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惊蛰有些烦躁,他想问别人,但是也知道这种关乎他亲爹的事谁都不可靠。
官场不比商场,他爹这个位置多少人盯着,多少人想把他弄下去。
外面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的户口是单独一个的,但是这圈子里就不一样了,朋友只能一起玩,共患难得慎重。
“萧惊蛰,你不会是喜欢上意宁了吧。”
沈词序在他身旁低声说,萧惊蛰:“你简首就是胡说八道,老子喜欢她这个没主见的?除非我眼瞎。”
“她刚泼了我一脸水,我眼皮现在还疼着呢。”
一旁有人笑道:“哎呦喂,瞧您这话说的,您要是眼瞎我们几个成什么了,没眼,意宁那个样子拿出来不吊打半个城的美女啊,隔壁戏剧学院和电影学院的校花都不一定有她条儿顺。”
那公子哥又笑了笑,“哥,要是你不喜欢,我追一下怎么着,我保证,绝对把她供着。”
萧惊蛰看他一眼,“你想跟袁乌去作伴?”
“况且意宁你也敢招惹,时家的人找你,有你受。”
那人呵一声,“要我说,圈子里的兄弟不去招惹意宁才不是因为时家,而是因为你,一个隔了18年才接回来的外孙女,能有多大重视程度?”
“也就你,时时把她带在身边,没人敢触霉头。”
萧惊蛰眉眼阴郁,可是有人敢。
不如他的人不敢,可是和他家世旗鼓相当的就不一定了。
意宁的性格看起来就很好拿捏,听风就是雨的,容易招惹变态。
他叹气,“她该叫我爹。”
别墅的意宁打了个喷嚏后揉了揉鼻子。
室内的温度暖如春,不冷啊。
她穿着柔软的白色长裙,没有盖被子,在两米五宽的大床上滚了两圈。
随后又返回滚了两圈,头发和床头的麂皮绒摩擦,有些静电,竖起来几根。
她睁着眼,随后翻身下床,拿过烟,一看到烟,她就又想起来司明衔了。
他今天说那些话什么意思?是觉得她太内耗了吗?
而且,他们好像不熟吧……
妈妈日记里说的没错,这里的人八百个心眼子,话里有话,套路扒开又是新的套路,隐形规则又是看不到摸不到,等到被人敲一棍子才能反应过来。
但是这里的钱权又是迷人,有些人高尚坦荡,有些人贪图世俗下的纸醉金迷,这两类人都没错。
一根烟吸完,她打开窗散了味,才回到床上睡觉,刚睡下就被吵醒了。
萧惊蛰喝得有点多,司机接他的时候问他去哪,他顺口叫了句意宁。
于是司机就把人拉到淮柑了。
佣人被叫醒,赶忙扶住这大少爷,不是刚吵架离开吗?
真是年轻人,只不过这孤男寡女的,再加上喝醉了,晚上出事了怎么办?
娟姐招呼着司机,“你留下守着少爷,二楼还有个小姑娘呢,万一出事怎么办?”
司机还想下班呢,“哎呀,主家的事咱们瞎掺和什么?”
娟姐对意宁心软,总觉得丫头在这萧惊蛰这里是受欺负的鹌鹑蛋,于是自作主张把萧惊蛰的房门锁了。
半夜萧惊蛰醒酒口渴,卧室桌子上的水被喝完后他想下去接点。
门打不开!
萧惊蛰懵了懵,怎么打不开?
他又用了几分力,还是不行。
意宁被吵醒,她皱眉起身。
走出门,往里走,长长的走廊,萧惊蛰的卧室门停下。
里面的人可能碍于修养不好大声半夜吼叫,但是那门的动静可不小。
她试探问道:“萧惊蛰?”
门的动静停下了,里面传来压抑的冷硬声音:“开门。”
她看到挂在玄关的钥匙,给他开门。
萧惊蛰看着门外的少女,头发凌乱,眼神迷茫,脸颊微红,容貌惊人,让他不免想到了今晚那几个纨绔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他上下打量她一番,转了下头,喉结微动。
扒拉开她下楼倒水,他一股邪火让他在意宁面前狼狈至极,得压下去。
意宁全程莫名其妙的,“你喝酒了?你没事吧?”
她好心给他开门,这人不说谢谢还扒拉她。
意宁回到卧室继续睡,楼下的萧惊蛰喝了冰水,坐在沙发上,闭着眼。
他拿过手机,给人打电话。
对面挂掉。
他又打第二遍,对面接起第一句话就是:“你最好是快死了。”
对面生气了,萧惊蛰嗤笑一声,“祁砚清,你睡得挺好啊,因为今天她亲了你,你故意演给我看的?”
对面沉默,随后咳嗽了一下,清润的声音传来:“不是故意,只是恰巧,我想给你提个醒的,人家意宁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有边界感的。”
萧惊蛰点了点沙发,“你们交往了?”
“没有,她是真的又乖又听话。”
萧惊蛰,“我今晚说你在玩他,她也没找你?”
对面沉默了,似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对面什么一下。
下一刻祁砚清暴起,第一次爆了脏话,“你傻逼吧萧惊蛰,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我什么时候说玩她了?你故意抹黑我?”
萧惊蛰哂笑,“我又没失忆。”
“你放屁!你是篡改记忆了,我没说过的话你硬扣我头上啊。”
反正祁砚清打死不承认,他说过吗?他没说过,没录音没录像什么的,指不定是萧惊蛰胡言乱语,污蔑好人。
萧惊蛰也没想到人居然这么不要脸。
“我告诉你姓祁的,作为渣男的本性,你初露端倪了!”
祁砚清看着挂断的电话,气不打一处来。
他呼了一口气,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
萧惊蛰睡不着就给他打电话膈应他也不让他睡?是这样吧,是这狗能干出来的事。
意宁为什么不问他?
这乖得就有点不像话了啊。
还是说伤心了?
祁砚清敛眉,往常雅致温润的面容在深夜却面无表情,清冷疏离,遥不可及。
但是下一刻,眉目弯了弯,那就哄一哄。
意宁本来就很好哄。
第二天意宁就接到了祁砚清的电话,对面第一句话就是:“昨晚萧惊蛰污蔑我的,你不要信。”
意宁嗯一声,“没关系的。”
这次轮到祁砚清不自在了,不是啊,这也好哄得不像话了吧。
意宁说道:“我没权利干涉你怎么想的,这不就是开放性关系吗?”
“我会自我消化的,祁砚清,我爸爸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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