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可以看到我。”
快进到城门的谢芷,清晰的感受到一道注视的目光,那目光紧紧盯着她,叫她闭着眼也能感受到。
她好奇睁眼,看到一位身着红衣她不曾见过的小孩,谢芷的第一印象便是,好生漂亮的孩童,像是仙人座下的仙娃娃一样,白玉可爱,玉洁剔透。
接着便是疑问,也在那孩童一首看着的目光下问出。
整个幻境随着小谢芷的注视变的鲜活,城墙花开,街市闹景,都一点点清晰的回荡哪吒耳边,连同他的身形都发生了变化,变成儿时模样,好像这里不是幻境,好像回到了三百年前,他们抢先便相识。
哪吒知道,她便是阵眼,但也不是真的谢芷。
谢芷等了半天,也未见那漂亮的小孩开口,她都怀疑对方是否真的看见她,也许是巧合也说不定。
“嗨,”谢芷又挥了挥手,甚至连糖葫芦也不待了,飞到哪吒跟前,“你能看到我吗?”
哪吒的视线随着她移动,“嗯,看得到。”
他的声音有些哑哑的,带着还未发育的幼稚。
谢芷瞪大眼睛,她在这里好些天了,这个小孩是唯一一个可以看到她的人,她不觉高兴什么,心中只有恐慌。
这世上怕是只有两种人可以看到她,要不是仙人,要不是妖怪,无论哪一种都是谢芷惹不起的。
她战战兢兢的问哪吒,“你是如何看到我的?”
这里的幻象倒是将谢芷的性格像了十成十,一样的胆小,一样的弱,看得哪吒不由得想笑,又忍不住的吓唬她。
“我会捉妖,自然能看见妖灵。”
“捉…捉妖,”小谢芷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整个身子猛的往后撤。
她要躲,哪吒偏不如她愿,一把将人给提过来,放在自己手心。
小巧的人儿懵懵的,裙摆西散的坐在哪吒手中,哪吒戳了戳她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软。
“怕甚,我又没说要抓你。”
谢芷被戳的一个趔趄,却不敢发脾气,揉着脸庞,软糯糯的问,“那您是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哪吒有点卡壳,他反问道,“那你又为何在这里?”
“我自出生便在这里呀,”谢芷一脸单纯,也许还忌惮着哪吒,她在后面补充道,“从来没有害过人。”
“哦,是这样呀,”哪吒小脸绷的紧紧的,“那你可愿随我离开?”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他想现实中的谢芷是不愿的,那幻境中的呢?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离开?”谢芷不解,“去哪里?”
“去哪里都可以,你可愿意跟我走,”哪吒不自觉有些紧张。
“不了,”谢芷摇头,开始推脱,“我法力低微,还傻,实在没什么能帮到您的,您不如去其它地方寻一个更厉害的妖怪……”
“我想听真话,”哪吒开口。
谢芷静默了一瞬,低头,“我喜欢这里,不想离开。”
她很畏惧哪吒,甚至不敢看他。
哪吒看她这副模样,扯了扯嘴角,冷声道,“你不必如此,我不会强迫你。”
小谢芷抬头看他,他这模样委实不像无所谓。
哪吒将她放下,原来就算是在因他而生的幻境中,她也是不愿的。
哪吒的神情反倒缓和了一些,他摸了摸小谢芷的头“莫怕,我是真的不会强迫你。”
才怪,这幻境之中他可以放手,只是天庭九天上的那人,只能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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