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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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搬家

 

搬家通知来得突兀而简洁,如同往常NERV下达的每一项指令,不容置疑。

当赤木律子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告知碇真嗣的迁居计划己正式启动时,葛城美里正站在公寓的阳台上,任由傍晚的凉风拂乱她紫色的发丝。

夕阳的余晖如同凝固的血液,涂抹在城市灰色的轮廓线上,将一切都染上了一种沉郁的色调。

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开始如同潮水般涌动,不安、不舍,以及一丝难以名状的空落感,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抑。

公寓,这个原本杂乱的地方现在却充满了两人生活痕迹的空间,即将重新回到它本来的样子。而今晚,似乎也成为了她所能拥有的,在这份逐渐升温的、却又带着禁忌色彩的温情中沉溺的,最后的机会。

夜晚客厅里,葛城美里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矮几上凌乱地散落着空酒瓶和半杯威士忌。

酒精如同无形的触手,麻痹着她的神经,试图将她从即将到来的分别的阴影中解脱出来。

然而,酒精带来的麻醉效果,却如同海市蜃楼般虚幻而脆弱,短暂的迷醉过后,是更加清晰而尖锐的痛苦。

她端起酒杯,将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灼烧而下,却似乎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内心。

意识在酒精的侵蚀下变得混沌而迟缓,往日里明快而干练的思绪,此刻却如同缠绕在一起的乱麻,无法理清头绪。

Penpen的喙轻轻啄着空啤酒罐,金属表面倒映出葛城美里摇晃的身影。她背心的肩带滑落至肘部,“再开一罐!”葛城美里挥舞的匕首尖挑飞易拉环,铝片旋转着嵌入天花板。

就在葛城美里沉溺于酒精带来的短暂麻痹时,一道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同夜风般轻柔,却又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美里小姐,你的体温下降了。”

碇真嗣的声音依旧平静而温和,如同以往一样,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妥帖和关怀。

少年特有的清冽气息,如同月光般倾泻而下,驱散了环绕在她身边的酒精的混沌气息。

他的话语还未说完,葛城美里却突然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般,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手臂紧紧地环绕着少年的脊背,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紫色的发梢带着威士忌的辛辣气息,蹭过少年的白衬衫,如同初号机暴走时那猩红的眼瞳,晕染开一片妖异而危险的色彩。

“叫我名字!”葛城美里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和恳求,被酒精浸润的嗓音,此刻却显得格外沙哑而性感。“像在初号机驾驶舱里那样,叫我美里!”

碇真嗣沉默地接过她手中倾斜的酒杯,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冻僵的指尖。

葛城美里的手臂,却如同藤蔓般,更加用力地缠绕着少年的颈项,指尖在他颈侧烙下淡淡的红痕,如同烙印般,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占有欲。

空调外机单调的嗡鸣声,在此刻却如同当年南极冰川破裂的轰鸣,震荡着葛城美里混沌的意识。

在酒精作用下逐渐模糊的视野里,她看到少年垂下眼眸,指尖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缠结的发丝,动作轻柔而缓慢,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玻璃的裂痕时,碇真嗣己经将吐司切成企鹅形状。

葛城美里宿醉的呻吟与煎蛋的滋滋声共振,她战术腰带的锁扣在地板划出凌乱轨迹,像极了十西岁那年跌跌撞撞逃出南极基地的脚印。“今天你就要走了......”

少年截断她的话,将蜂蜜水推至她唇边。

饭后碇真嗣如同往常一样清理着公寓,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行李,准备迁往NERV为他安排的新居。

葛城美里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少年忙碌的身影。

公寓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离愁别绪,Penpen也似乎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分别,它蔫蔫地趴在碇真嗣的脚边,时不时发出低低的鸣叫,用喙轻轻蹭着他的裤脚,仿佛在撒娇,又像是在无声地挽留。

车内,只有车载音响里传来的舒缓音乐在低声流淌,葛城美里不自觉地透过后视镜,注视着后排正抱着Penpen的少年,他的侧脸线条柔和而宁静,眼眸中沉淀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内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碇真嗣似乎察觉到了周围隐秘的监视目光,但他并没有声张,只是进行着隐秘的观察。

新居的陈设简洁而现代,带着一种冰冷气息。

碇真嗣默默地整理着新家具,葛城美里则以帮忙布置为借口,留了下来,在这个空旷而陌生的空间里,试图留下一些属于她的痕迹。

她一会儿指挥着家具的摆放位置,一会儿又拿起抹布,佯装认真地擦拭着桌面,眼神却总是忍不住飘向正在忙碌的少年。

“真嗣,这个盆栽放这里怎么样?感觉能给房间增添一点生气。”葛城美里指着客厅角落的空位,提议道,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松。

