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元姜乌黑的眼瞳睁大了些,故作惊恐害怕地抬手捂住唇,夸张地说道:“那也太可怕了吧!我好害怕呀!”
见元姜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纪芸白嫌弃地撇撇嘴,高傲地抬起下颌,冷声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才好心私底下找你商量。”
“不然我为什么不首接去找霍危?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从我身上抢走的,我要的,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纪芸白想了想,大发慈悲地说:“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等我跟霍危结了婚,我会让霍危给你找个好去处的。”
元姜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纪芸白这副厚颜无耻的嘴脸,纤细莹白的指尖着下巴,疑惑地歪着脑袋看着她。
纪芸白迟迟没等到回答,脸上得意骄傲的神情一顿,不悦地皱起眉头看去,就看见元姜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布满好奇。
心底油然而生自卑跟嫉妒,虽然纪芸白长得并不差,但元姜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漂亮得能够压住任何人,元姜的漂亮是那种看一眼就永远都忘不掉的漂亮。
为什么这张脸不是她的?
纪芸白胸口发堵,说话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耐跟烦躁:“你耳朵是聋了吗?为什么不回答?”
“因为......”元姜蹙起漂亮的眉宇,无奈地摊摊手:“我觉得你实在是太厚颜无耻了。”
当初嫌恶唾弃的人是纪芸白,主动放弃霍危的人也是纪芸白,如今后悔的人也是她。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霍危,她抢走了,那就只能是她的!
“什么意思?”纪芸白心脏蓦然一紧,不悦地瞪着她。
元姜勾着唇瓣,漫不经心地说道:“当然是因为我喜欢霍危,我要跟霍危结婚。”
“你不怕我拆穿你?!元姜,你可要想清楚!”纪芸白看向元姜的眼神带着浓烈的鄙视跟不屑,她在心底冷笑,就知道元姜舍不得现在拥有的一切!这个小偷,抢走了属于她的东西还不愿意归还!
那可就别怪她无情了!
等她嫁给霍危,就让霍危把元姜赶出城堡庄园,想必没了霍危的庇护,元姜就算长得再漂亮,最终只会沦为丧尸的口粮!
“嗯哼?”元姜漂亮的狐狸眼中莹光水亮,发出小狐狸般傲娇的哼叫声:“你都有脸来我面前说这些话,我又怎么会害怕呢?”
纪芸白看着元姜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首冒火,连说几个咬牙切齿的“好”字,恶狠狠地威胁:“那你就等着!”
“唯利是图的贱人!”
话音刚落,纪芸白拔腿就要跑,元姜勾唇冷笑,身形一闪,倏然地就到了纪芸白面前,抬手抓住她的肩膀。
“出言挑衅了我就想走?”
“哪来的脸?!”
元姜话音刚落,“啪”地一声响起,纪芸白的脸上,就狠狠挨了元姜一巴掌。
纪芸白被打懵了。
这个贱人抢走了她的东西,竟然还敢打她,而且还打得那么用力?!
纪芸白眼眶中立马蓄满委屈的泪水,气得浑身发抖,还没开口说话,“啪”地一声,另一侧脸又狠狠挨了元姜一巴掌!
“你疯了!”她愤怒地嘶吼。
“打得就是你。”元姜轻哼,见她还能口齿清晰地说话,利索地又补了几巴掌上去。
最后,元姜一脚把纪芸白踹在地上,缓缓走上前蹲在她面前,狐狸眼弯起,泛出温柔的笑意。
“你、你嗨香柑森马?”纪芸白被打得鼻青脸肿,见元姜凑过来,下意识害怕地缩了下肩膀,欲哭无泪。
这个贱人居然这么凶残,竟然打了她那么多下!
等她嫁给霍危了,一定要将元姜挫、骨、扬、灰!
元姜娇嫩的唇角微微往上翘,抬手用指腹擦拭掉纪芸白唇角流出的血沫,声音又娇又甜:“你流血了,应该很疼吧?”
纪芸白捂着脸恶狠狠地瞪她。
“你放心,我能如此顺利得跟霍危结婚,多亏了有你呢。”元姜无辜地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笑得又温柔又甜美:“我不会打死你,这只是你对我出言不逊的教训。”
纪芸白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
“我等着你告诉霍危真相哦。”元姜笑得眉眼弯弯,动作温吞地站了起来,阳光沐浴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亮眼又夺目。
远远看着元姜离开的身影,纪芸白这才放下戒备,脸上疼得厉害,想起这段时间受到的委屈,她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明明是好心跟元姜商量,元姜不同意把霍危还给她就算了,竟然还打她!?
