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智商+1,体质-1,武力-1,敏捷-1,速度-1.……寿命-1。
智商+1,体质+1,武力+1,敏捷+1,速度+1……寿命+1,精神-1……”
……
马蹄铁与青石板撞击出的火星在月光下织成一张诡谲的网。龙天蜷缩在鎏金马车角落,指尖在真皮座椅上划出微积分符号,母亲的血顺着伽楠香珠滴落在他颈间,像一串滚烫的密码。
"东北方十七度!"他突然抓住母亲手腕,瞳孔倒映着街边裁缝铺的玻璃橱窗,"七秒后会有三发交叉弹道!"话音未落,三枚子弹己穿透防弹钢板,在车厢内壁留下品字形弹孔——恰是他计算中的安全三角区。
龙母的翡翠护甲在缰绳上擦出蓝紫色火花。马车以违背物理常识的轨迹掠过当铺飞檐,十八匹汗血宝马的银鬃在月光下泛起金属冷光。后方追击者的道奇卡车撞塌中药铺门柱时,龙天正在心算瓦当倾角:"母亲!左轮抬高半寸!"马车腾空跃过突然塌陷的路面,车底暗藏的青铜蒺藜如天女散花。
"天儿..."龙母回头时,月光恰好勾勒出她破碎的珍珠耳坠。这是龙天第一次在母亲眼中看到惊悸——如同幼年撞见她深夜擦拭父亲染血的朝服。
爆炸声撕裂了龙天的推演。他看见燃烧的煤气灯管在空中划出双曲线,瞬间构建出立体坐标:"迫击炮仰角西十二度,装药量..."指尖在檀木窗框上刻出拉普拉斯方程,却在计算到第三阶导数时突然凝滞——街道两侧所有逃生路线都被预设了跳雷。
"去车行!"他撕开衬衣下摆缠绕母亲渗血的手腕,"父亲改装的蒸汽涡轮..."话音被冲天火光吞噬。某栋骑楼在连环爆炸中倾倒,燃烧的牌匾"亨达利钟表行"轰然砸在马车前方,百年精钢齿轮如暴雨倾泻。
龙母突然扯断颈间朝珠。翡翠珠子在空中排成先天八卦阵,她以驭马鞭为剑指划开生门:"走坤位!"马车碾着钟表零件冲入暗巷,龙天却在金属摩擦声中听出异响——某个德制定时器的滴答声正在逼近临界值。
"弃车!"他撞开车门揽住母亲腰身。两人滚入臭水沟的瞬间,鎏金马车在巷口炸成火凤凰,冲击波掀翻五辆装甲车。龙天尝到唇齿间的血腥味,发现母亲的后背插着半截珐琅钟摆。
龙府地库的蒸汽机车轰鸣着撞碎照壁时,龙天正在用金步摇给母亲止血。他看见仪表盘上父亲刻的微积分公式,突然明白那些深夜书房传来的金属敲击声,原是精钢骨骼的锻造之音。
"前方八百米丁字路口。"龙天的手指在沾血挡风玻璃上勾画概率云,"左转存活率73.6%,但会经过育婴堂..."话音未落,母亲突然猛打方向盘。右侧教堂彩窗里,他瞥见黑洞洞的枪管阵列。
"他们换了达姆弹。"龙天嗅到空气里过氧化物的味道,"穿透钢板后会产生八枚破片..."他突然扯断怀表链插入涡轮增压阀。机车发出垂死巨兽般的咆哮,在弹雨袭来的前0.3秒突破音障。
后视镜里,龙天看着母亲解开盘金云纹腰带。那柄软剑曾在他百日宴上斩断刺客咽喉,此刻正映着月光刺入蒸汽管道。他突然读懂她唇语说的"活下去",就像七岁那年破解父亲留下的摩尔斯电码。
蒸汽管道的嘶鸣在车行穹顶下织成一张密网。龙母的翡翠护甲擦过黄铜阀门,惊醒了悬在梁上的鎏金铃铛——这是龙父在世时设计的报警机关,此刻却成了母子诀别的丧钟。
母子两人成功险之又险的进入了父亲的车行中。
"天儿看这里。"龙母掀开防尘帆布,两辆福特T型车如同沉睡的巨兽。左边那辆的柚木方向盘上缠着褪色红绸,正是龙天抓周时攥过的襁褓布;右边车头的青铜螭吻缺了只角,映着龙父试车坠江那夜的月光。
龙天的手指抚过左侧车门,触到三道浅浅刻痕——十岁那年他偷开这辆车撞上石狮的见证。母亲忽然从后环住他,伽楠香珠缠住他的手腕:"当年你爹在这车里藏了个机关..."她引着他的手按下仪表盘暗钮,副驾座弹开暗格,露出半块翡翠螭龙扣。
"要像护心镜般贴着。"龙母将玉扣按在他胸口,染血的护甲在月色下泛着釉光。她的指尖掠过儿子额前碎发,将一缕银丝仔细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龙天想起及笄那年,母亲也是这样为他整理束发金冠。
蒸汽管道的爆裂声骤然逼近。龙母突然扯断颈间朝珠,翡翠珠子在油污地面滚成星图:"坤位归你,震位归我。"她转身跃入右侧驾驶座,扯动的旗袍下摆露出渗血的绷带——那处弹伤己浸透三层杭绸。
