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供销社问了自行车,没货了,说是下周才有,顾岁白给那位姐姐送了布,嘴甜的让漂亮姐姐帮忙留一辆。
自行车没有,顾岁白也懒得继续逛了。
去这里的国营饭店解决了午饭,故技重施找了个地方把要过明路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加上顾岁全寄的东西,大包小包让顾岁白都有点腾不开手。
想放下再整理一下。
刚放下,旁边的巷子里突然窜出一个人,黑黑瘦瘦,速度极快,往顾岁白丢了个黑不溜秋的东西转身就跑。
顾岁白怕砸到自已,下意识收进了空间。
也还好这个下意识的反应,让顾岁白逃过一劫。
就在顾岁白收好东西的下一秒,墙角追上来几个红袖章。
顾岁白数了一下,五个人,三个人直接追了过去,留下两个一脸不善地围住了顾岁白。
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皱着眉厉声道,“说!你是干什么的。”
顾岁白吓得抖了下,很害怕,可是想到这个年代红袖章的地位,颤颤巍巍开口,“同志,我只是路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想拿着东西回去。”
又指了指地上零零散散的东西,“这是我哥哥寄回来的,还有一些是我刚买的。”
另外一个直接动作粗暴地把顾岁白的东西都倒出来,用脚随意踢了几下,确实没有看见他们要找的东西。
顾岁白心疼坏了,补了一句,“我哥哥是军人。”
翻东西的那个男人眯起眼睛,语气危险,“你这是在威胁我?”
本来是想的,可是看这两个随意的样子,顾岁白不敢继续,她是真怕被打死,赶紧摆手,小心翼翼地答道,“没有没有,我哥哥是军人,我是军人家属,肯定不会做什么坏事的。”说完小心观察两人的神色。
两个男人找不到东西,自然没借口把人压走。
另一边。
猴子拿命在拼,飞速跑着。
这要是被抓了,就全完了。
心里害怕,一路东拐西跳,没想到竟来到了个死胡同。
心里咯噔一下,真完了。
后面的红袖章紧追不舍,看见对方跑进死胡同,心里一喜,又加快了几分。
迅速越过几棵野草,带起的风引得小草微微摇曳。
到了。
男人心里一喜,迫不及待想看见对方惊恐的神情。
猛的一个急停,得意洋洋看向死胡同。
风吹过,男人却感受不到一丝凉爽,心里惊疑不定。
“怎么样,追到了吗?”
后面的人匆匆来迟,没等回答,看向死胡同。
空荡荡的。
“跟丢了。”
男人默默道。
两个同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想着又要被骂了。
逃过一劫的猴子现在还心有余悸,砰砰直跳的心让他突然想安定下来了,这行也不能干一辈子。
看向身边面上毫无波澜的男人。
这样的人才能干一辈子。
江泽不关心猴子的心理想法,只是问,“东西呢?”
猴子有些害怕,这人说话永远一个调。
这样反而让他害怕,越是这样,越说明这个事不简单。对方的手段猴子虽然没亲自见过,却也是听说过的。
生不如死。
他知道这句话的含金量。
“我刚刚丢给了一个路人……”
江泽没打算听他的长篇大论,站起身就往外走。
留下猴子一脸面如死灰。
……
顾岁白解释后,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没想到那个翻东西的男人根本没想放过她。
看了眼地上的一堆好东西,漫不经心道,“你这是资本家做派,买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吃的完。”
这话说的牵强,男人也不在意,要不是非要找个由头,他早就把人押回去,东西没收了。
戴眼镜的男人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对方,知道对方的想法,没出声阻止,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顾岁白心里警铃大作,事情越来越不利了。
偷偷打量四周,心里盘算着可能跑掉的几率。
结论是,毫无可能,顾岁白突然有些痛恨平时不爱动的自已了,能跑快点也行啊。
周边也没人,两人就在那和顾岁白僵持。
可能只有顾岁白是这样觉得的。
另外两个是单纯等一下同伴。
江泽无法形容自已看见顾岁白的心情,之前脑子盘算着各种策略,见到那个倒霉鬼是顾岁白的时候,一切都消失了。
那两个男人面色严肃,她平时这么胆小,一个人低着头,看起来可怜极了。
心里忍不住爆绪,愤怒,后悔,心疼……所有的情绪像是冲出堤坝的洪水,争先恐后地冲刷着江泽的心。
失去顾岁白的痛苦一下占据了他的脑子,他第一次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只有跟着顾岁白,他才能活着。
前半辈子没遇见她,对死亡毫无概念,毫无畏惧。
现在遇见她了,他的一切都变得和她有关起来。
他不敢深想,要是今天顾岁白……
“顾岁白。”
他忍不住喊了她一声。
不是顾知青,也不是顾同志。
他想喊她,单单纯纯的名字。
顾岁白高兴死了,这两个坏胚就想乱给她安罪名,连狡辩的话都不让说。
“江泽?”一开始问话的男人忍不住皱眉,这两人认识的话就不太好办了。
江泽走到顾岁白身旁,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其实他更想紧紧抱住她,巨大恐慌过后的空虚浮念需要完完全全将顾岁白裹住,才能缓解。
可是那样太轻浮了,会让顾岁白感到冒犯。
顾岁白现在也觉得冒犯,想挣开,可是握住自已的那只手跟千斤重的钳子似的,无论顾岁白怎么努力,都稳稳不动。
“你认识?”
带着眼镜的男人也意识到自已问了个蠢问题。
又拧着眉道,“她得留下配合调查。”
江泽直视男人的目光,“她只是一个知青。”
语气里的威胁让男人的脸色不好看,知情吗?知青确实难办,家里普通还好,万一是个有钱有势的。
虽然天高皇帝远,可难保不会暗地里捅刀子。
况且。
一个江泽也够他们忌惮了,加上还是军人家属。
给旁边傻愣愣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不甘心道,“我们走。”
等两人走了,顾岁白心也安定了几分。
“江同志,你能不能松手。”
江泽闻言才反应过来。
看着顾岁白龇牙咧嘴的,不停揉着手腕处。
瓷白的手上已经能看到明显的红痕了。
江泽有些窘迫,健康小麦色的脸上出现不明显的红晕,他不是故意的。
不敢看对方的脸。
蹲下身子默默把地上的东西都给收拾好。
顾岁白不是傻子,刚刚江泽的举动和神情都能说明一件事。
他喜欢她。
或者说,他对她有意。
要是对方情史干净,顾岁白也不介意试试,反正不行就分嘛。
可是!明明都已经有家庭了,还来招惹她,丝毫没有道德感。
想到她那个名义上养父,只感觉阵阵恶心,生理性反胃感逐渐强烈。
男人都是这样,禽兽,社会的败类。
“今天谢谢江同志了。”顾岁白笑得得体。
又来了,江泽不想回应她这种疏离冷淡的语气,保持沉默。
顾岁白也不在意,伸手想接过东西,“东西给我就行,改日一定登门感谢。”
江泽提着东西不动,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帮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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