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荒园哑女盼救赎,老翁命理说奇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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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荒园哑女盼救赎,老翁命理说奇篇

 

【残园哑女怨】——

王孝廉金英说,江宁之地,有个喜好读书的书生,一心寻求静谧之所钻研学问。一日,他偶然寻到一座故家废弃的园子,园子虽荒废,却有一种别样的清幽,正合他意,便搬进去住下。

一个月圆之夜,如水的月光洒在园子的断壁残垣上,书生在屋内秉烛夜读。恍惚间,他眼角余光瞥见窗外有个身影一闪而过。他好奇地放下手中书卷,起身走到窗边向外张望,只见一位身姿婀娜的艳女正站在不远处,月光勾勒出她姣好的面容,书生瞬间被她的美貌吸引。

书生心里清楚,在这废弃的园子,这般月夜出现的女子,不是鬼魅就是狐仙。但那女子实在太过美丽,书生竟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反而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进屋。那女子似乎有些羞涩,犹豫片刻后,莲步轻移走进屋内。她低垂着眼帘,面带红晕,显得温婉动人,书生一搭话,她便柔顺地靠近。

可相处的日子里,书生发现无论他说什么,女子都只是含笑看着他,却从不回应。起初,书生觉得这是女子的娇羞,并未多想。但一个多月过去了,女子始终一言不发,书生心中满是疑惑。

终于有一天,书生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趁女子又来到身边时,轻轻抓住她的手,一脸恳切地问道:“你为何从不说话?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就告诉我吧。”女子见躲不过,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她轻轻挣脱书生的手,走到桌前,拿起毛笔,在纸上缓缓写道:“我本是前朝明朝某位翰林的侍妾,可惜命运不济,早早离世。生前我犯下大错,总爱挑拨离间,致使一家亲人间纷争不断,关系势同水火。冥司因此责罚我,让我变成了哑鬼。二百多年来,我深陷痛苦,无法解脱。若你能为我抄写十部《金刚经》,借助佛力,我便能超脱苦海,我定会世世代代感激你。”

书生看着纸上的字,心生怜悯,当即答应下来。此后,书生每日除了日常起居,便专心抄写《金刚经》。每一笔落下,他都心怀虔诚,希望能帮女子摆脱困境。

终于,十部《金刚经》抄写完毕。当天夜里,月色格外皎洁,女子再次现身。她走到书生面前,郑重地行了两次大礼,然后又拿起笔写道:“多亏你抄写的《金刚经》忏悔祈福,我己脱离鬼籍。只是我前世罪孽实在深重,只能带着业障投胎转世,还得历经三世做哑巴妇人,才有重新开口说话的机会。” 写完,她深深地看了书生一眼,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舍,随后在月光中渐渐消失不见。

【命数奇事录】——

董文恪公在担任少司空之时,常常忆起往昔在富阳乡村居住的日子。那时候,村里有个精神矍铄的老翁,一日正坐在邻居家闲聊,忽然听闻不远处传来朗朗读书声。老翁耳朵一竖,不禁赞道:“听这读书声,此人日后定是贵人啊!快,快带我去见见他。”

不一会儿,老翁就来到了董文恪公面前。他目光如炬,上上下下将董文恪公打量了个遍,随后又详细询问了董文恪公生辰八字的天干地支。只见老翁眉头微皱,闭眼沉思良久,缓缓开口说道:“公子您这命数与面相皆显示,日后必官至一品。在某年,您会当上知县;之后某年,暂时代理大县的知县;再往后,某年正式被授任官职;接着,某年升任通判,某年升任知府;一路高升,某年由知府升任布政使,某年再升任巡抚,某年便能升任总督。公子日后定要好好保重自身,往后便知我所言不虚。”

自那之后,董文恪公便再也没见过这位老翁,而老翁所言之事,起初也毫无应验的迹象,董文恪公只当是一场有趣的偶遇。可多年过去,当董文恪公细细回顾自己的生平经历,竟惊觉其中暗藏玄机。

所谓的当知县,原来指的是通过拔贡的身份,获得了户部七品官员的职位。当时,董文恪公为了能在仕途上崭露头角,日夜苦读,终于凭借自身的努力,通过拔贡这一途径踏入官场,成为了户部的一名小官,虽说与知县的职位不同,但品级竟意外相符。

