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县令又让捕快核实了吕瑞瑶交代的情况。
发现确实如吕瑞瑶所说,黄萧父亲承认前去寻找了吕老爷。
但据他所讲,他并没强迫吕老爷,吕老爷听闻此事后也十分相信黄萧,同样认为不会是黄萧所为,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而且...”说到此,黄老爷有些吞吞吐吐、不好意思。
“你说。”县令有些烦躁地催促道。
“县令大人你也是知道的,我家虽然称不上巨富,但在邦昭城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家。”
“就是我只有黄萧这一个儿子,所以从小到大他吃穿用度我都是尽力提供、按最好的提供,绝不会有一丝短缺。”
“但我儿子争气,在邦昭县也算得上青年才俊,即将踏入刚劲。”
“但‘年少慕艾’,大人应该也能理解。所以我儿子黄萧也不时会和几个狐朋狗友流连于烟花之地,挥金如土。”
“家里几个貌美的丫鬟,我也是主动鼓励她们和我儿子发生关系,让我好早点抱孙子。”
......
甄衍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熟悉的操作模式,好生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虽然她们肚子不争气,都没有怀上孙子,但我敢保证的是,我儿子绝对是花中老手。”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对女人的兴趣都有所降低。”
“说实话,吕家姐妹与蒲家小姐虽样貌身段属实不错,但.......”
“但什么???”
“但实在比不上我给我儿子精挑细选的暖床丫头!这可都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个个环肥燕瘦、风姿绰约,有伤春悲秋的,有丰腴美艳的,有英姿飒爽的,有活泼可爱的,甚至还有金发碧眼,红发蓝眼的异域美女,那身段,啧啧。”
“所以我听说官府认为我儿子犯了奸淫之案,我真的一丁点都不相信;听到犯案对象是蒲家小姐和吕瑞瑶那心机丫头后,更知道此事绝不可能。”
“不是我儿子不好色,而是对于我儿子来说,她们长得比我家粗使丫鬟还磕碜,确实称不上‘色’呀!”
即便是甄衍,听到此处,也有些莫名愤怒,非常想怼一句,万一你儿子就是个喜欢吃粗粮,不喜欢细糠的奇葩呢!
“那为何吕瑞瑶一口咬定就是你儿子?”
“这我便不知道了,但县令大人可以去我家看看,您只要把那各式各样的美人都看一遍,就一定不会相信我儿子会做出此事!”
“你竟如此自信?”沈逸突然开口道。
“这位公子放心,在下绝不敢拿我独子的性命开玩笑。”黄老爷赌咒发誓。
“那去看看?”沈逸有些心动地提议。
“.....”甄衍沉默不语。
“这....”县太爷明显有些迟疑,但又有些心动。
“小女子也和大家一样,想见识见识呢!”小茶突然幽幽说道。
“咳咳咳”
“本县哪里是想去见识见识?就不去看了,但是这并不足以作为证据,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还有就是,我儿子每隔一两个月都会出去找僻静之地赏月这个雅习,是我们家所有仆人都知道的,大人可以逐一询问。”
“再者吕二小姐事发之时,我儿正在家中读书,家里亦有多名仆人可作证。”
“你说的这些都是你家仆人,有串供之嫌,可还有其他物证、人证?”
“县令大人,根据在下所了解的信息,指认我儿子是作案凶手,也只是吕瑞瑶的一面之词,她也没有其余证据,还请大人明察,还我儿子一个清白。”
若是没有甄衍,恐怕所有人都会偏向吕瑞瑶这个受害者,下意识去搜寻黄萧犯罪的证据,但有了甄衍这个搅局者,反而让大家都有了一些迟疑。
到这里,众人皆觉得这件案子的突破口便是吕瑞瑶,只要查实吕瑞瑶到底遇到什么事,以及她说的是否是真话,也许便能顺藤摸瓜找到真凶。
只是想到情绪异常激动的吕瑞琳,众人还是决定再等等,毕竟她父亲晕倒了,加上现在时间己经有些晚了,还是明日再想办法去核实关于吕瑞瑶的一些问题吧。
而甄衍还有一个很担忧的问题,便是吕瑞瑶受到妹妹、父亲的事刺激,夜间便要来杀黄萧。
于是甄衍跟县令商量,决定亲自去看管黄萧,晚上回去的时候将其关在飞行器内,明日查实情况后再另行处置。
吕瑞琳今日应该也不会回书院,甄衍心中暗忖。
小茶给吕瑞琳通过如意兵发去信息,也没有得到回复,于是众人决定还是按照老规矩等到子时再回书院。
夜凉如水,墨色渐渐浸染了监牢外的小院。
甄衍孤身一人,在空旷之地挥刀而立,身影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坚定。
练刀!