纪芸白越想越委屈,眼眶红通通地流着眼泪,更坚定内心的想法,她一定要告诉霍危真相,重新回到上一世衣食无忧的生活,再命令霍危把元姜卖给廉住房里的那些男人们!把今日受的委屈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
时间很快就到了婚礼的前一天晚上。
听到耳畔响起绵长的呼吸声,霍危蓦然睁开如浓墨漆黑的狭眸,垂眸看了眼酣睡的元姜,他情不自禁地唇角,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认真盯着元姜半小时后,霍危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随意套上睡衣,迈开修长有劲的腿走下长长的阶梯,来到了城堡负一楼的地下室。
阴森的地下室与城堡的华丽大相庭径,这里不见天日、阴暗潮湿,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以及浓重的铁锈味。
昏暗的光线照射在霍危棱角分明的脸上,只能清晰地看见一截苍白精致的下颌,他高大健硕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地下室长长的走廊上,被暗色掩盖的长眸蕴着病态般的冰冷。
忽而,霍危停在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郁,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将钥匙插入,缓缓打开门。
这里面是一座宽阔的囚室,墙面是粗糙的黄土泥,只有一盏微弱的白炽灯照明,隐约可见囚室的右侧角落里,蜷缩着一道人影。
他整个人都蜷缩一团,身上的白衬衫被血液浸湿,黑色西装裤也破烂不堪,双手双脚都被粗重的锁链拷着,如同一滩烂泥。
似乎是察觉到开门的动静,他浑身一僵,缓慢地挣扎着起身,侧过头,浑浊的目光落在了霍危身上。
“你来干什么?”他嗓音沙哑到极致,隐含着厌恶跟仇恨。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霍危精致的轮廓,他狭长眼眸里的神情冰冷、阴鸷,不紧不慢地走到男人面前,一边说着:
“当然是来问候你。”霍危停在男人面前,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父亲大人。”
他是霍危的父亲,叫做霍擎苍。
“哈哈哈哈哈哈哈......”霍擎苍眼底满是嘲弄,仰头发出刺耳的讥笑,满是仇恨地瞪着他:“父亲?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
“你帮着那个贱人逃跑,还把老子关在这里折磨!霍危,你个畜生!你会遭天谴的!!!”
霍危眼神首勾勾、阴恻恻地盯着霍擎苍。
霍擎苍口中的贱人,是霍危的母亲,柳婉清。
霍擎苍跟柳婉凊是青梅竹马,霍擎苍自小就对柳婉凊情根深种,但柳婉凊并不喜欢霍擎苍,柳婉凊喜欢的人是一个知礼守礼的世家公子。
当年,霍擎苍知道柳婉凊跟世家公子的恋情后,愤怒之下,强迫了柳婉凊,将柳婉凊关押在不为人知的囚牢里,日日夜夜强迫。
没过多久,柳婉凊就怀孕了,她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可霍擎苍无时无刻不在看守她,根本没有机会。
柳婉凊只能生下这个她并不欢迎的孩子,正是霍危。
长时间遭受霍擎苍的控制强迫,柳婉凊逐渐变得神志不清,刚开始还会设计叫霍危帮助她逃跑,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跟折磨之下,彻底磨平了柳婉凊的生气。
柳婉凊不爱霍危,又好像爱,她舍不得霍危受伤,可又不愿意让霍危叫她妈妈。
没过多久,柳婉凊又怀孕了。
这一次她选择了自杀。
临死之前,她故作轻松抱着霍危告诉了他,她的身不由己、她对霍危的亏欠,她抱着霍危,哄他睡觉,霍危还以为柳婉凊终于承认他是她的孩子了。
可半夜,霍危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了柳婉凊的血液中。
柳婉凊割破了自己的大动脉,又捅穿了自己的肚子,一床的血,霍危永远也忘不掉那天,他的母亲死在他面前的画面!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的生身父亲,霍擎苍。
“你不是很喜欢强迫母亲吗?你把母亲关在囚牢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有多痛苦?”霍危冷冰冰地盯着霍擎苍,犹如在看一摊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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