而那所谓的调署大县,实则是成为了庶吉士。在那个文人辈出的时代,能成为庶吉士,是许多学子梦寐以求的事。董文恪公凭借扎实的学识和出色的才学,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功入选,开启了他在翰林院的深造之路。

所谓的实授,竟然是被授任为编修。当接到任命的那一刻,董文恪公满心欢喜,深知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认可,也是自己在仕途上的重要一步。此后,他兢兢业业,在编修的岗位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至于那通判,实际上是担任了中允。从一个职位到另一个职位的转变,董文恪公都全力以赴,每一次的任职经历都让他对官场的运作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他在中允的位置上,积极发挥自己的才能,为朝廷出谋划策。

所谓的知府,实际上是担任了侍读学士。在这个职位上,董文恪公得以与皇室成员接触,为他们讲解经典,传授知识,也因此获得了更多的机遇和挑战。

所谓的布政使,实际上是担任了内阁学士。内阁学士在朝廷中地位重要,董文恪公深感责任重大,他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谋略,在这个位置上做出了不少贡献。

所谓的巡抚,实际上是担任了工部侍郎。董文恪公在工部侍郎的岗位上,积极推动各项工程的进展,为国家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些官职虽与老翁所言的名称不同,但品级都一一对应,时间也完全吻合,只是一个在京内任职,一个在地方任职,途径有所差异罢了。这奇妙的对应关系,让董文恪公不禁感叹命运的神秘莫测。

后来,在老翁所说的升任总督的那一年,董文恪公被授予礼部尚书的职位,品级仍然和老翁当初所言相符。这一系列的巧合,让董文恪公对老翁当初的预言深信不疑。

说起推算生辰八字来判断命运,其中的情况可谓千奇百怪。有的时候,结果惊人地准确,仿佛命运早己被精准地安排好了;有的时候,却又完全不灵验,让人对这门学问产生怀疑;还有的时候,是一半灵验一半不灵验,充满了不确定性。

我曾听闻不少相关事例,其中最为确切的,当属无锡邹小山先生的夫人和安州陈密山先生的夫人。她们二人的生辰八字天干地支竟然完全相同。邹小山先生官至礼部侍郎,陈密山先生官至贵州布政使,两人皆是二品官员。从爵位来看,布政使比不上侍郎尊贵,侍郎在朝廷中的地位更为显赫;但论俸禄,侍郎又比不上布政使丰厚,一个在地位上占优,一个在物质上富足,二者恰好相互补充。更为奇妙的是,两位夫人都很长寿。陈夫人早早守寡,然而她生性豁达,晚年身体硬朗,生活也安乐自在,每天种种花、养养鱼,过得悠闲惬意;邹夫人则与丈夫携手走过了漫长岁月,白头偕老,可晚年却遭遇丧子之痛,家庭经济状况也大不如前,生活充满了坎坷。这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却又在某些方面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仿佛是命运的一种特殊安排。

有人或许会怀疑,这其中的差异是不是因为地域有南北之分,时间有早有晚造成的呢?其实不然,就拿我的第六个侄子和家奴刘云鹏来说,他们出生的时候,仅仅隔着一堵墙,两扇窗户相对着。两个孩子几乎是同时呱呱坠地,啼哭声响彻屋内,不仅时辰相同、刻数相同,甚至连分和秒都相同。可命运却对他们截然不同。侄子生长在富贵之家,从小衣食无忧,享受着优渥的生活条件。然而,他却在十六岁那年夭折了,早早地离开了人世;而家奴刘云鹏,虽然生长在贫贱之家,生活充满了艰辛,但他却顽强地活了下来,如今依然在世。这难道不是因为命运所赋予他们的福禄是有限的吗?侄子在富贵环境中,福禄消耗得快,很快就把一生的福禄用尽了;而刘云鹏在贫贱中,生活简朴,消耗少,所以福禄还没有用完。

世间万物的盈满、亏虚、消亡、生息,其中的道理本就如此复杂而又微妙,或许正等待着真正精通命理的高人,来为我们详细地解读其中的奥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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