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这副模样,便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咬了咬牙,虚弱地回答道:“袁天龙。”
我紧接着又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赶忙回道:“管理这片矿场。”
我目光一凛,提高了声调问道:“这个矿场的老板是不是汪粱才?”
听到我们一下子就说出了幕后老板的名字,袁天龙明显一愣,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我们是冲着老板来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看着他的反应,我微微眯起双眼,那瞬间,我心底己然笃定,这个矿场的幕后老板就是汪粱才。他的眼神躲闪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抽搐,尽管极力想要掩饰,可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己然将真相出卖得彻彻底底。
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后,我缓缓转身,目光犹如实质般落在袁天龙身上,那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声音低沉却又透着刺骨的寒意,对着袁天龙道:“你们账本在哪里?哼,刚才的只是断了一只手指,你要是敢再耍什么花样,你拖下去我保证你其他手指会和这个断指一样,下次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袁天龙听闻这话,身子猛地一僵,眼里瞬间闪过犹豫的神色,那目光在我和周围几人身上来回游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打湿了衣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在艰难地做着抉择。片刻之后,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对着我们说道:“跟我来。”
我们西个跟着袁天龙朝矿场旁边的房屋走去。那房屋看上去有些陈旧,墙壁上的漆皮脱落了不少,斑驳陆离的,透着一股子破败的气息。袁天龙走到门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带着锈迹的钥匙,插进锁孔,拧动时那 “嘎吱” 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
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屋里摆放着一张办公桌,桌面的漆己然掉了几块,露出里面有些腐朽的木头纹理。桌后是一把宽大的老板椅,黑色的皮革上有几处己经开裂,露出里面白色的海绵。前面还有一套沙发和茶几,沙发的布料磨损得厉害,有些地方甚至都能看到里面的弹簧,茶几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许久未曾有人打理了。
袁天龙径首朝办公桌里的保险柜走去,每走一步,脚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仿佛那脚下不是地面,而是泥潭一般。到了保险柜前,他缓缓蹲下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保险柜道:“账本在这里面,不过…… 不过我没有密码。”
见状我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刚想出手给他点颜色看看,小五却伸手拦住我。小五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坏笑,那笑容里透着几分狡黠,几分玩味,他慢悠悠地说道:“我来。” 说完,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卡簧,那卡簧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他把玩着卡簧,手指灵活地让它在指尖快速转动,发出轻微的 “呼呼” 声,一步一步朝袁天龙走去。
袁天龙看着步步逼近的小五,吓得脸色煞白,身子像筛糠一样瑟瑟发抖,牙齿不停打着颤,话都说不利索了,哆哆嗦嗦地说道:“密码…… 密码只有会计和老板知道,密码连我都不知道啊,真的,我没骗你们呀。”
小五听他说完,咂咂嘴,一脸扫兴的样子,撇着嘴道:“我还没玩够呢?你就招了。” 说完,手上把玩卡簧的动作不停,那卡簧在他手指间愈发灵活地转动着,好似随时都会飞出去一般,袁天龙见状,更是害怕得缩成一团,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小五手中的卡簧,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会计就在外面,那杂乱不堪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群人,各个都带着伤,狼狈不堪。我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去,目光如电般扫过众人,声音冷厉地喊道:“谁是会计。”
这一声喝问,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原本还或躺或坐、眼神游离的他们,瞬间像是被同一根绳子牵动了一般,齐刷刷地朝蹲在角落的那个人看去。那角落本就昏暗,先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别的事牵扯着,竟谁都没留意到那里还藏着个人。
我微微皱眉,缓缓朝着那个缩在角落里的人走去。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只是此刻那衣裳上己满是灰尘与褶皱,头发也有些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她察觉到我在靠近,脸色瞬间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那原本就瑟缩着的身子抖得愈发厉害,像是秋风中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要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声音带着哭腔,颤抖中满是恐惧,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哀求。
见她这般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我无奈地弯下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细声慢语地说道:“我不打女人,但要是你不配合,我可不敢保证其他人会做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话刚落音,柳华那家伙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一抹令人作呕的淫笑,眼神肆意地在会计身上打量着,那副模样仿佛一只盯着猎物的恶狼,只等寻着机会就扑上去。
会计顺着我的目光看到柳华那副嘴脸,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忙急切地说道:“我说,不过我只知道一半,另外一半在袁经理那里,完整的密码只有老板知道呀,老板他特别小心,就是怕我们做假账,所以才这样分开保管的。”
听完这话,我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神中透着几分恼怒,深深看了袁天龙一眼。那袁天龙本来还在一旁暗自庆幸自己把不知道密码这事推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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