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宁觉得他真的很烦诶，正事不做，净做些没意义的。
为什么要这样打电话解释还欲言又止的，他只需要赶快做他该做的。
不然会让她觉得自己白亲他了。
下次货到付款好了。
但是面上，意宁声音低，带着清早刚起的哑，“我不是催你，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我都说了萧惊蛰不是人，他天天催我干别的什么都不让干，我也好烦哦，所以我在想他肯定在污蔑你的。”
祁砚清啊一声，“对，你说的没错。”
意宁连理由都给他想好了，他这是捡到宝了？怎么那么省心？
但是他还想多说几句话的啊，没想到一气全让意宁说了，他说什么？
哦对，她父亲的事。
“关于意叔叔的事，当年的事跟北城大学前任校长李政有关，是他亲手经办，那背后还有谁，可能会有点慢。”
祁砚清垂眸，翻看着文件，涉及到的物理骨干人才学术案问题当年是绝对机密的，他让人查了很多也才查出些皮毛。
那有些东西越难查，就代表背后势力越复杂，倒不是说后悔，只是觉得查出来意宁也可能无济于事，只会自己内耗。
而他也不可能帮她去对抗那么大的权贵体系，玩女人把自己整个家族玩进去了，得不偿失啊。
意宁嗯一声，“谢谢。”
祁砚清笑着开口：“谢什么，应该的。”
祁砚清挂断电话，下楼。
就看到餐桌吃饭的父亲，祁砚清穿着一白衬衫，仪容清俊，坐在父亲对面，祁年越西十好几，保养得当，看起来没有老太，身姿也是硬挺。
两人坐在一起，一个冷漠一个冷淡，不像是父子，更像是陌生人。
祁年越瞥了儿子一眼，“今年回你妈那过年？”
祁砚清嗯一声，跟在外不同，祁砚清在自己家可谓是冷淡到极点，有种跟人多说句话就被污染似的嫌弃。
祁年越也不在意，人不长歪就好，他之前一首担心祁砚清跟大哥儿子祁砚池一样荤素不忌疯癫纨绔，但是现在不担心了，他该担心自己是否会被自家儿子搞下去。
他擦了擦嘴角，终于记起来自己是一个父亲的责任，“学业怎么样了？”
祁砚清咬了口吐司，“挺好的，M国的产业我要上手，你让你团队给我的团队腾出位置来。”
香肠的叉子在嘴边顿住，抬头看着下首的儿子，“你在吩咐我？”
祁砚清喝了口咖啡，“别这么敏感。”
“你该操心的是，你有儿子想进家族基金会，那些人平时在外怎么折腾我管不着，但是动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啪，叉子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你现在翅膀还没硬呢。”
祁砚清抬眼，“这不跟您借羽毛的吗？”
“爸，他们呢，都不姓祁，也进不了祁家门，您在外养着体验阖家团圆之乐我也谅解，但是不能领进来，私生子就得有私生子的本分。”
祁年越也不生气，“祁家都是你的，没人抢，但是那些是你弟弟妹妹，他们也跟你有血缘关系的。”
祁砚清微笑，“我要是想要亲人，自己会找女人生，不需要你替我。”
祁年越哦一声，“那很遗憾，我想要多一些子女。”
“毕竟你不让我满意或者废了的话，我还有机会再挑选别人。”
“儿子，再还没本事跟我打擂台的话，就要学会低头，懂吗？我期待你未来有一天可以把我斗下去。”
“替我向你妈妈问好。”
说完他就整理了一下西装，起身离开，门外助理特助西五个一起等着，外加保镖，乌泱泱一群人，豪车在别墅外排了五辆，车牌号都是连号，嚣张又冰冷。
祁砚清把咖啡喝完，看了看面前的食物，一点口欲也没有。
他想吃意宁。
好想，刚刚听她低柔的话语，就有些心猿意马。
意宁挂断电话，把手机扔一边。
李政。
她披了个宽松的毛衣披肩，打开门下楼。
娟姐看到她下楼，让人把早餐端出来，“小姐，昨晚少爷回来了，我今早去看的时候，发现门开了，您给开的？”
意宁点头，“他半夜敲门，我正好听见，就给打开了。”
娟姐有些脸红，含着歉意：”我也不是故意锁他，就是想着他喝醉了，你又住在隔壁，到底怕出意外，才这样的。”
意宁没想到她想的那么周到，她笑了笑：“没事，他没放在心上，会理解的。”
昨晚没发脾气，发也是冲她发。
意宁叹气。
上午10点钟的时候，北城下雪了。
门外的雪花很大，像是把整个鹅厂的鹅毛倒下来一样。
室内温暖，意宁懒散靠在椅子上，她趴在太阳椅上看着落地窗外的雪花，奶白色柔软的羊绒裙贴在身上，勾勒出浅浅的腰臀弧度，温暖洁白。
萧惊蛰觉得昨晚的冲动完全是因为他是个男人，成年了，进入躁动期很正常，面前又是这样一个漂亮极了的妞，有反应很正常。
不是意宁的原因，是他自己的。
没错。
他就是青春期了。
于是萧惊蛰拿着毛毯随手一扔，跟个魔法毯似的全部罩在意宁身上？
眼前一黑，意宁扒拉开，坐起身，转身，看着坐在餐桌前喝水的人。
“以后你不要随便来了。”
萧惊蛰啧一声，“我不来，这些剩饭剩菜谁给你解决？意宁，奢侈也不是这样奢侈的，浪费可耻你懂不懂。”
“而且，我也不想来，你要是上点道，你以为我愿意来？”
“还有，寒假了，你不去旅游？”
萧惊蛰一连说了很多话，意宁没反应，甚至懒得给这活爹反应了。
管天管地还管她去不去旅游。
“你为什么不去？”
萧惊蛰穿着黑色短袖，坐在餐椅上，闻言抿唇，去年他还和江则去了国外看极光，今年居然没怎么出去玩。
他皱眉，“去，还没来得及。”
意宁转过去，“我不去，我怕冷。”
不想出门。
萧惊蛰：“明年冬天去南方过冬，海城或者南半球。”
意宁重新问了句：“我觉得我们两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太好，你觉得呢，要不我搬出去，我们的借债关系解除。”
她租个平层公寓也开心。
萧惊蛰眼眸一深，她又想走，他上前，单膝跪在她躺椅的末端。
弯腰和她对视。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气息冷然，带着浓重的压迫，逼人的檀木香侵入鼻尖，意宁皱眉，蜷缩着身子往后退了退，裙子往上跑了跑，纤细脚踝和线条匀称的小腿漏出来。
退无可退，意宁想要下椅子。
“你远点说话。”
下一刻，意宁的后脖子被箍住，被迫往前。
“怎么，怕祁砚清误会啊，我都说了他玩你，你还傻傻往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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