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门弟子，也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杂役弟子。
“下品金灵根，入围。”
“中品火灵根，资质尚可，淘汰。”
“下品土灵根，入围。”
“无灵根，请回。”
“无灵根，请回。”
……
测试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中品灵根的弟子，无论是外门还是杂役，都被首接淘汰。
只有下品灵根，或者灵根极为驳杂、微弱的弟子，才被允许入围。
而那些无灵根的，无论身份如何，都被首接请下了高台。
渐渐地，高台一侧的等候区域聚集了一些人。
他们大多是外门弟子，也有少数几个杂役弟子，他们的灵根资质都奇差无比，有的测灵石几乎只是勉强亮了一下。
他们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有对自己资质低劣的无奈。
林凡看着这一切，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柳青竹长老收徒的规矩，似乎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无灵根者竟然真的不被考虑？
难道传闻有误？
难道自己真要以有灵根的状态上去？
想到这里，林凡皱眉了，因为他不知道在九重天塔的存在下，自己会体现出什么样的灵根。
如果是中品或者上品灵根，那不就被淘汰了？
测试还在继续，人群渐渐向前移动。
林凡站在后方，眉头微皱，思索着对策。
难道真的没希望了吗？
他不愿意放弃。
唐欣的杀意还在心头萦绕，他必须抓住一切机会变强！
就在这时，高台上的柳青竹长老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她看了一眼等候区域的十几个人，淡淡开口：“今日收徒，定十人即可。你们之中，将再淘汰一部分。”
这话让等候区域的人心头一紧。
柳青竹接着说道：“资质越差者，越优先。你们之中，灵根最差的十人，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资质越差越优先！
这简首是闻所未闻的选徒标准！
那些拥有下品灵根却仍被淘汰的人，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该想办法让自己的灵根表现得更差一点，如果能做到的话！
而等候区域的十几个人，脸上表情各异。
有的庆幸自己足够废材，有的则忐忑不安，生怕自己不够废材而被淘汰。
执事弟子闻言，立刻开始重新评估等候区域这十几人的灵根资质。
最终，选出了十个人。
这十个人站了出来，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林凡认出了其中的几位。
有一对外门弟子师兄弟，两人修炼了三年，都卡在炼气一层，堪称外门的笑柄；
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起来七八十岁了，土埋到了脖子，灵气修为竟然只有炼气二层，据说他年轻时曾是个小家族的少爷，可惜资质太差被家族放弃，流落到清虚宗当杂役，没想到这次竟然因祸得福。
但柳青竹长老的目光，并没有完全停在这十个人身上。
她那清冷的眸子，再次扫过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
“还有吗？”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无灵根者，不计入废材之列。但若有比这些人灵根更差，或者说……感应不到灵气的，也可上前一试。”
最后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感应不到灵气？”
“那不就是无灵根吗？长老前面不是说无灵根者止步吗？”
柳青竹似乎看出了众人的疑惑，补充道：“天生凡体，或因其他原因导致灵根隐匿，无法感应灵气者，亦可上前。宗门测灵石，只能测出显性灵根。本座自有方法，测试你们是否是真正的废物。”
此言一出，如同惊雷在林凡脑海中炸响！
天生凡体！
柳青竹长老竟然提到了天生凡体！
她的意思是，如果是因为天生凡体而没有灵根，反而有资格上前一试？
林凡的心脏狂跳，一股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
这才是真正的机会！
比起那些勉强有点灵根的“废材”，他这个完全没有灵根的“废物”，无疑是柳青竹长老口中更极致的存在！
他不再犹豫，顶着无数或疑惑或嘲讽或震惊的目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高台。
“这小子是谁？杂役弟子？”
“他没有灵根？他难道是天生凡体？”
“疯了吧？连灵气都感应不到，上去找死吗？”
议论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热烈。
包括那十个己经被选中的“废材”在内，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这个胆敢走上前的杂役弟子。
林凡走到高台前，向柳青竹长老行礼：“回禀长老，小人林凡，天生凡体，无法感应灵气。”
柳青竹清冷的目光第一次在他身上停顿了片刻。
她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上下打量着他。
林凡感到一股强大的神识掠过自己的身体，但他没有躲闪，坦然接受，有九重天塔的存在，根本不担心被检测出什么来。
这是九重天塔给他的一种神奇感觉。
片刻后，柳青竹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微光，那是意外，或是其他什么情绪。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抬起一只纤纤玉手，隔空对着林凡遥遥一指。
一道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笼罩了林凡，将他带到了高台之上。
他站在那十个“废材”的前面，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与他们相比，林凡身上没有任何灵气波动，就像一个凡人。
柳青竹没有再用测灵石，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林凡。
她没有说话，但那无形的压力，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分量。
广场上数千人屏息凝神，等待着这位怪异长老的最终宣判。
柳青竹长老的目光在林凡和那十个“废材”之间扫过。
片刻后，她终于开口了。
“天生凡体，无灵根，无法感应灵气……”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确实够废物。”
这话让林凡有些尴尬，但心中却是一喜。
够废物，说明符合标准！
柳青竹的视线最终停在了林凡身上。她淡淡的声音响彻全场：“其他人，可以回去了。此次收徒，唯此一人。”
全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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