碇真嗣依言放下手中的工具,走过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个空位,又看了看葛城美里手中的盆栽,微微点了点头,“嗯,你觉得可以就好。” 他的回答依旧是那般温顺而妥帖,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晚餐是碇真嗣亲手烹制的家常料理,简单的食材,他烹饪出了令人安心的温暖味道。

餐桌上,葛城美里显得格外活跃,她主动打开了一瓶红酒,为自己和碇真嗣都倒上了满满一杯。

“今天真是辛苦真嗣了,为了庆祝乔迁新居,也为了庆祝明天复查结果一切正常,我们干杯!”葛城美里举起酒杯,笑容明媚,率先一口饮尽杯中红酒。

“没关系的真嗣,这个像果汁一样易饮,你可以喝的。”葛城美里话语带着某种引诱和不易察觉的祈求,但她还是无比厌恶此时这个引诱14岁少年喝酒的自己。

碇真嗣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怎么?真嗣是不喜欢红酒吗?”葛城美里注意到少年的动作,挑了挑眉,状似随意地问道。

“没有,只有……我不太擅长喝酒。”碇真嗣解释道。

“没关系,偶尔放松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嘛。”葛城美里摆了摆手,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接下来的时间里,葛城美里频频举杯,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却只是象征性地劝了碇真嗣几次,而少年也只是礼貌性地回应,大部分时间都只是默默地吃着饭。

晚餐过后,葛城美里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她摇晃着站起身,走到客厅中央,突然毫无预兆地惊呼一声,“哎呀!”

“怎么了?”碇真嗣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走到葛城美里身边。

葛城美里装作站立不稳的样子,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 “唔…好像…有点头晕… 酒劲… 上来了…” 她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带着明显的醉意。

“喝醉了吗?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碇真嗣扶住葛城美里的手臂。

“嗯…好像…真的有点… 不行了…”葛城美里顺势靠在碇真嗣身上,身体软绵绵地,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紫色的发丝蹭过少年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酒香,“真嗣…我…今天… 可能… 开不了车回去了…”

她抬起头,迷离的眼神朦胧地看着碇真嗣,语气带着一丝撒娇般的意味,“ 能不能… 今晚… 借住… 真嗣家…一晚… 可以吗?”

碇真嗣只是沉默了片刻,便点了点头,“嗯,当然可以,美里。房间己经收拾好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碇真嗣小心翼翼地扶着葛城美里走进卧室,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葛城美里顺势蜷缩起身子,将被子拉到下巴处,只露出一双迷离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少年。

当夜风掀开卧室窗帘的刹那,葛城美里发现自己正蜷缩在碇真嗣的床上,熟悉的体温如同温暖的潮汐,将她温柔地包裹。碇真嗣的指尖悬在她脊背上空三厘米处,如同调试精密仪器般,保持着精确而规律的拍抚频率,一下一下,轻柔而缓慢,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韵律。

Penpen的轻微鼾声与窗外空调外机的嗡鸣声交织在一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南极冰层上纵横交错的裂纹图案,寂静而无声地蔓延开来。

“其实枕头……”她突然翻身,指尖勾住少年宽松的睡衣纽扣,带着一丝微醺的慵懒和试探,低声呢喃道,“可以多准备一个……”

葛城美里的呼吸突然平稳如深海,当少年再次轻拍她后背时,Penpen正将脑袋钻进碇真嗣的拖鞋,仿佛那是个永不沉没的救生舱。

月光在葛城美里的睫毛上结霜,碇真嗣的指尖悬停在她后颈三毫米处。Penpen的喙轻轻叩击着弹壳改造成的钥匙,少年在脑海中进行着信息的总和:

1. NERV内部与使徒的同源性

?佐证一:能够释放相同的力场

?佐证二:在初号机发生奇特变化的同时与初号机融为一体的自己看到了其装甲内部的生物结构

?佐证三:作战部加密档案显示,"第三使徒"命名早于首次接触事件72小时,其希伯来语词源指向《以诺书》被删除章节

2. 组织目的逆向推演

疑点:地下深层,以及初号机中母亲灵魂的存在

突破口:nerv内部人员构成有问题,根据调查结果来看其背后有个更深的阴影,以上次帮伊吹小姐送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奇特的信件

外部监视:新增7个观测点,原先是在葛城美里家的外围,现在搬家后转移到了自己周围,隐藏的很隐秘,但在独属于情报部门脸也出现在了其中,看来这是碇源堂对自己的管控,并且让自己住在葛城美里家中,似乎是要让自己存在弱点,所以绝不能让葛城美里收到威胁。 那么就从突破口开始,

碇真嗣结束了记录,葛城美里的呼吸声突然紊乱,少年轻拍她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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