"母亲!那辆车的涡轮..."龙天攥住车门嘶吼,却见母亲旋开鎏金点火器:"你爹改装的逃生舱在你这辆。"她忽然笑了,眼角细纹里沉淀着三十年的风霜,"记得七岁那年你解不开九连环,是躲在这车底哭睡着的。"
车窗外传来追兵皮靴碾碎玻璃的脆响。龙母最后看了眼后视镜,镜中少年发间的银丝与黑发纠缠,像极了当年龙父在蒸汽机图纸上画的磁感线。她猛踩油门的瞬间,福特车撞碎彩绘玻璃窗冲入夜色,车载留声机淌出《锁麟囊》的唱词,混着白磷弹的爆炸声,在江岸织成血色挽歌。
龙天蜷在弥漫着机油与檀香的车厢里,突然摸到座椅缝隙间的拨浪鼓——这是他百日宴上的玩物,鼓面还留着牙印。当引擎轰鸣着撞破后墙时,他透过破碎的后窗望见母亲那辆福特车正引着追兵驶向断桥,车尾灯在江雾中明灭如将熄的烛火。
爆炸将夜空染成炼狱红时,龙天正蜷缩在英租界排污渠。母亲的白狐裘在火海中绽成灰蝶,最后一枚翡翠珠坠入他掌心,表面用微雕刻着龙氏心法总纲。远处传来追兵皮靴碾碎骨殖的声响,他忽然想起那个雪夜——父亲握着他的手解黎曼猜想,母亲在廊下剪断他风筝的线。
暗渠尽头的月光像道伤口。龙天用齿尖咬开翡翠珠,里面掉出半张中央银行图纸,背面是母亲簪花小楷写的生辰八字。他忽然笑起来,笑声惊飞了腐肉间的绿头苍蝇。原来那些精妙绝伦的推演,那些堪破天机的计算,终究抵不过母亲在襁褓里就给他系上的长命缕。
江面飘来汽笛声,混着追兵的狼犬吠叫。福特T型车的引擎声在江岸碎成嘶哑的喘息。龙天的手指陷进皮革方向盘,月光从裂成蛛网的车窗漏进来,将他的发丝割裂成黑白交错的残局——像有人把宣德年间的青花瓷砸碎,又将瓷片间的冰裂纹一根根嵌进他的头颅。
后视镜里,几缕银丝缠着未干的血迹黏在脖颈上,其余的黑发如鸦羽般凌乱支棱,发梢却泛着雪融前的冷光。江风掠过时,那些银丝像琴弦般颤动,仿佛有人用母亲断掉的金步摇尖刺,在他发间刻下无数道未解的方程。
“废物…废物!”
他猛捶仪表盘,黄铜指针在血渍中疯狂震颤。碎裂的挡风玻璃映出他的面容:左额角一缕银发斜斜垂落,与右鬓的墨色纠缠成阴阳鱼,眼尾却凝着霜似的细碎白丝——那是母亲被弹片贯穿时,他僵在原地计算弹道轨迹的瞬间,从骨髓里渗出的寒。
追击者的车灯刺破江雾,龙天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在发抖。这双手曾解开过费马大定理的密卷,此刻却连换挡杆都握不紧。后座散落的翡翠算盘珠滚到脚边,他看见每颗珠面都映着不同的自己:一缕银发垂在解方程时的草稿纸堆里,一簇白发缠着母亲染血的旗袍碎片,更多的黑白发丝在爆炸气浪中飞舞,如同被撕碎的太极图。
沙面桥头的银杏叶扑进车窗,金黄的叶脉恰好卡在他发间的银丝里。龙天在落叶倒影中看见十二岁的自己——那个躲在祠堂屏风后偷看母亲梳头的男孩,此刻正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他发间的霜色。
母亲梳篦上的犀角齿曾抚过的青丝,如今成了黑白交错的枯藤,有几根银丝甚至勾住了车座缝隙间的弹壳,在月光下绷成将断的弓弦。
引擎盖突然炸开的火焰舔舐夜空时,龙天在灼热气浪中嗅到焦味。这不是头发燃烧的气息,是父亲书房里那盏被他失手打碎的鎏金琉璃灯——灯罩裂痕如白发般蔓延的瞬间,母亲替他死的背影也是这样黑白分明。
(但确实,龙天确实没有任何办法,面对这种情况,在没有任何变量,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龙天真的什么都做不了,智商再高也没用,例如说高斯够聪明吧,但是你什么都不给他,让他一个人跟泰森去打,而且西处周围都很空旷,什么东西都利用不了,也不给他任何武器,你说他能打赢吗?)
……
“您的人性值己下降40点,目前己不足50请……嗞…嗞…嗞…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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