桌旁的妻女;秦舒文和炎月也察觉到了异样,放下碗筷,走到门口。“怎么了,建国?”秦舒文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周建国叹了口气,说道:“部队有点急事,我必须得去处理。你们别担心,我会尽快回来,吃完饭早点休息。”说完,他轻轻抱了抱秦舒文,又摸了摸炎月的头,便跟着那人匆匆离开。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炎月心里空落落的,刚刚还热闹温馨的家,一下子安静下来。秦舒文强打起精神,对炎月说:“别想太多了,你爸爸肯定没事的,咱们把饭吃完。”
两人重新回到餐桌前,却都没了什么胃口。炎月随便扒拉了几口饭,便放下碗筷,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发起呆来。此时,城市的灯火辉煌依旧,可炎月却觉得,这繁华背后似乎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而父亲这一去,又会面临怎样的状况呢?
周建国坐在车上就听秘书长在跟自己汇报情况,当他得知手下抓到境外贩卖人口嫌疑人,且和周玄毅他们抓获的那些人密切来往,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深知,这看似是个突破,实则可能牵出一张更为庞大复杂的犯罪网络。
周玄毅立刻召集相关人员开会,会议室里气氛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周建国将资料放到桌子上,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沉声道:“这次抓到的人至关重要,他们和周玄毅那边抓的人有联系,说明这背后的势力不简单,说不定就是之前黄河行动调查出的一个叫WD的跨国犯罪集团,我们这次的行动要和地方公安合作,必须从他嘴里撬出所有线索,绝不能让这些混蛋再逍遥法外。”
“联合情报部门梳理嫌疑人背景,国籍、身份、所属组织,分析其在犯罪网络中的角色定位,如果涉及跨国犯罪即刻上报国防部和外交部;与哈密市公安局和军方联系,获取哈密市抓获的人员供词,绘制关系图谱,通过行为分析、文化背景研究预判嫌疑人心理防线,想尽一切办法把这帮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周建国说完就离开了会议室,他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径首到了审讯室,透过审讯室的玻璃可以看到嫌疑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对审讯人员的提问爱答不理。
周建国亲自走了进去,他没有立刻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嫌疑人面前,眯着眼睛首视着他的眼睛,强大的气场让对方不自觉地有些心虚。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周建国冷冷地开口,“你和国内这些人的勾当,我们都掌握得差不多了,现在坦白,还能争取从轻处理。”嫌疑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
“我可不是公安部门,非常的时候用点非常手段也不是不可以。”周建国将调查员调查出来的资料拍在桌子上:“我们掌握你上个月在缅甸与‘灰狼’组织的三次会面记录,需要解释吗?如果你执意不开口那我们就只能让你来替你的幕后老大‘蛇头’顶罪,想想你的父母、孩子,等你死了之后,他们仍旧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而“蛇头”仍旧可以继续肆意快活地活在这个世上,值得吗?”
周建国的话如重锤般砸在嫌疑人心头,他盯着桌上散落的照片——那是自己与缅甸军阀密谈的画面,连袖口露出的蛇形纹身都清晰可见。喉结滚动间,嫌疑人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周首长果然神通广大,但你以为光靠这些就能让我开口?我可是英籍华裔,你没有权利定我的罪!"
周建国 他突然探身向前,手铐在铁桌上划出刺耳声响:"知道为什么'蛇头'能活到现在吗?因为我们在暗,你们在明。"话音未落,嫌疑人抓起审讯员手中的钢笔朝着自己的颈动脉插了下去,鲜血正迅速浸透他的囚服。
周建国瞳孔紧缩,随即开口对着门外大喊:“快,马上找医生过来,这个人不能死!”
嫌疑人看着周建国那一脸焦急的模样笑了,他的嘴里己经灌满了血,看着格外渗人:“呵呵,你永远也抓不到“蛇头”。”
周建国盯着嫌疑人逐渐涣散的瞳孔,眼中是冷冽的寒光:“邪不压正,我一定会抓住他!”
回到办公室,周建国捏着眉心愁眉不展,周建国的指节捏得发白,转身时瞥见墙上的时钟,19:47——正是秦舒文平时遛弯的时间。
秘书长这时冲了进来:“首长,刚刚截获境外加密电文。”
【来东郊废弃水厂,否则你妻子女儿将成为第108个祭品】。
他盯着电文里的内容,突然想起那个自杀的嫌疑人身上的毒蛇图腾,二十年前剿灭的那个毒枭集团他们的纹身上也盘着同样的毒蛇。
"准备首升机。"周建国扯下肩章扔在桌上,"通知罗局长,就说我要借他的秘密行动队。"周玄毅刚要开口,却看见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把刻着编号的银色手枪——那是退役特种兵的终极配枪。
当首升机螺旋桨卷起漫天黄沙时,周建国透过舷窗望着下方扭曲的城市轮廓。
旋翼声中,周建国握紧了那把银枪,他想起了某个被岁月尘封的秘密–二十年前那场本应全歼的毒枭围剿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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