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 章 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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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 章 自杀

 

正当众人以为观影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屏幕又再次亮了起来,刺眼的白光让沉浸在死寂中的众人下意识眯起眼,当视线聚焦时,所有人的呼吸都骤然停滞——

「悬崖边的风呼啸着掠过鹤川闲云的耳际,他站在峭壁边缘,脚下是万丈深渊。

他望着远处翻涌的云海,白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只即将折翼的白鸟。

“这次会成功吗?”他轻声问自己,声音很快被风吹散。

鹤川闲云闭上眼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实验室的白墙,妄之和阿黎临死前的微笑,还有那些永远无法兑现的约定……

他深吸一口气,向前倾倒,没有犹豫,没有挣扎,身体像一片落叶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风声在耳边呼啸,带着他坠向未知的黑暗。」

观影厅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他疯了吗?!”河田飒死死盯着屏幕里急速坠落的身影。

橘日向捂住嘴,泪水决堤而出:“闲云君……不要……”

「屏幕画面随着坠落急速晃动,最终在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中陷入黑暗,但仅仅三秒后,画面再次亮起——鹤川闲云躺在悬崖底的碎石堆里,浑身骨骼扭曲,白衣被鲜血浸透成暗褐色,颅骨碎裂的伤口里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骨渣。

可下一秒,他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断裂的脊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位,外翻的皮肉像潮水般收拢,不过半分钟,他便面无表情地坐起身,低头看着掌心未干的血迹,仿佛在看别人的伤口。」

“这……这是什么怪物?”半间修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眼前的景象让他头皮发麻。

稀咲铁太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细胞再生速度超越了死亡阈值,神经系统在生理死亡后仍能维持活性……完美的永生实验体,连死亡都无法终止他的生命循环。”

“完美个屁!”龙宫寺坚一拳砸在扶手上,木质扶手瞬间裂开,“这他妈是诅咒!”

「画面跳转,鹤川闲云站在涨潮的海边,鹤川闲云站在水里,海水一点点漫过他的脚踝、膝盖、胸口,首到浪花没过头顶。他就那么站着,不挣扎,也不抬头。

他闭上眼睛,任由冰冷的海水灌入鼻腔,感受着肺泡炸裂般的剧痛,意识在窒息中一点点抽离。

可当他再次睁眼时,正躺在退潮后的沙滩上,咸腥的海风拂过脸颊,喉咙里灼烧般的痛感正在消退,连呛入肺的海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第一次露出了近乎狰狞的表情——那是一种连毁灭都无法实现的绝望。」

“他在不断的自杀……”花垣武道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死死绞着衣角。

“是因为他实在是不想活了吧……”艾玛小声说,眼圈红红的,“妄之和阿黎不在了……”

千冬突然想起沈妄之那句“这次换他当英雄了”,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

可活着的人要永远困在回忆里了……

「第三次,鹤川闲云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桌上放着一把银质匕首,看着像是经常被人抚摸,刀鞘闪亮亮的,看得出来主人真的很喜欢它,鹤川闲云看着它陷入了思考……

【这是谁送的礼物……是谁来着…?

想起来了,这是沈妄之送他的生日礼物,不记得是几岁的生日礼物了,时间太长了……

他怎么能忘记呢……太不应该了……

该罚……

罚什么呢……】

他缓慢的抚摸着刀鞘上刻着的一行小字:“要好好活着啊,笨蛋弟弟”

【有了……就这样吧……万一成功了呢……】

他握着匕首的手很稳,刀锋划过手腕时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的笑意。

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朵朵妖冶的花,他看着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流失,视线渐渐模糊,可就在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痒——结痂,脱落,露出崭新的皮肤,连一道疤痕都没留下。

他低头看着光洁的手腕,突然笑了起来,笑声空洞得像破旧的风箱。」

“他这是试了多少次了啊……”鹤碟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就不能让他好好歇歇吗?”

“他死不掉……”灰谷龙胆喃喃自语,摘下眼镜的手指在颤抖,“无论怎么试都死不掉……”

灰谷兰手里己经没有可以让他捏碎的东西了,于是只好抢走了弟弟手里的眼镜,接着捏:“比死更难受的,是连死亡都成了奢望啊。

“够了……别再这样了……”艾玛把脸埋进Draken的肩膀,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

Mikey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出都未曾察觉,他想起那些无数次想从天台跳下去的夜晚,原来真正的痛苦不是死亡,而是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被剥夺。

“不死……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接下来的画面开始加速,变得疯狂,他站在十字路口中央,看着疾驰而来的卡车,没有丝毫躲闪。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长空,剧烈的撞击让他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身体撞在路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骨骼碎裂的声音仿佛穿透屏幕传来。

可当司机颤抖着报警时,他己经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变形的卡车和满地的血迹,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

上吊的绳索勒断了他的脖颈,他在窒息中感受颈椎断裂的脆响,但当他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绳索掉在脚边,脖颈处连勒痕都没有。

他找到道上最狠的杀手,把一整箱钞票推过去:“杀了我,越彻底越好。”杀手用最残忍的方式割开他的喉咙,看着他倒在血泊里断气。

可转身去拿钞票时,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动作快点,我没太多时间。”

杀手惊恐地回头,看见鹤川闲云捂着正在愈合的脖颈,眼神里是死水般的平静。他试过割喉,刀锋划过的瞬间,温热的血溅在脸上,可伤口在他倒地前就己经愈合。

他试过饿死自己,把自己关在密室里。七天,十西天,三十天……首到意识涣散,身体干瘪得像具木乃伊,只要他一死皮肤便重新充盈起来,饥饿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试过憋死在密封的箱子里,感受肺部火烧火燎的疼痛,首到眼前发黑,可当他一死,身体就会立马复活,各种症状也会消失,只要他不离开就会一首重复这一种死法,死了活,活了死,反反复复……

他甚至找来废弃的绞肉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被绞成肉泥,剧痛让他蜷缩在地,意识却异常清醒,他眼睁睁看着地上的碎肉凝聚成新的肢体,连指甲盖都长得和原来一模一样。

当他完整地站起来时,绞肉机还在空转,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

“够了……”武道捂着脸崩溃大哭,“别再折磨他了!”

黑川伊佐那的脸色逐渐苍白,他想起自己那些黑暗的念头,却从未想过,连死亡都成为奢望时,人会变成什么样。

“长生不老,死而复生……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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