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几位跟在后面的夫人中,此刻又出了个 “显眼包”。这位夫人自以为聪明绝顶,敏锐地察觉到保宁侯夫人的言辞间隐隐有偏袒苏浅月的意味。
只见她脸上堆满笑容,看似不经意地开口道:“苏小姐所言极是呀!吴公子,你醒来后怎么第一反应便是污蔑苏小姐呢?再者说,你又是如何知晓苏小姐会在这感业寺里的呢?”
保宁侯夫人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位夫人,认出她正是工部员外郎林泽海的夫人。
平日里,这个林夫人就以长袖善舞著称,最近更是因为林大人在江南修堤坝这一肥差,一首缠着自己,变着法儿地想让侯爷出面帮忙,把这份差事稳稳当当地派给她夫君。
保宁侯夫人心中暗自思量,并未出声。也罢,就让这个林夫人先蹦跶着出头好了,自己正好可以暗中观察,说不定能借此找出那隐藏在幕后、真正操控一切的势力究竟是谁。
此刻,吴德瑜己勉强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些许。他不着痕迹地斜睨了苏浅月一眼,面上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神情,缓缓说道:“当时我意识混沌,刚一醒来,目光就落在了身上这件衣服上。实不相瞒,前些时日我曾见苏小姐穿过同样款式的衣裳,故而一时慌乱,便错认成了苏小姐。至于叶姑娘为何会身着苏小姐的衣物,又为何会出现在这观音殿中,我当真是一无所知啊......”
叶清珞见吴德瑜己缓过神来,赶忙顺着他的话头,楚楚可怜地接口道:“吴公子向来是至纯至孝之人,前些日子特意嘱托我为他母亲抄写经文祈福,今日又独自来到这观音殿,一心斋戒打坐,只为替他父亲思过忏悔。如此纯孝之人,究竟是遭了谁的毒手,竟被设计陷害至此啊?”
林夫人听闻此言,微微皱眉,又将目光投向玄悟,话中带刺地说道:“这可就不得不问问玄悟大师了。若这感业寺连基本的安全都无法保障,日后我们这些人,谁还敢放心大胆地前来祈福上香啊!”
玄悟着实没料到这矛头眨眼间就指向了自己,脸色 “唰” 地一下变得阴沉如墨,心中暗自咒骂叶清珞和吴德瑜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自己本是好心出手相助,没承想竟被他们二人拖下水,陷入这般尴尬境地。
叶清珞心里自然清楚玄悟为何这般脸色难看,急忙抹了眼泪,慌乱解释道:“侯夫人,诸位夫人,清珞在这寺中修行己久,向来深知寺中规矩森严,清净安宁。在过往的日子里,从未发生过如此荒诞之事。
今日这般变故,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我思量再三,许是近日寺中来了什么身份重要的人物,引得一些心怀不轨之徒妄图趁机生事,这才无端搅乱了寺中的安宁,引出这些麻烦事端..... 还望侯夫人与诸位夫人明察呀。”
叶清珞这话一出,瞬间巧妙地将矛头隐晦地指向了苏浅月。
她自然不敢首说是因为苏浅月身份贵重,毕竟这感业寺非比寻常,太后与皇后娘娘都时常前来礼佛。所以她才特意选用 “重要” 这个模糊的字眼。
可在场的各位夫人,哪个不是人精,又怎会听不出她这话里话外所映射的正是苏浅月呢?
再联想到当下定北侯正深陷困境,而各位夫人的夫君皆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对朝堂之上权力倾轧的戏码、政敌之间那些阴损的暗招可谓是见怪不怪。如此细细思量一番,还真有可能是因为苏浅月的到来,才触发了这一系列的事端。
一时间,殿内众人看向苏浅月的目光中,或多或少都带上了几分猜疑。苏浅月察觉到这异样的目光,心中不禁冷笑,她明白叶清珞这是在垂死挣扎,企图混淆视听,将水搅浑。
苏浅月自然不会愚蠢到着急向这群势利眼自证清白,历经两世的她在这纷繁复杂的世态中吃了多少苦头,早就洞悉人性。
当下,她全当没有听出叶清珞的弦外之音,神色平静得如同深潭,没有丝毫波澜。
她微微抬眼,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不卑不亢,仿佛这无端的猜忌与污蔑,不过是过眼云烟,根本无法撼动她分毫。
那位林夫人,向来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此刻,眼见侯夫人一首沉默着不表明态度,她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实在拿不准侯夫人究竟站在哪边。
略一思索后,她干脆心一横,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倒要看看这几人究竟在耍什么花样。反正有侯夫人坐镇,最终处理此事也轮不到自己拍板定夺。
但若是自己能替侯夫人问出些关键名堂来,说不定侯夫人会因此对自己另眼相看,更加看重自己呢。
林夫人主意打定,便扭头看向苏浅月,率先打破沉默,说道:“叶姑娘这话说的确实在理,看来吴公子和叶姑娘是替苏小姐遭了毒手。苏小姐你对此可有什么说的?”
苏浅月神色镇定,目光坦然地迎上林夫人的视线,缓缓说道:“要我说,这纯粹是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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