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好像谁不会似的
不能说只许他做恶心事，他们就只能闷不做声吃这哑巴亏吧，小手段谁不会？只是平常不屑施展而已。
但对非常之人。
就需要非常之手段。
江湛这样想着，就听那边又“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孙德阳那故作爽朗的大笑声瞬间响彻修复师。
“哈哈哈，抱歉啊江总，我又手滑了，真不是故意的，镊子脱手掉了，我想捡结果笨手笨脚的撞到操作台了，疼死我了。”
江凯平深呼吸了一下才平复住怒火，他摆摆手示意对方赶紧闭嘴吧。
“江总不介意就好……”
结果那老东西最后又猝不及防来一句，这扰人心态的小人手段实在让人恶心，江凯平眼中的愤怒已经快要凝结成实质了。
江湛这边倒是不恼。
反倒笑了笑。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本来他这计划还有些不确定因素，现在就正好了，孙德阳帮他完善了。
他揉了揉鼻子来到许靳南身边，抱臂靠在旁边无奈道：“许总，我看这老家伙实在恶心的紧，我估计您也挺烦他的，所以我想请您帮个忙。”
江湛上来便直奔主题。
他知道与其绕弯子搞利用那套，不如直接喝许靳南表达需求，以对方的聪明程度他拐弯抹角反而达不成目的。
“说。”
“您在哪儿也是站着，不如去那边看看那老家伙……”江湛点到为止，笑嘻嘻的冲那边挑了下下巴。
许靳南一言不发，迈着长腿踱步到孙德阳这边的操作台，抱着臂也不说话，就噙着冰冷目光看着他操作。
江湛挑眉。
无声吹了个口哨。
他这计划其实很简单，下水道的老鼠虽大都肮脏阴损，不择手段，总是副烂命一条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但一旦遇到真正大人物，他们往往会因为内心的那些脏污阴暗，生出一种做贼心虚的不安感。
江湛就是要利用这份不安，让孙德阳那老家伙本就半输的局面变得更恶劣，一脚将这只阴了半辈子人的老老鼠踢回下水道。
正如他预料的那般。
许靳南刚一过去孙德阳便吓个半死，原本他正拿着阴暗眼神盯着陈子菁，三番两次耍手段都没能奏效，让他面子有点挂不住。
虽然是他耍的阴招。
但陈子菁不上钩也不行，小兔崽子就应该接受社会的毒打，他现在对这黄毛丫头的恨意达到了巅峰。
如果有机会。
他甚至想给她卖进山沟里，那细皮嫩肉的身子肯定好生养。
正这样满心污秽的想着。
许靳南的突然到来让他浑身一激灵，做贼心虚的恐惧感让他仿佛被看透了，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暗就这样赤裸裸暴露在阳光下。
“许，许总……”
“你做你的，我看看。”许靳南就这样盯着他，面无表情。
“哎，您看，您看……”孙德阳心孤意怯的陪着笑，但那笑比哭还难看。
他深知刚才自己的想法有多污秽，因此在许靳南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睛下，他越发绷紧着脸庞，生怕被看出端倪。
人心能被看透吗？
毫无疑问不能。
孙德阳也知道，但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就是会心里打颤，浑身发抖。
“您……能不能别看了？”他声音都不知不觉带了颤音。
如果光明磊落他自然不怕，但他就想藏了脏污的小偷一样，不可抑制的心虚，他不仅要忍受着眼神的压迫，还要压制内心的煎熬。
许靳南就像镜子。
将他自己照的无所遁形。
“我只是看看，不行吗？”许靳南不仅眼神给予着压迫感，语言方面也是如此。
江湛看到这一幕都快乐疯了。
不是耍阴招吗？
谁说心理干扰不算干扰了？既然他来明的那他就来暗的，看谁熬的过谁，有这么尊大神往那一站就不信那老家伙还敢造次。
手抖是吧。
那就让他好好抖。
那边消停了，陈子菁这边也已经接近尾声了，她拿了根玻璃棒压住画纸，防止揭命纸的时候会将画跟着带起来。
接着一点点用力。
这一步的难点在于平衡，揭的时候不能太过用力，防止另一边的画作被连带着破裂，所以必须对力道有个精准的认定。
这时候就显出来经验了。
而陈子菁的操作无疑打破了所有质疑，她不仅没放慢速度变得小心翼翼，反而还提速在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内就将剩余部分一下揭下。
将命纸丢进垃圾桶。
“揭”这一步彻底结束。
“厉害……”江凯平此时已经只能给出这干巴巴的赞赏了，这堪称完美的表现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哪怕穷尽所有赞美的词汇，都无法形容他此时的钦佩。
太多状况了。
只有一只手能用，期间还承受了孙德阳那边的无数压力，先是对方速度领先，接着是恶意干扰。
但陈子菁不仅一一抗下。
还越做越好。
妥妥的大心脏选手，这外柔内刚的表现完全征服了他。
“这小丫头以后必成气候，我得想办法入一股再说……”江凯平着下巴在心里暗暗想着，接着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许靳南。
嗯。
联姻就算了。
他这不成器的儿子咋跟许靳南比。
人十九岁就被破格提拔为历史系教授，二十岁接手家族事物，短短几年就已经能独当一面，现在三十多岁已经在商界威名赫赫，独挑许家所有担子。
当真年少有为。
头角峥嵘。
再看他这儿子，每天还只顾着吃喝玩乐当富家大少呢，丝毫不知道为以后考虑。
就是没许靳南在，他把陈子菁接回来也是耽误人家。
那都不是简单的下嫁。
完全是过来替他照顾傻儿子了。
“算了，还是别耽误人家了……”江凯平颇为遗憾的叹气摇头，看着陈子菁的目光中满是惋惜。
这丫头真不错。
实在不行……认个干女儿？
“爸，你自己在那嘀咕啥呢？”刚刚他的感慨也被江湛听到了，后者拿肩膀撞了他一下然后疑惑问道。
江凯平一拍手。
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没啥，哎，儿子，你说你要是多个姐姐咋样……”
江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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