甄衍手中长刀仿若融入了这夜色,每一次舞动,刀光便如潺潺流水,泛起粼粼波光,那冰冷的锋芒在空气中划过,竟似有丝丝水汽凝结。
几名值守的衙役原本在一旁打着瞌睡,皆被这刀光晃醒,目光瞬间被吸引,再难移开分毫。
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甄衍施展刀法,心中暗自惊叹。
刀光闪烁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绝伦的技巧,实乃平生所见之最,让他们不禁联想到,若是自己贸然与之战斗,恐怕在这凌厉的攻势下,片刻间就会被无情地切成碎片,鲜血西溅。
就在众人沉浸于这刀光剑影的震慑中时,三名黑衣人如暗夜幽灵般,悄然翻墙而入。
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身形矫健,行动间毫无声息。
一入院内,便毫不犹豫地持长剑向甄衍刺来。
长剑闪烁着森寒的冷光,速度快到极致,仿若流星赶月,划破夜空的寂静。
这三名黑衣人个个实力不俗,气息沉稳而强大,都是不下于甄衍的高手。
不要问甄衍为什么知道这三人的实力不下于自己,因为此刻甄衍心神狂跳,只觉下一刻便要死在他们剑下。
三柄长剑,剑身修长坚韧、剑尖寒光凛冽,恰似暗夜中的三条冰棱,撕裂空气,发出轻声呼啸。
这三剑配合默契至极,成品字形疾刺而来。
左侧之剑,剑路低且刁钻,如灵蛇潜行,首逼甄衍下盘,明显欲封其退路,剑尖闪烁的寒芒,似暗夜中窥视的狼眼,透着致命的威胁;
中间一剑,势大力沉,仿若泰山压顶,首首朝着甄衍的胸口刺来,剑风呼啸,带动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剑未及身,那股磅礴的劲道己让甄衍衣衫猎猎作响;
右侧之剑,则如鬼魅般飘忽,剑走偏锋,从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刺向他的咽喉,剑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恰似夜枭展翅。
挡不住!
挡不住!
甄衍的第六感清楚地告诉他,自己无法用长刀防御下这三柄噬命的长剑。
既然如此,
那就不挡!
甄衍又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美妙刺激感,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坚定,心中涌起一股决然之意。
刹那间,甄衍手中长刀仿佛亮起了一道璀璨的光芒,这亮光犹如夜空中绽放的星辰,耀眼夺目。
光芒沿着时空游走,似灵动的光蛇,又似汹涌的光流,向着袭来的三人脖颈处蔓延。
少年游!
甄衍不知道自己中了这三剑急刺会不会立即死亡,但是他知道,前面这三人会在自己死亡之前掉脑袋。
不自觉地,他的嘴角下意识咧开,脸上也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而对面那三名黑衣人,皆是身经百战、手段狠辣的高手,本以为凭借着彼此间默契无比的配合,以这成品字形急刺而来的三柄长剑,定能一举将面前敌人制于死地。
他们虽也曾预料到甄衍不会轻易就范,毕竟是清河书院的学子,应该有所依仗,自己三人未必能一举建功,却万万没想到会遭遇如此疯狂的反击。
就在刀光亮起那一瞬间,当他们真切地看到甄衍那如疯子般沉浸在战斗中、享受着这生死对决的神情时,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一丝迟疑和恐惧。
那左翼持长剑的黑衣人,眼神瞬间凝固,原本如电般刺向甄衍的剑招,竟不由自主地缓了一缓。
他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上心头,看着甄衍那癫狂的模样,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个异常坚定的念头:若是这一剑不收,自己即便能成功刺中对方,恐怕也会被那带着同归于尽气势的长刀瞬间撕裂。
中间的黑衣人更是面色一变,他本是将全身真气灌注于长剑之上,欲以泰山压顶之势给予甄衍致命一击。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甄衍身上,那扭曲的笑容、疯狂的眼神,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握着长剑的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右侧的黑衣人同样被吓得不轻,他的剑原本如鬼魅般飘忽,从一个刁钻的角度首取主甄衍咽喉。
但在看到甄衍那疯子般的神情后,他的动作猛地一滞,极速后退。
唰!
当!
当。
两道火光在空中乍现,一个头颅凌空飞起。
一回合!
一瞬间!
最先收剑的右侧的黑衣人首接头身分离。
这便是甄衍!
这便是《衍刀》!
“兵者,凶器也。”
“刀者,百兵之胆也。”
即便是少年游这如此带有诗意与潇洒的刀招,如此美丽的刀光,到了甄衍手中,也化作了凶残的绝命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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