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她的离去

我再次陷入了沉思，屋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那老式挂钟的指针 “滴答滴答” 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着我的心。良久，我像是认命了一般，咬了咬牙，狠下心说道：“还是只能用我那个办法了，等后面报完仇，一切都安定下来，我再找机会向她好好道歉吧。” 我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决绝。

小五一脸不忍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劝阻我的话，可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是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痛苦地反问他：“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呀？” 小五被我这一问，顿时尴尬地涨红了脸，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转过头看向别处，眼神里满是纠结和无奈。

就这么决定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煎熬的酷刑。我开始故意找茬，只要赵一霖在身边，我就各种鸡蛋里挑骨头，无端地发脾气。她给我端来饭菜，我会嫌饭菜不合口味，猛地把碗一推，饭菜洒了一地，汤汁溅到她的衣服上，她也只是默默地拿抹布去擦干净，然后轻声问我想吃什么，她再去做。她帮我整理床铺，我会嫌她动作不够利落，把被子扯得乱七八糟，还对着她大声嚷嚷，说她笨手笨脚的。可她却总是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却还是一声不吭地默默忍受着，那委屈的模样，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看得我心里一阵阵地刺痛，可我又只能狠下心继续我的计划。

见这样普通的办法没什么效果，我一狠心，开始喝酒。我从柜子里翻出一瓶又一瓶酒，拧开瓶盖，“咕咚咕咚” 地往嘴里灌，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烧得我心里更加难受，可我却像是着了魔一样，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没一会儿，酒精就开始上头，我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可我还是借着酒劲开始发酒疯。我把屋子里的东西摔得乱七八糟，椅子被我踢倒在地，发出 “哐当” 的巨响，桌上的茶杯也被我扫落在地，摔得粉碎，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赵一霖终于忍不住了，她冲过来，试图拉住我，眼里满是焦急和心疼，大声喊道：“你别这样了，到底怎么了呀？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啊？” 我却一把甩开她的手，借着酒劲大声吼道：“你管我呢，你烦死了，整天在这儿碍手碍脚的，你赶紧给我滚回老家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从脸颊滑落，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咽声堵住了喉咙。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着牙说道：“好，我走，以后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我只记得她走的那天下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可我却觉得那阳光无比刺眼。我站在屋子中间，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始终不敢离开房间半步，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挽留，想要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我的无奈之举，想要抱着她求她原谅，可话到嘴边，又被我生生咽了回去。我只能强忍着内心如刀绞般的痛苦，眼睁睁地看着她那单薄的背影渐渐远去，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还在哭泣着，那身影越走越远，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我的心上，首到彻底消失不见。我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流了出来，我默默地对自己说道：“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首到她的身影彻底没了踪迹，小五才敢走进来。他轻轻推开房门，看着地上那些破碎的酒瓶，有的还在淌着残留的酒水，把地面弄得湿漉漉的，又看看炕上邋遢又失魂落魄的我，头发乱得像个鸟窝，衣服也皱巴巴的，脸上满是泪痕和胡茬。小五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坐下，轻声说道：“知道吗？刚才她走的时候，我都差点忍不住要说出真相了。我现在终于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了。” 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仿佛也沉浸在了这悲伤的氛围之中。

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小五的这句话，我还沉浸在赵一霖离开的痛苦里面，我能感觉到我心里面在滴血，好像只有感情才会让人心痛，比起身体上的伤痕，我能清楚感觉心里面被留下了什么，深深扎在里面。

第二天早上，随着她的离去，原来靠她地方全部换成我们。这才知道原来她在背后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小五主动承担下了所有，吃完早饭，我和小五在院子里训练起来，不过我做不了高强度。小五此时己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为了应对接下来的对手，必须时刻准备好，我们都意识到这点，最近扎克也很少过来，除了必须的物资以外，他基本上很少露面。

一个星期后，扎克像往常一样给我们送物资，此时在远处的一个二层楼上，一个穿着黑色外套，头戴筒子帽。嘴里叼了一根雪茄，拿着望远镜看着扎克的一举一动，此时扎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己经暴露。等扎克进房间以后，男人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嘴里说的俄语，挂断以后，把抽到一半的雪茄扔地上用鞋把火星踩灭，接着一个单手撑墙首觉从7米高的楼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衣袂随风飘动，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迈着轻快且潇洒的步伐，昂首阔步地向前走去，那背影仿佛自带光芒，让人移不开眼。

扎克进屋以后，我和小五刚洗完换衣服，看见扎克进来。我率先向他打招呼，这么早就过来了。扎克把东西放好以后，转头看着我和小五的状态说道：恢复的不错嘛。

小五甩甩手，扭了扭头，关节发出吱吱声，仿佛是身体在奏响一曲独特的 “交响乐”。那双手随意地摆动着，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而扭头的动作又显得有些慵懒，伴随着那略显突兀的关节声响，倒给这平常的举动添了几分别样的诙谐意味。

看着他自信的样子，扎克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语气里满是嘲讽地打击道：别好了伤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