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的祁连山裹着初雪，冰殿的穹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察木雪望着张成峰和伏天香的背影在雪径上缩成两个黑点，指尖还留着往对方包裹里塞蛋状石头时的温热 —— 那是昨夜守在冰殿基座旁，从龙珠归位后传递给自己的信息，那是一颗龙蛋。
“别送了。”
察木龙的骨笛碰了碰雪儿发僵的手腕，积雪从他肩头簌簌掉落，露出兽皮护腕下与冰殿壁画相同的星纹刺青，“张大哥的路还很远，天山才是伏姑娘的归处。”
少年没答话，只是望着远处张成峰腰间晃动的红绳 —— 那是伏天香用天山冰蚕的丝编的，此刻在风雪中飘成一点倔强的朱砂。
西行的驼铃声消失在冰谷深处时，察木雪忽然听见冰殿传来细碎的震动。
七颗龙珠归位后形成的金色光茧正在基座上缓缓收缩，最终凝成指甲盖大小的光点，顺着他掌心的胎记钻了进去。
回到天山己是半月后。
张成峰在温泉谷闭关时，包裹里的蛋状石头突然滚落在地，表面的金纹在水汽中亮起，像活过来的星子。
“这是……”
他捡起石头时，掌心的老茧被烫出浅红印记，石头内部竟隐约映出祁连山冰殿的轮廓，七道流光正沿着某种轨迹循环。
伏天香端着药碗站在洞口，看见他眼中倒映的金光，忽然想起在中信堂看见的场景：察木雪招回龙珠时，少年指尖的黄光曾与这石头的金芒遥相呼应。
“张大哥，这是什么？”
“不知道。”
张成峰缓缓的把手伸到石头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石头有点儿跳动的感觉。
突然，石头放出了黄色的光芒，“嗖”的一下不见了，张成峰闭上眼睛探查了一下，才发现，石头停在了自己识海中。
同时，还发现了识海中的那个像是玉碟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个弯刀。
石头跑到了识海后，缓缓露出了真容，之后传递了一个信息，张成峰才知道是龙蛋。
接下来的日子，每当张成峰运转内力，龙蛋也会在他的识海中吸收灵力，所散发的金芒渗入丹田时，他总能听见细碎的龙吟在经脉里游走。
某个霜降清晨，他在试刀时忽然发现刀锋劈出的气浪竟带着龙形光影，斩在冰壁上未留痕迹，却让千里外的祁连山传来闷雷般的回响 —— 察木雪正在冰殿里擦拭龙珠，忽然看见石台上的蛋状凹槽泛起微光，与天山方向的金芒遥相辉映。
第十五天夜里，天山迎来十年未见的雷暴。
张成峰站在山巅，望着云层中翻涌的金色雷云，忽然听见脑海里响起在祁连山龙窟中看到的壁画—— 那是在祁连山冰殿壁画上见过的古老歌谣，大意是 “神龙归位之日，星辰为桥”。
“原来如此。”
他忽然轻笑。
雷云轰然炸开的瞬间，张成峰感觉丹田识海处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
蛋壳 “咔” 地裂开，化作万点金光融入他的经脉，与此同时，天山的积雪开始逆向飞舞，所有冰棱都指向天空中的金色裂缝。
伏天香在山脚下望着这一幕，看见张成峰的身影渐渐被金光托起，衣摆无风自动，脸庞竟浮现出与冰殿壁画上相同的神圣纹路。
“保重。”
张成峰的声音混着雷声落下，掌心向她抛出那柄布满裂纹的弯刀 —— 刀柄上的红绳突然绽放出比阳光更盛的光芒，“替我去看看碧玉生有没有被南疆的蛊虫咬哭，还有……”
他的身影己升到云层中央，最后几个字散在风里，“告诉雪儿，龙鳞归位时，雪山会记得所有脚印。”
当第一道金色雷光劈中他眉心时，天地间突然陷入寂静。
伏天香看见云层中浮现出巨大的龙形虚影，龙首所向，正是祁连山冰殿的方向。
片刻后，金光如流星雨般坠落，张成峰的身影消失在裂缝中，只留下那柄弯刀插在雪地里，红绳在雷雨后的晨风中轻轻摇晃，像在告别一个时代。
伏天香像是要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三个月后，察木雪在冰殿的星图上发现异样：龙珠传来喜悦的情绪，通过了解，察木雪得知龙蛋己经被孵化。。
他摸着掌心的胎记，忽然听见冰殿深处传来水流声 —— 那是龙珠归位后融化的雪水汇聚成湖，湖面上倒映着天山的方向，某个红点正在雪径上移动，像极了张成峰腰间永不褪色的红绳。
虚空破碎的刹那，空间如蛛网般龟裂，千万道幽蓝裂缝中渗出液态的星光。
张成峰进入隧道的瞬间，耳膜被某种不属于三维空间的蜂鸣刺透，目之所及是被拉伸成螺旋的星系残骸 —— 破碎的陨石群像被无形巨手揉碎的玻璃渣，在暗紫色能量流中逆向漂浮，每一片棱角都倒映着无数个错位的自己。
隧道壁是流动的光膜，时而凝结成冰晶状的门扉，闪过某个平行世界的片段：燃烧的城堡在反重力中崩解，银色人鱼在沸腾的岩浆里游弋，无数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睛从光膜后掠过。
引力场在此处失去意义，身体被撕扯成量子态的边缘，指尖划过的空气里漂浮着时间的碎片，有的是未说出口的告白，有的是早己腐烂的约定，在能量流的冲击下化作荧光蝴蝶，触碰到皮肤时传来记忆被篡改的刺痛。
隧道尽头是跳动的光核，像一颗正在坍缩的恒星，而在光核的裂隙里，我看见另一个自己正从对面的虚空伸出手来。
突然，虚空中雷电闪现，周围罡风肆虐，如同刀子一样刮过张成峰的身体，虽然张成峰此时的身体己经经过强化，但还是有些撑不住的感觉。
正在这时，张成峰看到了一个光点组成的门，张成峰提起最后一丝内力，跨越了那光门。
在张成峰跨过光门的瞬间，光门消失了。等张成峰看到西周的建筑后，才发现周围只有一个用石头建城的大殿。
与此同时，张成峰识海中传来阵阵龙吟声，张成峰发现，大殿外有个水池，水池中的波纹渐渐升高，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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